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这一举动,被陌·嗑学家·原看在眼里,趁着他们离开教堂后,连忙跑到陌白山旁边。
此时的陌白山在自己的位置上伸展了一个懒腰,准备离开,却被陌原一把拉住:
“刚才那姑娘叫什么名字?”
陌白山愣住,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当看到了陌原眼中只有清澈的八卦时,这才一边收拾书桌,一边讲道:“洛采薇啊,皇宫里的一个小女官,主要负责皇室礼服的缝制工作,皇后看她有些天赋,就让她进学府修学了。”
“他跟太子关系似乎不错啊。”
“是不错,可以说太子就是她的人生中的一抹光。”陌白山收拾好了自己的书桌,意味深长的看着陌原。
这让陌原浑身不自在,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警惕道:“我对那姑娘可没意思啊,你不要诽谤我!”
“不…”陌白山的目光从陌原身上挪开,摸了摸鼻子,带着一种尴尬又感慨的情绪。
“我只是觉得,洛采薇和青玄挺像的。”
遇到的人也很像,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下午修炼课,别在迟到了哈,不然冯韵可是会疯的。”
说完,他爽朗的笑了一声,拍了拍陌原的肩膀,离开了教堂。
“像吗?”陌原有些纳闷。
一个是雷利风行中带着傲娇,一个是温柔婉约中带着坚强,哪里像了?
就在陌原还在幻想着霸道太子和她的娇妻小女官这个波澜壮阔的故事时,冯韵向着学府府主的办公室走去。
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人,此时正坐在自己的兽皮椅子上,书写着一封信件。
“爹!”
忽然被推开的门,以及冯韵忽然的一声,让这位老人手中的笔尖微微一抖,字迹倾斜了许多。
“都说了,在学府里要叫我府主,多大的人了,还是这么没大没小。”老人放下手中的笔,盯着眼前的冯韵,责怪一声。
随后发现这个女儿又要开始撒娇,他轻咳一声,端起一杯香气四溢的上好茶水,喝上一口。
“又遇到什么事了?”
带着没有语气的话语,老人用着哄小孩的措辞回应道。
“那个林月莲的儿子,陌原来了。”
“噗~~!”
刚喝进嘴的茶水被老人喷了一地。
“什么?!!”
三年前,那个女人来到学府,将他儿子的名字亲手写上了学子榜单上,他领着一众导师们就这么看着女人来,写完后就这么看着她离开。
笑死,这一点都不敢动。
等那女人走后,他们才开始商量将这个头疼的学子分给哪位老师的问题。
由于这学子要请三年的假,而且还是那个女人的儿子,许多导师都不敢要,害怕一旦出什么事就会被那女人坑得连底裤都不剩。
最后老人还是委屈了自家女儿,将陌原连哄带骗的分配给了冯韵。
结果就是因为这一假请三年的陌原,导致她带领的第三堂比起其他三堂的人数总是缺少一人,月底的导师评分是四个直系导师中最低的。
“他,他怎么样?”老人颤抖着手,将茶杯放下,询问道。
“哪有一见面就盯着别人那地方看的?!明明是林月莲的儿子,林月莲就教出来了个这么不正经的儿子吗?!”冯韵双手一拍办公桌,面色红润的气愤道。
老人复杂的目光看着自家气愤的女儿,他很想说:“闺女啊,你这地方是真的显眼,有正常需求的男人一般都会下意识的注意到吧!”
心中所想的话没有说出口,于是老人岔开话题,接着问道:“那上课的时候呢?”
“看他神游在外的样子,根本没有学会吧,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和炎国学府的学子们打得有来有回。”冯韵冷静了下来,轻叹一口气。
早在陌原来之前她就已经知道了陌原具备了参加大考的资格,但他听不懂的样子,身为老师的冯韵,是真的担心陌原大考过不了。
“哈哈。”老人大笑一声,说道:“我可不信一个什么都学不会的人只凭小手段就能让那群炎国学子惨不忍睹,他若是学不会,哪来的小手段呢?”
看见女儿正在思考这句话的可信度,老人接着补充道:“或许是你现在的教学方法并不适合他,丫头,听你爹一句劝,若是想从他身上拿回你三年的委屈,就得下功夫喽。”
似是猜出她心中的盘算,冯韵木纳的点点头,走出了老人的办公室。
只用了三年时间就到了融丹境的少年,冯韵确实不想放弃,天玄域已经很多年没有诞生过五大院的学子了,即使很多学子通过了大考,但一年后的五院考核依旧让很多学子止步于此,甚至把性命都留在了考场上。
陌原的出现,让冯韵已经摆烂的心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若是自己的学子成功上岸,那么身为导师的她到时候也会收到一份五大院的邀请函,以导师的身份进院修习,这是很多学府导师梦寐以求的事情。
为此她将陌原的第一节课讲得格外细致,结果他根本听不懂。
只能从别的方向寻找了,冯韵很想问一问林月莲,她究竟是怎么教她的孩子的,两个都是近乎妖孽一般的天才。
“韵妹妹!韵妹妹!”
走廊里,忽有一道声音喊住了冯韵,能听得出来,声音虽然小,但喊得很卖力,听起来是个急事。
“嗯?唐姐,是有什么事吗?”冯韵转头,看着急匆匆跑来的这位导师。
她名叫唐嫣嫣,第二堂的直系导师,入职导师的时间比她要早一些,算是她的前辈。她的面庞如春花般娇艳欲滴,妩媚动人,但那艳美的外表下,却隐藏着一颗柔弱不堪的心。
冯韵不知道,为什么心如此柔弱的人会管住第二堂的学子,是因为出了一个陌青玄的缘故吗?
…恐怕是的。
“你们第三堂和第一堂要打起来了!”唐嫣嫣一口气的说完,手扶住了旁边的栏杆,喘出一口气,仿佛这一趟跑完了她一周的运动量。
“这帮兔崽子,胆子是的真大!”
第一堂的学子之中,绝大多数都是由于年龄限制而未能参加大考,但又因为在学府修习的时间尚未期满,所以才留了下来继续学习的老油条。这些学子的资历可比第三堂的那些年轻学子们高了一个辈分!
若是双方真的动起手来,毫无疑问,吃亏的肯定会是自己第三堂的那帮孩子们啊。那些老油条们实力深厚、经验丰富,岂是初出茅庐的小辈所能抗衡得了的?
冯韵那班主任一般的脾气再度爆发,往北院的方向迅速跑去。
时间回到中午前……
在梁国学府北面,有一片辽阔平坦的草地,当微风轻轻吹拂过时,草叶随风摇曳,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宛如一首优美的交响乐。
两边势力的对峙,让紧张的气氛弥漫开来,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原本和谐美妙的交响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打断,乐声戛然而止,只留下一片死寂和尴尬。
许多学生们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梁岳站在第二堂学子的最前面,看着对面第一堂学子最前方的那个容貌与他有几分相似却比他年龄大的学子,皱眉道:“梁辉,我们导师已经与你们的导师商量过了,元风草地个占一半,并且互不干扰,你们一来便占了所有的核心位置,这是何意?!”
那位名为梁辉的学子,冲着他露出一个微笑,只是那笑容中,充满着戏谑。
“太子不必如此动怒,我们仅仅只是占了核心位置,不是还有边缘的地方可以供你们修炼嘛。”
第三堂的学子们都明白,元风草地修炼的最佳位置就在中心那一块,以往都是资质最好的学子才有资格享受,但如今,第一堂的人占了所有中心的位置,这实属说不过去了。
但他们敢怒却不敢言,因为第一堂的实力总体水平高于第三堂太多,一旦发生争斗,吃亏的必然是他们。
“太子殿下,白山哥,要不,就这么算了?反正只是让他们一天而已。”第三堂学子中,忽然有人唯唯诺诺的开口道。
这一举动,让梁岳和陌白山猛地回过头来,他们脸上满是惊愕与愤怒之色,口中更是毫不留情地大骂道:“懦夫!”那声音如同惊雷一般炸响,带着无尽的鄙夷与蔑视。
这一声,让很多学子为之一震,尽管不想和第一堂打,但也没有了退缩之意。
二人之间或许有点口角,但他们只要在第三堂一天,就始终明白自己在这个集体中,若是只知道内斗,那么以后的路注定走不长远。
因此,在有关集体的大事上,二人必须一致对外。
“呵呵,世子爷,看来必须要让他们知道如何尊重学长了。”第一堂中,有人阴沉的笑道。
“我说你们几个,能不能不要老是占着不该得的位置?这地方你们家开的吗?不是你们家开的就别跟头傻币似的站这碍眼行不行?”
突然一道清亮的声音穿透了群众的嘈杂,清晰的传遍全场。
某些人面色如同吃了九转大肠一样难受,想起来了十年前在陌家的那一幕,真的是终身难忘。
陌白山心中默默为第一堂的人可怜一秒钟:“这个家伙,又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