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狱长看见小四和两个假仆役都已经重伤在身、筋疲力尽,他不禁斗志更盛。搏杀中的胜利促进了副狱长的杀戮心,他打得更来劲了,简直是越战越勇。他准备在杀死小四和那两个假仆役之后,就顺手也杀死樱木血,这样也省事,免得夜长梦多。樱木血本来就要被处死了,谁杀他都一样。
抱着这种杀光眼前四人的心思,副狱长在峨嵋刺的出招上变得更加狠辣与无所顾忌,他出的全是杀招,招招都直奔人的脑袋和心脏而去。小四与两名假仆役面对副狱长的疯狂进攻,疲于应对,几乎已经无法招架。副狱长手中的峨嵋刺迅猛一出,两刺同时扎进了小四的腹部。小四哀嚎一声,倒在地上。
鲜血不断地从小四腹部涌出,很快就在地上流成了一片。两名假仆役也很快就都倒在了地上。这三人受伤太重,虽然还没死,但已是奄奄一息,再无战斗力了。
只剩下副狱长和樱木血还站着。樱木血的手中还拿着那把小四给他的剑。
副狱长阴险地冷笑着,一步步向樱木血走去。他的笑容扭曲着,使他的脸看起来很像鬼怪,在这阴暗的监狱过道里,副狱长的笑脸是那样阴森可怕。他不慌不忙地走向樱木血,就像一头正要吃掉猎物的恶狼。他手中的两支峨嵋刺上还在滴着血,那是小四和两名假仆役的血。血腥味在恐怖中弥漫。
但是樱木血没有惧怕,他只是握紧了手中剑,准备战斗。樱木血久经沙场,并不害怕死亡,而且他知道逃也没有用,如果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要战胜眼前的所有障碍。
副狱长忽然弹跳而起,将手中峨嵋刺往樱木血的脑袋和胸前刺去。两支峨嵋刺就像两道凌厉的闪电,飞速地向樱木血刺去。樱木血却不慌不忙,并没有仓皇后退。他举起手中剑,沉着应对。
剑身与峨嵋刺激烈碰撞,火花四溅。双方在每一招里都用上了全力。副狱长要拼命杀死樱木血,而樱木血也得拼命攻击副狱长,双方都不许自己出现一点闪失,所以,他们的每一招都力发千钧。
副狱长没想到这樱木血竟然也是个格斗高手。不过这也不奇怪,如果樱木血是个平庸之辈,那么他也不可能成为四大柱石之一。副狱长聚精会神,用尽全力来刺杀樱木血。
樱木血一剑刺出,直奔副狱长面门而去,副狱长见状,赶紧收拢双臂,将两支峨嵋刺交叉护在自己面门前,以格挡樱木血的剑锋。但是谁知樱木血这招只是虚招,他见副狱长已经收拢双臂,便赶紧变招,将手中剑尖直指副狱长的腹部,用力一剑刺出!
副狱长瞬间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但是樱木血的剑尖已经触到他腹部的衣服,只需一眨眼的功夫,副狱长的肚子就会被刺穿。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副狱长猛然向后将身子一弓,使自己的腹部与樱木血的剑尖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紧接着,他也不防守,而是直接将自己手中的两支峨嵋刺刺向了樱木血的双眼!
所以说,最好的防守往往是进攻。人的双眼是最怕尖物的,这是人的本能。两支峨嵋刺迅速刺向樱木血的双眼,樱木在本能的驱使下,赶紧闭了眼,身子往后躲。这样一来,他的手中剑自然也就无法再伤到副狱长的肚皮了。
樱木血挥剑抵挡峨嵋刺的进攻。但是,樱木血很快就在体力上败下阵来了。他本已是受伤之躯,后又与众狱卒士兵搏杀,如今与副狱长的战斗,他又每一招都拼尽全力,这样下来,他的体力怎么支撑得下去?
很快,樱木血的肩膀上就中了峨嵋刺的一击,他血流不止。他中刺的是右肩膀,所以,他这右手也是没法继续使剑了。他就把剑换到了左手中,但是他并不习惯左手用剑,所以,他用左手使剑可以说是毫无攻击力。
小四和两名假仆役把这情形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们三人知道,照这个样子打下去,再过一小会儿,樱木血就会死在峨嵋刺下。而现在他们三个又不可能打赢副狱长,这可如何是好?
小四挣扎着站了起来,两名假仆役也挣扎着站了起来。小四掏出了身上藏着的一根惊天雷。这根惊天雷,原本是小四留着,想去对付通道处的断龙闸的,但是现在看来,没办法了,只能提前用这玩意儿了,他要用惊天雷去炸死这个副狱长。要不然,樱木血今天将毫无生机。
小四对两名假仆役说:“你俩快去带了樱木大人逃跑,我去拖住副狱长,炸死他,与他同归于尽!”
这时候,一名假仆役就夺过了小四手中的那根惊天雷,他对小四说:“四哥,还是你带樱木大人跑吧,同归于尽这种事,让我们兄弟俩来做就行!”
说完,也不容小四争辩,两名假仆役就扑向了副狱长,他们一个抱住了副狱长的腿,一个从副狱长背后抱住了副狱长的上半身,使其难以动弹。那个抱住了副狱长上半身的假仆役,手中就握着一根惊天雷。
副狱长本来正全神贯注地与樱木血打斗,他正要取樱木血性命,志在必得,他也并有心思去管那半死不活的小四和假仆役,结果忽然之间,他就被这两个假仆役给死死地抱住了,他很意外。而更令他意外的,是他看见那个从后面抱住他的假仆役的手中,竟然还握着一根惊天雷!
这惊天雷在扶兰岛上可是个稀罕物,只有嵩麟国的人才精通制造惊天雷的技术,扶兰岛的人只有靠偷盗和掠夺才能从嵩麟国那边搞来一些惊天雷。但是扶兰岛上的军人和官员,却都知道惊天雷的惊人威力,他们就算没见过惊天雷爆炸,可是也听说过惊天雷的可怕威力。而这个黑石监狱的副狱长,他可曾经是真的见过惊天雷的,如今他看见惊天雷就在自己眼前,而且是握在他敌人的手中,他岂不是得吓得尿裤子?
副狱长当即挣扎了起来,也不再管什么樱木血,他惊恐地大叫:“你们想干吗?你们想干吗!快放开我!快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