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恒胜望来,他爽朗地笑着问好道:“很久不见了,恒胜。”
一见陈一剑,张恒胜略显紧张,但脸上还是友好的笑道:“方才是你出手救我的吗?也不早点?”
“我刚到而已。”陈一剑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我很闲呀?”
“也对。”张恒胜僵硬的笑着回道,心中思索起来。
陈一剑已经进阶化元期第四层了,他要是玩螳螂捕蝉就麻烦了。
多管机关炮的炮弹已经用完,元气虽然充足,但身上的伤不算轻,如果只是与一名普通的化元期第四层对打还好,但与三成剑意的陈一剑,绝对赢不了的。
就在张恒胜担忧地想着的时侯,陈一剑皱眉的说道:“你先疗伤吧!我有些事想问你,明天下午到于阳城的清净台一聚。”
说完后,陈一剑的身影无声融入黑夜之中,立在空中的张恒胜左右张望后无果,心道:算了,如果他要杀我,根本不用玩偷袭的。
把周熠斐的空间戒取下,张恒胜先降落在地上,把多管机关炮的炮弹重新装满后才服下大量疗伤与补充血气的丹药,专心疗伤。
三个时辰后,张恒胜飞起,他沿着记忆把周熠斐的灵宝还有自己的灵舟收回后,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东边,想了半刻后还是往于阳城的方向飞去。
翌日,清晨,于阳城。
张恒胜一大早就去类商会购买十多个十万倍的乾坤袋改装灵器版的多管机关炮,只是空间戒中的大铁块并不多,而让凡人的铁匠打制并不是一两天的事情,所以到了最后,他的灵器版多管机关炮里只装满了三发炮弹。
之后的时间中,张恒胜都在客栈的房间里,他把体内的用血气构成的蜈蚣痋虫放出,用《陇皇五篇——血蛊篇》学会的操痋之法控制着它的举动,看着蜈蚣痋虫听话的样子,他表情略显迷惑。
昨天它竟然不受控制地吸干了周熠斐的血,虽然我知道它的身体有一部分是用《淬血归元诀》的伪元气血液构成的,之后使用《陇皇五篇——血蛊篇》的阴气让它受到了影响,变得能施展出类似于《陇皇五篇——血蛊篇》吸噬炼气士鲜血的神通,这些我都明白,但它昨晚时不受控制这点就有点说不通了。
是因为本身的档次吗?这痋虫现在的等级虽然七级,但它可是来头极大的极品功法《血瑝变》培育出来的血瑝痋,恐怕不能等闲视之。
但也不太说得通,《陇皇五篇——血蛊篇》是一本有着化元期的功法,记载在它后面的法术和控痋之法应该能吃定七级的血瑝痋才对,应该是血瑝痋本就不是一种用寻常方法可以控制的痋虫。
以后找个机会,再去冰原高地找蓝燕飞了解一下才行。
过了中午时份张恒胜才来到清净台,一来到这里他就不由得想起了七年多前,他作为天阳门的弟子前来参加悟神会的事情,当时天阳门为了天司塔的极品血髓还强行要求弟子们打组队战。
清净台的一角,气氛与记忆中完全不同,没一丝猥琐之色,形象洒脱的陈一剑,张恒胜走上去,装出一副轻松的表情,笑道:“陈师兄,你现在给人的感觉和在天阳门时很不一样呀!说真的,我还以为你是陈师兄的双胞胎兄弟呢!”
陈一剑好奇的问道:“我那时只是模仿一下色痞的样子,有差这么多吗?”
“差很多。”张恒胜毫不迟疑的点头回应,回想了一下天阳门时陈一剑的印象后,他打趣般的说道:“如果是那时的你,当你救了一个美女后,那个美女一定会对你说‘小女子无以为报,只得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恩公’,而换了现在的你,那个美女一定会说‘小女子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
“呵~。”轻笑一声后,陈一剑朝某个方向指着,笑道:“那边有间很贵的灵食楼,我请客,走吧!”
在一间包间中,陈一剑很熟路地点了几道名菜,张恒胜很久没有食过东西,久久品尝着灵食,倒是很享受。
“陈师兄,我先谢你昨晚出用救我。”张恒胜先是道谢,然后才问道:“但周熠斐不是你的同伴吗?”
陈一剑不在意的说道:“是同门,但不是同伴,有点像你与唐秋仁的关系,不过我与他的关系应该要稍稍好一些,至少平日里不会想着杀对方。”
张恒胜明了,再问道:“陈师兄果然是陇皇神朝的奸细吧?”
“是的。”陈一剑倒是很直接地回道,没有一丝隐瞒的意思。
听了这话,张恒胜沉默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陈一剑再说道:“不用担心,我不会找你麻烦的了,不管你是不是天阳门的弟子,其实现在陇皇神朝与天阳门的关系正在修复着,就是我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天阳门中也没事。
本来陇皇神朝并不打算与东塆为敌,我会进入天阳门,也只是查找当年陇皇神朝被灭后,失传的法术与功法而已。”
“真的吗?”张恒胜怎么想都觉得不对,便说道:“让觉醒了三成剑意的弟子做奸细,而且周熠斐也会两成剑意,让你们这些绝世天才混进天阳门扮成庸才,而且你们应该还是废掉功法重新修炼的吧?陇皇神朝真的只谋求功法?”
陈一剑平静微笑,没有回答。
见对方这般模样,张恒胜会意,默契地点了点头,暗道:也对,重要的不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