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当真神勇,没想到陛下长得如此英武,而且陛下好年轻啊!”
谭莽此时就在人群,他更是第一个跪倒在道路一侧的。
得益于大乾建业的宅子买卖,他算是吃上了红利,大赚了一笔。
身上也不再是往日那粗布麻衣,而是换上了一身还算干净的绸缎衣裳。
手里更是提着大包小包,他是打算今日去提亲的,结果喜事一波接着一波,竟然在这里见到了陛下。
以往都是在家祭拜长生牌位,这下算是见到真神了。
诸如他这般的数不胜数,虽然不一定吃上了大乾建业的红利。
但也因为大乾在这里的变革,让无数本地底层老百姓都吃上了饭。
以及许多外地过来做工的百姓,也因为在这里做工,得以混个温饱。
这会其实安平县的本地人数量是不如后面加入的外乡人的。
但他们对陛下的感激却只会多不会少。
而人群中也有另一波人。
这群人看着穿街过巷,威武不凡穿着黑色龙袍的赵铭,眼神很是复杂。
“看到了吗?那是龙袍吧?”
“自然,我又不是瞎子,五爪乃龙袍,绝非蟒袍,这大乾还真是胆大妄为啊!”
“可不是吗?如此人多眼杂的情况,穿着这一身,难道就不怕此事捅上去?”
“怕?一看你就是外地来这儿做买卖的吧?”
“哦?老兄怎么说?”
“哼,还能怎么说,大乾在这儿大兴土木,搞得绘声绘色,你觉得府衙当真是瞎子不成?
如今依旧安然无恙,难不成你真以为其中事情能简单?”
“咦,如此说来,倒是有几分道理。”
几名外地商贾和本地商贾兴致勃勃的讨论着,然而他们讨论的都被另一波本地商贾给嗤笑不已。
“哼!无知,你们根本不知道陛下的根脚是什么!”
“哦!这么说来你就懂了?”
先前那名本地商贾有些不悦了,特娘的,老子就在本地老子还不懂?
“说你不懂你还装起来了,告诉你们,陛下在朝堂上可是有关系。
上次禁军之事你们知道不?你们真觉得当时我大乾真能挡住禁军?
这里面蕴含的弯弯绕绕你们根本不懂,仔细用你们的猪脑子好好想想吧。
陛下要是没点背景岂能坐大?”
“不对吧,真要是这般,朝堂诸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呵,要我看,陛下说不定有某一位相爷的关系,我西南道的地势诸位也明白。
只要封锁几条主道,外界就进退不得,想要攻打西南道可谓是千难万难。
现在大燕的情况尔等也清楚,朝不保夕啊!说不定朝堂诸公是为他们自己谋一条退路呢?”
“嘶!这么一想,倒也说得过去啊!”
一时间众人都有些迷茫了,怎么各个说着都有理啊!
但不管怎么说,大家都一致认为,大乾肯定有背景。
对于这些赵铭压根就不知道民众脑补能脑补到这一步。
他此时已经来到新建的这座安平码头,这里也是聚集着人山人海的商贾和一些商贾麾下的家丁,还有一些看热闹的百姓。
今日也是河渠正式完工的日子,只等赵铭敲下木槌,闸门放开,两边水域彻底贯通,这条河渠算是彻底可以通行。
先是焚香拜天,又是请河伯的,一套流程走完,随着赵铭敲下木槌。
河道两侧的力士也是纷纷敲下木槌,伴随着一声巨响,两边河流完成贯通。
随着闸门的打开,大量水流形成湍流,这一幕格外震撼。
“呼!陛下,此河渠总算是完工了,还请陛下赐名!”柳文和说着赶忙朝着赵铭一拜。
现在柳文和对于拍马屁这一套,可谓是信手拈来,并且融入大乾在无形中融入的格外彻底。
“还请陛下赐名!”
见柳文和拍马屁,那些承包商贾们,也是纷纷高呼,张文等人也是赶忙接上。
心里暗道柳文和这老家伙简直太会了,竟然能想到这一茬。
反倒是赵铭有些犯愁了,起名他是真不怎么行啊。
思索再三,看了看码头与河流的形状,便是笑道。
“此处地段整体如笔直的利剑,水流清澈,白云与河水照耀宛如一体,便是叫,见云河如何?”
“陛下所言极是!”
众人连忙躬身叫好。
河流正式通行,为此大伙也是忙碌了好几个月,赵铭自然是准备了一场宴席,也是专门和这些为冤...承包商贾联络联络感情。
码头极大,附近就有不少店铺,只是大多铺面还未装潢入驻,只有零星的酒楼在营业。
毕竟不少人依旧担心,这条河渠哪怕开凿也无多少人愿意走。
且就算愿意走,要是途经此地的商贾,不买账又该如何?
于是此地铺面租金,一直还维持在百两一月,虽说也算比较高昂。
但对比城内如今已经炒高的宅子和铺面,这儿的铺面租金当真算得上低廉。
眼下在此地开店的,大多还是之前承包河渠开凿的商贾。
因为契约上,大乾有免费赠送几年的铺面使用权缘故,他们也是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在这儿提前开设店铺。
此时大伙宴席举办的这家店铺,就是一家名为周记酒楼的铺子。
乃是几名承包商贾之一的周家开设的。
随着众人落座,他脸上有些忐忑与不安,甚至还有几分忧虑。
几番酒水下肚,面对这位大乾皇帝,他表面强装笑容,但眼神中的苦涩却是瞒不住人。
几次张口预言,但始终没有胆量开口。
好在这几次酒水下肚,不仅是他想开口,其他人也想开口。
这不,很快就有一名商贾借着酒劲,小心翼翼道,
“陛下,还有柳大人,这个.....这个.....小人斗胆...想问一下,接下来朝廷可有何打算?”
说话的人正是经营瓷器行当的李家家主。
他年纪是这里最长的,此时他这一开口,其他几家话事人都是松了口气。
他们其他人,要么年纪轻,要么不是出资最多的。
而这位李家家主可是河渠开凿买扑时,出资最多的。
这位开口,就算这位陛下翻脸,他们也不至于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