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璇丝毫不耽搁,立即转身离开去找人,她快步走了一会,在一间幽暗的牢房中隐约看见几人的身影,羽璇进入牢房,摇了摇躺着地上的白暮,白暮幽幽转醒,喊来声:“主子…”羽璇皱了皱眉沉声说:“别说话。”她随即为白暮把了把脉,从袖口取出一只白瓷瓶,倒出一粒药丸给她吃下。
接着她一一为几个受伤的人做简单的治疗,随后扬手挥出一些灵力,助他们快速补充体力。
半刻钟后,几人缓过神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羽璇看着他们,问:“能坚持出去吗?”
伤得最轻的白暮点了点头,齐天则搀扶着寒墨,吸口气说:“宫主,可以的。”
“嗯,那就赶紧走吧。”
戈林二皇子在羽璇身后望着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后,他才走近圣兽,圣兽低下头低吟了一声,两头左右分开,一头靠着戈林的一边手臂,摩擦撒娇求安慰。
戈林二皇子的眼眸暗了暗,他叹了一口气说:“本王告诉过你,这个女人不能惹,你还伤了她的人……自作自受……”说完,无奈地伸出手用灵力为圣兽的眼睛疗伤。
羽璇再次见到戈林二皇子时,他已为圣兽治疗完毕,他解释地说:“它是从小陪伴本王一同长大的伙伴,伤了你的人,本王替它向你道歉!”
“这家伙是二皇子的宠物?”羽璇问。
“晚点和你说,现在先带他们回去疗伤。”说完,戈林转头看向圣兽说:“你好好休息吧,本王有空就会来看你。”
圣兽眨了眨水汪汪的黑色眼眸,“嗯嗯呐呐”了几声,转头向昏暗处走去。
羽璇心里想:好家伙,会听人话。敢情之前的人所有对话都暴露了,难怪一群人被一只兽打趴。
出来后,戈林二皇子安排大夫替受伤人员诊治。羽则去沐浴收拾自己,收拾好后,羽璇一出大厅便瞧见戈林二皇子已整理好自己,坐在大厅上喝茶。
羽璇问:“二皇子不忙吗?还有空闲在这里品茗?”
戈林二皇子抬眼看了羽璇一笑:“敢情宫主在赶本王走?”
羽璇回道:“这哪里的话?这里都是二皇子的地头,谁能赶您走?”
戈林二皇子扯着笑脸,苦涩地说:“谁都能赶本王走!”
羽璇正色说:“那就抢过来,让一切都成为自己的,谁都赶不走你。”
戈林二皇子死灰的心突然猛烈地跳动,像是溺水者在断气前抓到了浮木吸入第一口空气的炸裂和刺激,像是孤独的旅者遇到了同路人般的喜悦。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羽璇以为他要睡着了,突然他那深沉沉的声音幽幽传来:“本王8岁那年,父王带着我们兄弟几人到皇陵扫墓。到了皇陵当夜本王被黑衣人掳走并带到皇陵附近的悬崖边,黑衣人毫不犹豫一把本王扔下,好在本王命大没死。当年的本王体小身轻,大风将本王吹到悬崖中间的一个山洞,昏迷了一天一夜后醒来,本王跌跌撞撞地在山洞里胡乱地走一天,中了瘴气毒,昏昏沉沉不小心掉进沼泽地,正当准备被淹死时,圣兽出现救了本王,它为本王疗伤,本王才活下来。
父皇寻了好几天都没能寻到本王,准备打道回宫那日,圣兽把康复了七八成的本王送回父皇身边。父王又惊又喜,在回宫路上让护卫牢牢地保护本王。回宫后,父皇一反常态赐了座府邸给本王,让本王立即搬到府邸住下,皇子未成年便要搬出皇宫去府邸住,在莎车国就意味着失去了封储君的资格。宫里的人以为本王从此没有继承王位的资格,便不再暗杀本王。几个月过去了,一天夜里,本王无聊来到地牢逛时,发现了它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