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打扰了,玛丽乔亚上的五个老不死。”
凯文随口抱怨了一句电话虫转接的麻烦,毕竟费雷凡斯的清洗行动战力一般,cp的特工联系权力之间还需要转接。
而这句老不死,却让此刻的权力之间为之一静。
沉默的气氛中,纳斯寿郎圣的佩刀隐隐有光芒一闪而逝。
萨坦圣看向戴着面具的电话虫:“革命军,斗篷人。这应该是我们的第一次对话吧?”
凯文回道:“科学防卫武神,杰伊戈路西亚萨坦圣,这确实是我们的第一次对话。毕竟那个时候还只是小孩的我可没胆子跳起来给你一拳。”
凯文沉默片刻。
“可以活下去了吗?”
与这支撤离的队伍擦肩而过,凯文思索片刻后将耳边的通讯器开启。
而此刻,刚刚话只说到一半的纳斯寿郎圣也反应了过来。
说完凯文看向被保护在中段的人群:“放心。珀铅病的治愈方法已经找到,后面我会带你们所有人离开,并且告诉你们治愈的办法。”
所以……是因为费雷凡斯医生的意志,这颗果实才会出现在费雷凡斯吗?
“就像二十一年前,天龙人仅仅为了一场修学旅行,便能够将一座岛的民众用来作为脱兔,进行猎杀游戏。”
“那些奴隶中,有那么一些依旧怀着希望,但这种希望却没有达到意志的程度。所以我选择了一批人,将试验启动的阶段进行,然后放任他们从神之谷逃离。”
一个声音响起。
凯文走向重伤的革命军,伸手后一个瞬间,便连同担架一起转移到了据点接受紧急治疗。
至于其他的试探,比如玛丽乔亚上防备自己的具体情报,对方也同样没有丝毫泄露。
在此之前,两边的询问没有任何人回答关键处,每一句都在想着能够套取对方的情报。
“这次我换了一种方式,毕竟在玛丽乔亚上的奴隶,对活下去的意志并没有那么强烈,甚至很多会觉得不如死去。”
庇特圣问道。
但目前,他们似乎没有任何方法将这群阴沟里的老鼠抓出来,偶尔抓到的也不过是小鱼小虾。
面具下的凯文目光微凝:“费雷凡斯的痛苦和绝望,就如同二十一年前的神之谷一样。这些……可不是拿来耀武扬威的啊。”
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巷道中观察着外面的街道,在其背上还背着自己的妹妹。
纳斯寿郎圣皱了皱眉。
“并且那样的攻击下,蕴含在费雷凡斯地底的珀铅矿,同样也会化作尘埃。”
但这个试验的目的……
一语道破。
修女愣了愣,但没有多问。
话音落下,原本目光灰暗的费雷凡斯幸存者,全部抬起了头,看向凯文的视线中有了希望。
萨坦圣说着微微抬头:“因为一时间的兴趣,加上想要以那些奴隶进行一场试验,所以我并没有处死他。”
随后,凯文的见闻色再次铺开,感受着四周的气息。
没有防护服,并且没有枪。
这个时候,沃丘利圣看了过来:“二十一年前的神之谷,那个岛屿最后被抹除。那样的年龄,是如何获救的?”
小队长眼眶红着连忙躬身,但凯文却将其扶了起来:“仅仅只是做了应该做的而已,没必要。如果哪天我也牺牲了,你再这样也来得及。”
“知道吗?”
他们的事迹和苦难,会在革命军广为流传,激起所有人对世界政府的反抗。
从家里将妹妹绑在背后,但或许是四周空气弥漫的黑烟,让背后的小拉米没有了动静。
“听得到的先生,有什么吩咐吗?”
那么如何才能活下去?
远超于常人的力量,不惧利刃劈砍的身体?
“卡拉斯,听得到吗?”
“进来。”
“先生。”
……
过去的繁荣已经在混乱中变成废物,火焰焚烧着所有的白色建筑,尸体的焦臭味弥漫在城镇上空。
第二,则是录制这一段通话。
“瞬移、火焰、冰冻、易容……这四种能力相加,或许可以查询出他的名字。”
“你们先撤离吧。毕竟那五个老不死如果狠的下心,这里一会儿说不准就直接没了。”
再次出现的凯文开口道:“已经送回去接受治疗了,但目前还需要你们前往撤离点。”
纳斯寿郎圣的声音响起:“这场对话他们没有任何方式能够让全世界听到,世界经济报的那只鸟,不会不清楚这些所代表的含义。”
“到收取的时候了吗?”
“无关紧要。”
这可并不是自己的付出啊,手术果实能够出现在费雷凡斯,付出的是那些煎熬了数个月之久的医生。
而自己,只是一个自私的人而已。
话音落下,权力之间再次安静。
“珀铅病可以治愈?真的有办法了吗?”
“用通讯器告诉所有行动的小队,珀铅病的治愈方法我已经找到了,让他们告诉撤离的费雷凡斯幸存者。”
“在黎明的微光开始出现时,也是沉睡最深的时候。我们这些被视作蝼蚁的虫子,本该在过去就失去的生命,现在只是为了黎明的到来而奋不顾身啊!蠢货们!”
“如果真的是初始觉醒,那么就不会是简单的普通能力。”
“嗤。”
“这是一个方向。但我依旧不认为,一个一两岁的孩子,能够爆发出那样坚定的意志,致使自身所希望的愿景具现初始觉醒。”
萨米特圣,第一个被斗篷人杀死的天龙人,和萨坦圣是一个姓氏,但很显然他的命在萨坦圣口中依旧平静。
或许是为了战利品?
一个声音响起,让罗一屁股坐倒在地,却又连滚带爬的挡在妹妹身前。
通话的目的很多,但仅仅只有基础的两点得到了完成。
庇特圣看向桌面上的电话虫:“虫子始终只是虫子,这段对话哪怕被所有人知晓,也无足轻重。只是现在看来,这只虫子并不会轻易来玛丽乔亚了。”
萨坦圣更是有意无意的在点凯文的瞬移能力,表达一种目前世界政府对这种能力毫无办法的意图。
“不过……从香波地群岛第一次天龙人被杀害后的尸体来看,仅仅是听闻还不足以形成那样的怨恨。”
敲门声响起,教堂的修女推门进来后微微欠身:“先生。孩子们都已经准备好了,不过下午那个说要带妹妹过来的孩子,现在还没有到。”
这段视频,将会作用于革命军内部讲师的素材,其中还有这次革命军对费雷凡斯的救援行动录制。
萨坦圣道:“费雷凡斯的珀铅病,只有手术果实才能够剔除金属中毒的毒素。革命军在得到手术果实后,费雷凡斯的那群人……”
低声呼喊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罗顾不上刚刚甩掉那些士兵,手忙脚乱的解开背绳。
萨坦圣沉吟片刻后说道:“一直以来,我们你所展示的能力很好奇。恶魔果实能力被海楼石与海水克制,但对你却没有效果。”
凯文说着走出房间,看向面前背着小包,还有躺在拖车上的孩子。
“好的先生,感谢您的付出。”
“神之谷吗?我们知道。”
父亲和母亲已经被杀死了,他必须要保护好唯一的亲人。
“拉米,拉米……”
然而就是萨坦圣的这句话后,权力之间却安静了许久,五个世界上权力一人之下的怪物,此刻却都面色凝重。
电话虫里,凯文轻声笑了笑:“所以你在后悔没那时候宰了我?还是说因为仇恨,所以我会去玛丽乔亚自投罗网?”
“在没有被海楼石手铐铐起之前,瞬移果实的能力比我可方便多了,但八百年来却没听过玛丽乔亚被入侵后的敌人,能够活着离开。”
“毕竟是不被大海厌恶的能力……”
救人的意志?
大几个月的时间过去,在这个时候哪怕是最开始信心满满的医生,情绪崩溃下也开始丧失意志了吧。
话没说完,电话虫里的凯文打断了他。
“你……你是谁?”
将妹妹放在地上后,罗开始了一系列的体查。
八百年来,玛丽乔亚在意的只有思想,会致使虫子们渴望自由与解放的思想……这才是他们所恐惧的东西。
“还真是让人头疼的……”
“呼呼呼……呼。”
玛丽乔亚,权力之间。
权力之间,脾气最为暴躁的纳斯寿郎圣直接开口道:“作为虫子,就要有虫子的……”
小队一共二十人,重伤一人,轻伤六人,没有伤亡。
只有四年前奥哈拉的学者企图研究空白一百年的历史,他们启动的屠魔令,且权力之间亲自与三叶草博士进行了一次通话。
起码为成为传说贡献出微不足道的一分,还远远不够。
一个小国的虫子,再多对于大象而言不过是一脚或者两脚的问题。
……
没一会儿,街道上的战斗似乎是结束了。
“拉米,拉米!”
而现在的这颗手术果实,在兜兜转转几年后,终究还是被他吃下,治愈了唯一还活着的珀铅病患者。
瞬间,罗全身汗毛竖立惊起一阵冷汗。
“以我们的年龄来说,你只是个孩子。所以你不会明白,世界政府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维持这片大海的稳定。”
萨坦圣说着顿了顿:“为了复仇而掀起混乱,相比于海贼,你们才是混乱的根源啊。”
直接没了?
此时一个巷道中,革命军将幸存的民众放在中段,每个人手里都拿着菜刀或者木棍这种常见的武器。
但一直以来,试验都在失败。
“呜……”
话没说完,不远处传来枪声。
电话虫被挂断。
并且半空中还有卡拉斯的注视,乌鸦遍布着整座城镇,随时都在关注着每个角落的战斗。
记忆里,罗可以说是继承了整个费雷凡斯意志。
一是证明自己清楚玛丽乔亚上有针对自己的险境,所以表明了不会去冒险,这是为后面的潜入做铺垫。
喘气声戛然而止,罗扭头看向背上的妹妹。
语气平淡无比,仿佛只是在诉说一个事实一般。
“巴卡尼亚族的一个奴隶,在混乱之中吃下了肉球果实,致使神之谷事件大约有五百人逃脱。”
“砰!”
萨坦圣的声音非常平静,平静到似乎并不是在说人。
“如果只有一岁的话,或许连什么是仇恨都无法理解,怎么可能会觉醒?!”
下界所传的青玉鳞这种病症,便是玛丽乔亚上的失败品遗弃到下界,在被世人认知后命名而来的名字。
“有一些到了,但还并不足以形成对比数据。”
试验体在失败后会变得畏光,无论是白天的太阳光还是夜晚的月光,都会让试验体的身上生长出青色的石头,最终死亡。
北海费雷凡斯的行动是一场准备已久的突袭,经历了苦难费雷凡斯民众,会是最好的革命军种子。
罗低声呼喊了两句后,终于迎来了回应。
“嘭。”
小队长认出了凯文,敬礼后报告了战斗经过和伤亡。
萨坦圣目光微凝:“一些人对幸福的认知,还并没有完成。这样的情况下开启试验,对生的渴望便不会达到试验需要的测试程度。”
“那样的年龄……可能吗?”
萨坦圣微微摇头:“费雷凡斯与和之国不一样。和之国如果是被革命军占领,那么短时间里革命军无法转移。但费雷凡斯这样的小城镇,我等去请示伊姆大人时,他们就已经离开了。”
面对质问,凯文开口道:“来拯救这座城镇幸存者的革命军,你可以称呼我先生。不过现在……她的情况很危险了。”
“录下这一段居心叵测的通话,是没有意义的。世界经济报不会允许它出现,或者就算出现又能怎么样?”
……
这些现在不重要,重要的是逃命!
随后凯文让所有人手拉着手,最后凯文伸手照常揉了揉安妮的头发,所有人便消失在教堂之中。
玛兹圣说着看向另外四人:“不老手术。虽然目前来说这依旧是个秘密,但被革命军得到,他们必定会寻找医生成为能力者。”
沃丘利圣似乎想起了玛丽乔亚上,二十一年前一种屡次失败的试验。
付出吗?
凯文微微摇头。
“队长!这里有幸存者!”
……
话没说完,萨坦圣的拐杖杵了一下地面。
“哥……哥哥。”
“嘭!”
八百年前,如果不是娜菲鲁塔利族的那位失误,刻录着空白一百年的那些石碑,也不会散落于大海各处。
世界的另一方开始崭露头角了吗?
对方的权重在开始增长。
费雷凡斯已经经历了快一年的绝望。
试验?
对话进行到这里,双方才进行了唯一一句有作用的交流。
“那个孩子或许已经被我们的人带着,革命军会搜索整个费雷凡斯还活着的民众,并且将他们安全带到撤离点。”
萨坦圣的声音很平静,似乎对于革命军在费雷凡斯的突然发难并没有太过在意。
以极其自然的方式让那些想要活下去的奴隶逃离神之谷,又以极其自然的方式在一二十年后将他们抓回来。
脱离了奴隶的身份,于神之谷死中求活。
萨坦圣回道:“这一点就不清楚了,毕竟我们现在依旧连斗篷人真正明面上的身份,都还不清楚。”
虽然和五老星通话的电话虫只是防窃听的普通电话虫,只有音频没有视频,但自己这边却将整个过程都录制了下来。
此时一个戴着面具穿着斗篷的人,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话音落下,四人同时看向萨坦圣。二十一年前同行前往神之谷的,就是这位。
“真……真的吗?”
“咚咚咚。”
很快,一连串的射击声和惨叫声传来,似乎还有大炮轰击的声音。
父母被枪杀,这群人无论为什么会战斗,但他们对费雷凡斯的人态度是一致的。
“那个时候,你应该很小吧。”
萨坦圣开口道:“这才是你的目的吗?又或者是革命军的目的?”
他们视除己之外的所有生灵为蝼蚁,哪怕是过去的洛克斯,如今新世界的大海贼,都不过如此。
逃!
下一刻,罗拔腿就开始朝巷道的另一端飞奔。
在巴雷鲁斯的身份因为德雷克这个名字而推测出来后,凯文也知道了修女等的应该就是特拉法加尔罗。
“斗篷人并不是奴隶,而是神之谷的原住民,他并没有被施加试验的初始阶段。”
再加上刚刚的怀疑,五老星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
手术果实会出现在费雷凡斯,他们并不意外。但如果这其中参杂进革命军,那么这些蝼蚁历经九个月的绝望,其中蕴含的意志就有些庞大了。
“你太谨慎了杰伊戈路西亚。”
那为什么又是教堂呢?
费雷凡斯的教堂里,凯文将一具尸体扔了出去。
萨坦圣看向电话虫:“一岁?或者两岁?这样的年龄,在长大后应该不会记得那些记忆了才对。可是你对世界贵族的仇恨,却又是肉眼可见的。”
“我觉得刚刚自己应该说的已经很明显了吧?玛丽乔亚上针对我的布置应该不会少,觉得我会去自投罗网吗?”
呼出一口气后,凯文将录制电话虫收起,其中的视频文件需要拿回巴尔迪哥的研究所去复刻。
激烈的战斗已经临近结束,革命军北军挑选出来的中层战力,对上海军本部的将校或许力有未逮,但对上进攻费雷凡斯的军队,却是游刃有余。
“那么……”
然而这可能吗?
如果只是这样便能够让他们毫无办法,历经八百年的天龙人,现在应该已经死绝了。
清脆的声响将其后面的话堵了回去。
“这让我们在香波地群岛的行动没了作用,并且罗德纳兹圣也因此被你杀死,海军的波鲁萨利诺,闪闪果实的能力也无法拦下你。”
“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胆大妄为的蝼蚁了,目前如果确定对方在费雷凡斯,或许可以……”
“作为神之谷遗民,我想得到一个回答。”
庇特圣的声音响起:“将信号转接到我们这里,只是你想要借着费雷凡斯事件来耀武扬威一番吗?”
那些穿着防护服进入的士兵,已经开始了对费雷凡斯的屠杀,现在只有教堂那里,只有那里或许有生还的希望。
“回到费雷凡斯的问题吧,还有手术果实。那颗果实如果不出意外,已经落在了斗篷人的手里。”
“可如果不是觉醒,那么就无法解释其特殊能力的来源。和之国的忍术,还达不到那样的程度。”
费雷凡斯,将教堂里的孩子们与修女送走,凯文再次回到了这座白色城镇。
“我们有救了……孩子有救了!”
电话虫模仿的凯文默不作声。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
罗攥紧双手,但除了喂水……无能为力。
这样的极致反转下,找到幸福的方式后,这些人对活下去的渴望会前所未有的坚定,哪怕面临极致的痛苦也会依旧想要活下去。
“你应该是误会了什么。”
“咔。”
“谢……谢谢先生。穆尔顿家只剩他一个人了,万分感谢。”
作为土生土长在费雷凡斯的孩子,罗头也没回在三四次拐角后,很快便甩掉了身后追着自己的家伙。
不,这些还远远不够。
“据我所知,世界政府在一百年前便已经知道了珀铅矿会致使人重金属中毒,并且这种毒素会顺着母体转移到下一代,发病的时间也会不断紧缩。”
罗松了口气,随即低声道:“千万不要睡着,用准备好的毛巾捂住口鼻,我们很快就能到……”
意志吗?
五老星都很清楚萨坦圣的那个试验,其中负面情绪的产生,还有仇恨与恐惧都是关键。
玛兹圣说着面露疑惑:“那么关于神之谷中发生的一切,是那个巴卡尼亚族告诉他的吗?”
压抑的哭泣声中,凯文点了点头:“具体情况在离开这里后会告诉你们,如何选择也由你们来决定。”
“如果你愿意相信我,就抱着你的妹妹过来牵着我,我可以带你们先离开,稳定住这孩子的病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