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环，环形。”
    顾朝嘴里含着食物，含糊不清道。
    老实说，真香！
    顾朝此刻只想大喊驴肉火烧万岁！到底是谁（嚼嚼嚼）发明的这玩意（吞吞吞），真好吃（再嚼嚼嚼）！
    但是下一刻，顾朝香不出来了，哪怕是钟爱的驴肉火烧，也觉得味如嚼蜡般。
    啪——
    俞霂忽的将一份文件甩在桌面上。
    “看看。”
    “什么啊？”
    顾朝将最后一口吃下，本想喝一口豆浆，见俞霂将一沓厚重的文件甩在桌上，眉毛狠狠一皱。
    只是，那份文件好像有点眼熟啊？
    果然，又是那个熟悉的配方——
    《伴侣协议》？
    “这个我不是说了我不会签的吗，你还问我做什么？”
    顾朝摇摇头，感慨着俞霂的执着，真是太能坚持了，这精神，连矿石中最硬的金刚石见到她都得甘拜下风。
    “呵，你仔细看看。”
    怎奈，俞霂也是摇头，一脸的玩味。
    “嗯？”
    不对劲啊介人！
    顾朝一愣，只好将文件翻开来，因为没什么耐心，索性将封皮看了眼又合上。
    “一样啊，怎么了？”
    只是，多了个外包的文件夹。
    “呵。”
    俞霂没继续答话，意味深长地看了顾朝一眼后，莞尔，又端起了桌上的豆浆小饮了一口。
    忽然，窗外不知何时起了风，清凉的气息顺着未关紧的窗子吹进房间，将桌上的倒扣的文件掀起了一个角。
    缓缓的，显露出最后一页的落款处，在名字下方，有一个醒目的红印。
    赫然是顾朝的。
    “噗，俞总可真是好手段，”联想到昨天的昏倒，以及今天的协定，顾朝嘴角扯出一个笑，只是目光冷凝，“不过，我记得没错的话，这份合同应该是无效的吧？”
    顾朝心里狠狠痛骂着这女疯子，合着协定是问了，也签了，只是先斩后奏罢了，怎么，在这玩叙事蒙太奇是吧？
    可惜，这个霸总倒是个法盲，有句话说得好，十个霸总九个瞎，还有一个要关押！
    关于合同的合法性，得满足三个要求，首先，作为行为人的双方具有相应的民事行为能力，其次，应该满足意思表示真实的条件，再者是，合同的内容不得违反法律、行政法规的强制性规定，不违背公序良俗。
    虽然电子签名的合同也有效但是，光是俞霂跟她签订的协议，就不满足第二点了，完全不是她真实意思表示，就算是有电子签名的，合同照样无效 。
    当然，其中的条款不用看，也知道大部分的内容都是不合法的吧？
    “呵，无效，亦或是有效，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至于你的意志，谁会信呢？”
    不就是一个合同么，而且只是个私人协定，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装个样子，就算是没有协定，俞霂相信，她照样能将顾朝给拿捏得牢牢的。
    沉思了一瞬，就听俞霂再次开口，只是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实在是让顾朝恨得牙痒痒的。
    “是嘛？”
    见俞霂这般自信，顾朝看着手里还未喝完的豆浆，眼珠子一转，又是一番想法。
    协定看样子应该是纸质版的，若是湿了，那岂不是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