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大炮终于全部装载完毕,铁御卫全部上了船。姚观命令船队启航。骆顺和指挥主舰开始航行,由主舰引领着整支船队前行。浩浩荡荡的五十三艘大型战船,在港口缓缓启航,劈波斩浪,向东哲海深处驶去。
而就在骆顺和指挥主舰出发的时候,江玉楼正在第一次地占有宣凤羽。激情和欲望充斥着他的头脑,他都没有发觉到,船队已经启航了,船队已经在向着扶兰岛进发了。他所害怕的战争,已经在离他越来越近了。
江玉楼完事后,因为宣凤羽不是处女,所以打了宣凤羽一个耳光,他微怒地下了床,穿好了衣服,此时他才从窗口发现,船队已经启航。他的内心百感交集。他想找个机会,和姚观他们说说做海盗的事。他必须要赶在船队到达扶兰岛之前,说服姚观他们,让他们愿意跟随他去做海盗。
江玉楼关紧窗户,又回到了床边。他看见宣凤羽脸上满是泪水,心中又不禁有些愧疚,觉得自己不该打她,她本来就不是他的女人,是他抢来的,他又何必要责怪她的失身呢?他给她擦擦泪水,但是,她的泪水依旧在流,擦不完的。此时的宣凤羽,身上一丝不挂,曲线毕露,只有一条薄薄的被子盖住着她的身体。江玉楼看着宣凤羽身体的曲线,确实心神为之着迷。撇开贞洁一事不谈,宣凤羽的身体,确实堪称完美,她比江玉楼的那三百个美女都要漂亮。宣凤羽的身体,比赵小倩更能让江玉楼沉迷、销魂。所以,江玉楼坐了一会儿,心里静了静,还是想要好好珍惜这宣凤羽的。毕竟,像宣凤羽这样的人间尤物,还是值得男人珍惜和疼爱的。
于是,江玉楼就爱抚着宣凤羽,对她说:“宝贝,你放心,我不会再打你了。你乖乖听话,在这里好好躺着,我出去一会儿,待会儿回来。”
江玉楼走了出去。而宣凤羽依然躺在床上。
宣凤羽真的想死。她想跳海,或者撞墙,或者割脖子,什么办法都好,只要能让她马上死。但是,她却动不了。她的四肢被姚观点了穴,依旧无法动弹,她只能仍旧以这样一种令人羞耻的赤裸裸的姿态,躺在床上,等待下一次的未知痛苦。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她的眼睛都哭痛了,但是流泪拯救不了任何人。她的心里充满了绝望。
宣凤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现在是死是活,她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要怎样面对骆顺和。在被江玉楼侵犯之前,她还渴望骆顺和能来救她,但是,现在她已经被江玉楼玷污了身体,她也就没脸再见骆顺和了。她是真害怕骆顺和会看见她现在这副样子,她没脸再见她最爱的骆顺和。她只想死,只想快点死。她感到自己很脏。
骆顺和把田东桑押在主舰的船长室里。他要田东桑在航行过程中,向主舰的船长详细说明这海路上的各种情况,比如何处有暗礁、何时有大风、何处有漩涡,等等。海上的情况千变万化,光有一张海路图是远远不够的,必须要让田东桑说出更多的、细致的事情来。而田东桑所说出来的有用的情况,骆顺和也会让传令兵去主舰了望梯的顶端,用旗语通知其他船上的船长。五十三艘大船之间,一直用旗语保持着紧密的联系。从船队启航开始,每艘船的了望梯上就都一直待着人,以保证信息和命令传播通畅。主舰上的各种命令和说明,就这样一直顺畅地传达到其他各艘船上。
江玉楼对姚观和骆顺和有些不满,因为船队启航时,他俩没有向他禀报。当然,船队启航时,江玉楼是正在和宣凤羽行云雨之事,就算有人要见他,他也得回绝。不过问题就在于,姚观和骆顺和没有来见他。虽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江玉楼自己也希望船队早点启航,但是,江玉楼总觉得,怎么姚观和骆顺和比他还着急想要让船队快点启航?他总感到哪里有些不对。
他要去船长室找姚观和骆顺和谈一谈。
船长室里,田东桑正在老实又耐心地交代着他所知道的一切情况,姚观在旁执笔记录要点。骆顺和准备在田东桑交代完海路情况后,要他继续交代一下扶兰岛上的地形状况。虽然说,嵩麟国有扶兰岛的地图,这次出征前,姚观也已经准备好了扶兰岛地图,但是,地图总是没有那么详细和实际的。一个地方的具体的地形风貌、小路要道,从地图上往往看不出来,只有当地的人才会知道。所以田东桑这个活地图很重要。船队已经启航,不出意外的话,二十天左右即可到达扶兰岛,到了那里,就要开始作战。所以,在这二十天里,姚观和骆顺和,必须要把详细的作战计划想好,不能仓促登陆作战。对于姚观和骆顺和来说,现在的每一刻,都很令他们紧张,因为这次战争,本是在江南王的逃亡路上准备起来的,人马也是匆忙拉起来的,各方面准备并不充分,可以说是一场无准备之仗,所以他俩必须要再抓紧这最后的二十天时间,多为战斗做一些准备。他们需要知道扶兰岛的军力部署情况,需要知道宫本剑藏王宫的防卫部署,等等。虽然这些情况田东桑也未必能知道多少,但是,能多让他说一点,就多让他说一点好。
田东桑表现得很配合,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骆顺和与姚观倒也省心。田东桑摸着自己的断手,吃着逍遥散,状态有点像微醺,像喝醉了酒似的。骆顺和了解这种状态,毕竟他以前也吃过逍遥散。吃了逍遥散以后,人脑子里和身体上舒服,就会有微醺的状态出来,但是别以为人在这种状态下,思想会糊涂。吃了逍遥散以后,人的思想意识还是清醒的。所以骆顺和仔细留心观察着田东桑,看他的状态是不是装出来的,看他会不会借着逍遥散故意装疯卖傻。因为他得判断田东桑所说的一切是不是真话。一个人说的话是不是真的,要怎么判断?就是得看他说话时的状态,是自然流露,还是装模作样。如果田东桑向姚观、骆顺和说谎,而姚观、骆顺和没有发觉,那这次作战就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