经过一番仔细的尝试和调整,叶安之终于帮江梦月把小衣服穿好了,但整体看下来,总感觉有些歪歪扭扭的。
难道还要把手伸进去调节一下?
叶安之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江梦月。
江梦月也感觉有些不舒服,朦胧的意识逐渐清醒,看到叶安之一脸纠结的样子,第一反应是想笑。
“剩下的我自己来吧。”
“嗯……”叶安之的思考被江梦月的声音打断,他点头应了一声,自觉背过身。
巧的是,在他斜前方,刚好有块镜子,不经意间地一瞥,正好看见镜子中江梦月的身影。
只见她先微微往前弯腰,再把手伸进了衣物中调整。
原来女生的小衣服是这么穿的,无用的知识又增加了。
倒也不能说是无用吧。
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再有要帮江梦月穿衣服的时候呢。
毕竟这个小睡猫,常常事后发呆。
叶安之给自己下了一个担了一个责任:你有脱下她衣服的本事,那就要有为她穿上衣服的能力。
十多分钟后,两人穿戴整齐并且处理完案发现场,便准备离开酒店。
江梦月刚要往前迈开步子,突然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身子有些踉跄,还好在她身边的叶安之紧急扶住了她。
“梦月……”
“我没事……”
“你这是没事的样子吗?”
“步子迈太大了,稍微扯到了,所以有点疼。”
听到江梦月说疼,尽管只是有点,但叶安之仍感到深深的自责。
要知道,他们经历完第一次的那个早上,江梦月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这足以说明,这一晚,到底是怎样一种狂轰滥炸。
疯狂过头了。
两个人都是。
说实话,他现在也有些腿软。
江梦月扶着叶安之的手臂重新站稳身子:“走吧。”
叶安之脱下背包将它挂到自己胸前,随后走到江梦月前面蹲下身子:“我背你。”
“好吧。”
江梦月没有过多犹豫,往前趴到了叶安之背上。
“以后,要节制一点……”江梦月凑到他耳边低声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羞涩。
“对不起,我没控制好。”叶安之诚恳致歉。
“嗯……不用道歉,我也有些……失控了。”江梦月嗫嚅道。
“你说吧,怎么节制,都听你的。”这个话题既然是江梦月提出来的,那叶安之也把选择权交给了她。
“我想想……”江梦月思考起来。
这种事,太频繁了肯定是弊大于利。
听说每天都黏着男朋友,时间久了,对方会感到厌烦,甚至对自己失去兴趣。
不过江梦月顾虑的不是这个,她自信自己能够牢牢抓住叶安之一辈子。
节制最主要还是为身体考虑,虽然当时身心愉悦,但事后该难受的地方一样不少。
叶安之的想法同样如此,厌烦是不可能的,只是有句话说得好,“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坏的牛”。
他现在还年轻,怎么造都没事,但如果真的夜夜笙歌,身体再好也迟早有吃不消的那一天。
时间过了半分钟江梦月还没有回答,叶安之忍不住开口问道:“想好了吗?”
虽说节制,但如果让他当和尚他可不能接受。
“嗯,想好了。”江梦月眼神坚定。
“你说吧。”
“以后……”江梦月的坚定好像有些融化,“你买东西……只能买三支装的。”
“好。”叶安之即刻答应。
他没想到江梦月提出的要求这么简单,但仔细想想也是合理的。
首先他们出来住酒店的机会本就不多,住一次只用一盒三支装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十支装……到底还是有些离谱了。
看见盒子里还有剩,就忍不住……
叶安之背着江梦月离开了酒店,下楼之前他就打好了车,司机师傅很快就到了。
从酒店到机场路程只有二十分钟,但两人都在车上睡着了,到达之后得亏师傅提醒,两人才从梦中醒来。
下车进入机场,才清晨五点多,机场里面就已经非常多人了,估计大部分都是像他们一样回老家祭奠亲人的。
他们没带行李箱,背包也不重,所以不用办托运,直接办理值机过安检。
进入候机室,找到空位一坐,两人依旧是睡觉。
实在是太困了,任何能补觉的时间都不能放过。
六点二十,登机广播响起,两人从小憩中醒来,跟随人流步入机舱。
七点钟整,飞机准时启动引擎。
这一趟飞机两个半小时,江梦月一坐下就开始打盹。
但她睡得特别浅,飞机稍有颠簸她就会醒过来。
不过由于实在是太困,每次一醒,闭上眼马上又能睡着,而且一睡着就开始做梦。
一个早上做了十多个梦,都是独立不相联的。
一会儿梦到自己骑在一条龙上飞翔,一会儿梦到自己变成了鱼在水里面游泳,一会儿又梦见了妈妈带自己去春游……
江梦月大约属于那种易梦体质,她想象力丰富,梦里面也十分精彩。
但这频繁的梦境其实挺折腾人的,对精神状态是种极大的考验。
现实中身体明明累得不行,特别想好好睡一觉,但入睡之后思维在梦中世界还不老实,结果就是越睡越困。
江梦月又一次从梦中醒来,惊觉自己的眼眶是湿的,内心也弥漫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空旷感,好像刚才在梦里大哭了一场,但是具体梦到了什么她却想不起来。
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窗外那片无垠的云海, 蓝天为底,白云作画,延展至视野的极限。
这壮观的景象非但没有带给她安慰,反而加深了她内心的空旷感,就像这云海一样, 辽阔而孤寂。
“梦月。”
叶安之叫了一声,江梦月的思绪立马被拉了回来,她扭过头对上叶安之的眼睛,非常神奇地,内心的空旷一下子就被填满了。
“怎么了?”叶安之伸出手指在她的脸颊上抹了一下,擦掉了一滴泪。
“我不知道。”江梦月歪头靠到了叶安之的肩膀上,“好像梦到了一件很难过的事。”
叶安之调整了一下姿势,把手从江梦月的脖子后伸过去,让她枕住了自己的胳膊,小臂翻转抱住了她的脑袋。
“不过现在没事了,”江梦月皱了皱眉,“好奇怪啊,好像只要有你在我就不会难过。”
“奇怪吗?”叶安之笑道。
“奇怪。”
“我是你的治不开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