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木血及樱木血的心腹们被逮捕以后,宫本总算是安心睡上了好觉。在他看来,擒贼先擒王,樱木血既然已经被捕,那么樱木血的篡位计划自然也就土崩瓦解了。当然,他知道樱木血的手下和党羽必定也是有不少,不过,有北岭在,宫本不必再担心那种琐事。剿除樱木血党羽的事情,就全权交给北岭去做好了。杀灭党羽,需要的只是武力,而北岭枝雄的武力正是扶兰岛上最强。
关押麻雪的铁笼子,就放置在宫本的大床旁,麻雪日夜都被囚禁在这个笼子里。这个笼子虽然精致,但是毕竟是个笼子,麻雪待在这笼子里,腿也伸不直,人也站不起来,很是遭罪。而宫本显然是要让麻雪感到煎熬。她越是感到痛苦煎熬,他就越有报复的快感。他每天变着花样地折磨她,但是她就是没有一丝屈服的意思。宫本也真是感到奇了怪了,以前麻雪没有和樱木在一起时,麻雪对宫本可是千依百顺,宫本让她干啥她就干啥。可是,和樱木在一起以后的麻雪,却在宫本面前表现出了冷若冰霜和坚贞不屈。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宫本不信这个邪,他誓要将麻雪重新变成一个下贱的女奴,一个只属于他宫本的娼妓。
宫本坐在床沿上,拿一根树枝,去挑逗笼子里的麻雪,他用树枝去戳戳麻雪的脸、戳戳麻雪赤裸的身子,像戳一只猴子一样。但是麻雪毫无反应,她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死人一样,冰冷而没有恐惧。宫本说:“樱木被我关在黑石监狱里了,我会让人每天都去鞭打他、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让他尝够痛苦的滋味,最后,我会在大广场上,把樱木五马分尸,让这扶兰岛上的所有人,都看看,背叛我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麻雪却只是冷笑了一下,她也没说什么。宫本用那根树枝上的叶子去轻拂麻雪光滑的后背,就好像是他在用手指触摸她的后背一样。但是她依旧一动不动,她既不怕痒,也不感到羞耻。宫本依旧用树枝轻拂她。宫本看着笼子里的麻雪,她虽饱受痛苦,却依然美丽如昔,她柔美的肌肤、迷人的身段,并不因她如今处境的绝望而减色半分,相反,她的哀戚,反而让她的美丽愈发惹人怜爱,这是一种复杂的美丽。宫本有时也后悔,当初不该把麻雪这样一个绝色美人送给樱木,可是,他当初也是想拉拢樱木血,想让樱木血为他宫本死心塌地地卖命,谁承想,这樱木和麻雪之间却是有了实实在在的爱情。麻雪原本在宫本的手中只是一个玩物,宫本起初也以为樱木只是想玩玩麻雪罢了,这都好说。如果麻雪对宫本和樱木这两个男人来说,只是一个绝色的玩物的话,那么,宫本和樱木共享麻雪这个女人,是不会有什么矛盾的,而樱木也必定会因为宫本把麻雪送给他,而对宫本感恩戴德,这是常理。你把你最爱的一件玩具送给甲了,那甲不得感谢你?这是人之常情。但是,糟就糟在,樱木与麻雪之间有了真爱。麻雪对樱木来说,是一个知心爱人,而不是什么玩物。这样一来,宫本再睡麻雪,那就是捅了大娄子了。从此,他宫本之前对樱木的千般好,就全化为了乌有,他俩之间剩下的也就只有仇恨了。所以,扶兰岛此次的风云动荡,麻雪也确实是脱不了干系。
宫本将树枝抵住麻雪的下巴,让她把头抬起来,他得意洋洋地说:“麻雪,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还放不下樱木,不过没关系,等他死了,你也就没什么可妄想的了。你到那时,就会知道,只有我才是你最后的依靠,你没有选择,你只能认命。至少在这个扶兰岛上,我宫本剑藏想要的女人,就只能是做我宫本剑藏的女人!没有人可以违逆我!”宫本剑藏斩钉截铁地说完,又缓和了一点语气,说:“我会给你时间,让你慢慢回心转意,直到你愿意重新做我怀里的小兔子,我要看着你在我面前撒娇求宠爱的样子——”
宫本说到这里,麻雪却哈哈大笑了起来,她笑得花枝乱颤,她笑得忍也忍不住,就好像宫本是说了一个什么大笑话一样。她的笑里,充满了对宫本的嘲讽与不屑。笑完了,她把宫本伸进笼子里来的树枝一把抓住,狠狠折断,然后,她用充满讽刺和鄙夷的口气对宫本说:“宫本,你就不要做梦了,我是再也不会回到从前的那副样子了,我是再也不会做你的宠物了,我爱樱木,他是我的丈夫,我愿意与他同生共死!你也不要这样自信,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以为自己可以掌握别人的生死,扶兰岛很小,你该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其他国家的皇帝,要比你强上千万倍!你说要把樱木五马分尸,呵呵,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我劝你,还是能多吃一顿就多吃一顿,能多睡一觉就多睡一觉,不要再做什么野心勃勃的春秋大梦了,说不定你哪天闭上了眼睛,就再也没有睁眼的机会了!”麻雪的诅咒和痛骂令宫本心惊肉跳。
宫本看着眼前这个笼子里的女人,对她恨得牙痒痒,却又不能拿她怎么样。他舍不得杀她,也舍不得给她上刑,因为他爱她那完美又诱人的身体,他绝不允许她的身上出现一道伤痕。他要收服她的心,可是,收服她的心却又竟然这么难。她骂他,骂得是那样理直气壮,骂得是那样有恃无恐、信心十足。宫本心里忽然就觉得有些奇怪,他想:“她既然那么爱樱木血,这樱木血如今都要被我五马分尸了,她难道不难过、不伤心吗?她不是应该跪在我的面前,苦苦哀求我放过樱木血才对吗?她怎么不求我呢?她应该泪流满面地求我才对啊!她怎么还这么自信?她怎么竟然还敢诅咒我?——难道,是樱木血还留有什么保命或者翻盘的后手不成?”
宫本这么一想,心里突然起了一阵冰凉的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