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她的叫胡四,这会他把他的属下全都叫了回来。
“把牛车赶来。”他吩咐其中一个属下。
又叫上其他两人抬上李杳。
李杳正累得慌,有人抬还省了走路。
牛车毕竟比不上马车,一行人从城西到城南,又到城南郊外,再到破庙,天都快亮了。
李杳在牛车上眯了一觉,睁眼看着破庙的样子,差点笑出声。
以前这破庙,至少还有几块墙,还有顶遮头。
上回李家那些没良心的人在这里毙命,这破庙烧得更干净了。只剩下几根横梁。
而且乌漆嘛黑,摇摇欲坠的样子。
“老大,咱们把她扔这里?”
胡四太阳穴凸起老高,下面这些蠢货还不知道现在的是个什么情况。稍有不慎,命都没有。
现在问这话,岂不是加速他的死亡。
但他不得不说,“扔这。这里也只有这个破庙。”
他垂下头,使劲给李杳使眼色,并且一副求饶的模样。
李杳努了下嘴,“好歹把我移一下呀,去那个倒了的墙下。”开玩笑,随便扔,她连靠的地方都没有,耽误她休息。
“你个死丫头,还敢有要求。”一属下大骂道。
话音还未落,就被胡四狠狠地踢了一屁股。“把她抬过去。”
吩咐完,又四处张望了一下,但仍没看到交接的人。
于是大手一挥,“我们走!”
李杳估计这些人不走,那背后之人也不会出来,于是胡四带着人离开,她就没有阻拦。
果然,这些人刚离开半刻钟,她就听到草被压碎的声音。
不一会儿,就有两个黑袍人走了过来。
一高一矮,看那小个子的模样,还是个女人。
等他们靠近,李杳眼睛闭了起来。
原来是她,真是让人意外。还以为她这会同李仁范汇合了,原来并没有。
“三当家,就是她。我就说那个李寄风在云府的话,她们一家也绝对在。
青山村的人估计也在云府。”
李念指着靠墙的李杳,“这小妮子一家都不是好人,要不是她,你也不可能掉下崖。差点命都没了。”
李杳慢慢睁开眼,她真是懒得装了。
“你还真命大,还没死呢?哟,还带了野男人来。我记得那个时候,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李老三要娶你。
怎么才几个月,你就换人了!”
这话一出,李念脸瞬间惨白。然后看着旁边的三当家,使劲的摇头。
“她骗你的。她最狡猾了,我早就说过,整个村里就她最坏,别看她人小,坏主意全是她出的。
他们一家,才是害你的人。
还有,她就是你要找的人的女儿。捉了她,她爹绝对会束手就擒。”
李杳哼的一声,“不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这会,那三当家终于有了反应,整张脸黑得滴出墨汁,看李念满眼都是厌恶。
当然,看李杳也没好到哪里去,全是狠戾。
他弯腰,伸出手掐住李杳的脖子,用足了力气。
李杳手脚被捆,不过那些人走后,她就解开了,不过仍装作绑在身后。
现在,她还没搞清楚这人到底替谁办事,所以没有反抗。
她心里也隐隐有些猜测,只是还不知道这人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动作,她得忍一忍。
“你杀了我,我爹绝对会替我报仇,到时候不管是谁,他都不会放过。”
李杳费力地挤出这些话,那人手劲大,她已经有些窒息了。
果然,这话使得这三当家松开了手,眼睛里布满血丝,然后装满了恶毒。“你爹真的是战王的儿子?”
“不知道!”
李杳大口吐着气,硬气地吐出这话。
“三当家,是的,他爹就是战王的儿子。整个青山村的人都心照不宣,只是他们家以为大家不知道。
哼,就因为他爹的身份,村长一家处处维护他们,巴结他们。
我们李家就是被他们害的!”
李念越说越起劲,李杳只觉得聒噪。
不过,有人比她更烦
“闭嘴!”只见那三当家甩手过去,一巴掌狠狠打在李念脸上。
“你们家的恩怨我不管。我现在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能引得她爹出来。”
说完,他伸手就去拽李杳。
也是这个时候,李杳觉得差不多了。
于是在他弯腰之际,背后的手也放了出来,转瞬间甩出一些药粉。
也是在这一瞬间,她已经跳了起来。
三当家也是在这一刹那,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至于李念,半怔了一下,就转身逃跑。
李杳冷笑一声,任她跑出百余米,才从地上勾起半块砖,用脚送了出去。
“砰!”
伴随着这个声音的还有一声惨叫。
李杳走了过去,李念已经泡在了血泊中,虽如此,但没马上落气。
把人拖到三当家身边,李杳随手一扔,两人便挤在一块。
这会,李杳才开始同三当家说起话来。
“你同李仁范接的不是同一个单子?”
三当家身体不能动,但眼睛能动,他转开眼,不去看李杳。
“让我猜猜,”李杳想起之前那个二当家的话,于是说道,“你是后来进入猛虎帮的。你是知道李仁范拿了玉佩去当,找到了他。你以为他就是战失踪多年的儿子。所以你接近他。
只是后来,你发现他只是一个冒牌货。
混在李仁范身边不久,你就查到了战王儿子的下落。
你是战王府程姨娘的人!”
三当家这会全身被毒药缠绕,整个人痛苦得痉挛。
两只眼睛红得突起,似乎要跳出眼眶,就要爆炸。
如果能马上死,他也就解脱。
可李杳偏偏不让他死得这么快。
于是她把水壶打开,把水倒在他的脸上。
三当家感觉到痛苦渐渐减轻,只肖几息,所有的疼痛就不见了。
这会他狼狈的瘫在地上,整个人都没有了精气神。
“我告诉你,你让我死个痛快!”
行走江湖多年,三当家知道今天是他的死期。他只想死得痛快。
也没想过眼着这个小丫头会饶了他。
“算你识相!”李杳冷哼道。
“没错,你猜得七七八八,唯一错的是,我不是程姨娘的人。是盛喻派我来的。”
李杳皱起了眉头,一下子,她想不起谁是盛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