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瑀醋意满满的目光之下,吴羽牧为瞎妮简单处理好伤口之后,还贴心地用手将瞎妮的散发往耳后理了一下。
完全不知情的张安睿激动地对神情低落的刘瑀说道:“你看吧,瞎妮给阿牧做奴仆,比待在你身边是不是幸福多了?”
刘瑀回之以大大的充满酸意的白眼,没有搭理张安睿,嘴里咬牙切齿道:“将自己输给阿牧很开心是吗?玉佩没拿回来难道一点都不着急嘛?”
张安睿笑呵呵地问向刘瑀:“瞎妮跟太子打赌地那个赌注到底是什么?对你很重要吗?”
刘瑀默不作声,似乎没有听见张安睿的话,愤怒地拂袖而去。
“哎,你又要干嘛去?不是说要见瞎妮的嘛?怎么不说话就要走了?”
张安睿羡慕地看了眼瞎妮和吴羽牧地方向,小跑着追赶着刘瑀,嘴里还不住地喊着:“你慢点,你还受着伤呢。”
没有发觉到刘瑀和张安睿的吴羽牧,看见瞎妮手上地伤口,心里心疼不已,但是嘴上却并没有问瞎妮是怎么回事。
待吴羽牧再次将手伸向瞎妮的后脑勺时,瞎妮本能地后退闪躲了一步。
“你头上还有根草。”吴羽牧摊开手,将从瞎妮头发上摘下地杂草给瞎妮看,瞎妮尴尬地笑了笑:“谢…谢…阿牧,哦,不对,谢谢少爷。”
看着一脸倦意,充满了疲惫沧桑的瞎妮,吴羽牧深情地说道:“你赶紧去休息休息,好好睡一觉吧,我这里暂时不用你伺候。”
……
崔凯和一众功者聚集在一慧阁外面的小亭子里,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昨天的比武。
一位儒雅的功者说道:“真的没有想到刘瑀居然练成了御水术,即使有天赋的人,没个十年八年,恐怕也很难练成吧。”
另外一位功者插话:“刘瑀进步如此之快,背后肯定是有人在帮他,肯定的。”
旁边的功者接上话:“我听说好像是那个潦草先生在背后帮他呢,不过话说回来,像刘瑀这种家世,有钱有权,想上赶着帮他的人多了去了。”
见崔凯一直阴着脸,坐在崔凯身旁的功者朝着崔凯笑了笑:“崔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潦草先生帮了刘瑀,害怕会输,才让吴羽牧顶替你去跟刘瑀对决的啊?”
这句满满包含讽刺的话,让崔凯心里极其不爽,脱口而出:“是太子…”
不过刚说出太子二字,崔凯便戛然而止,心想万一让太子知道自己拿他当挡箭牌,自己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坐在崔凯另一边的功者见状连忙转移话题:“听说要想拜潦草先生为师,需要进行斩根修炼呢,恐怕刘瑀早就…”
功者说着将手中的黄瓜一掰两截,冲着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崔凯尴尬地笑了笑,顺势接上话:“就是,我宁可不学御水术,也不会进行斩根修炼的。”
“哈哈…刘瑀…恐怕这辈子都…哈哈…”
路过的精功馆后勤刘主管,白着眼狠狠瞥了眼亭子里的功者们,嘴里还讽刺道:“都是些什么玩意,技不如人,还在这里嚼人家刘瑀少爷的舌根子。”
然后刘主管又摇了摇头,叹着气嘟囔着:“哎…真是的,这个刘瑀少爷怎么从小到大身上稀奇古怪的传闻就不断呢…”
俪苑坊
李以晴站在李若婧的房间内火气满身,指着屋内的摆设朝着仆人们大发雷霆。
“我给你们说了多少遍,婧儿的房内要每天打扫,要打扫得一尘不染。”
李以晴说着用手在椅子把手上随便摸了一下桌子,看着手上的灰尘愤怒道:“你们看看,让你打扫,不是光打扫表面上的灰尘,要把每个角落都彻彻底底得打扫干净。”
接着李以晴又指着桌子上放的花瓶:“还有那个花,要每天都换成新鲜的,要做好我的婧儿随时都可能回来的准备。”
奴仆们被李以晴骂的全部都低下头,唯唯诺诺地说道:“小的们知道错了,小的们现在就开始打扫。”
李以晴扫视了一圈房间,看见房间的地上还摆放着一些小物件,再次抑制不住地火了起来:“地上要尽可能少的放些东西,我的婧儿看不见,这样很容易绊倒,你们知不知道…”
李若姝站在门外听着母亲在房间内的火爆连天,吓得赶紧迈起轻碎步溜到了院子里。
碰巧秦闲从外面回来,听着李以晴的骂声,再看看李若姝脸上小心翼翼的表情,于是关切地问道:“怎么?你娘又发火了?”
李若姝点了点头:“最近一直没有找到姐姐,母亲的火气一天比一天大了。”
“冯黯不是说在帮着找婧儿嘛?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
“舅舅送过来好几十个盲女了,没有一个是姐姐。”
看着一脸失落的李若姝,秦闲也跟着失落不已地埋怨着自己:“爹没用,把你姐姐弄丢了,爹也没有找回来。”
秦闲说着,还强行挤下来几滴伤痛的泪水,不住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都怪爹,是爹没用。”
李若姝忙上前安慰着秦闲:“爹,女儿知道您也不是故意把姐姐弄丢的,您不要自责了。”
演了一会戏的秦闲,缓缓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递到李若姝的面前:“给,这是爹在南方找你姐姐的时候,路过一个首饰店特地为你买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女孩天书爱打扮,看见首饰盒,刚刚还失落的脸上瞬间喜笑颜开,接过秦闲手里的首饰盒,小心翼翼地打开。
“爹,这发卡个真是太好看了,这种款式在京城都买不到呢。”
秦闲笑着对激动的李若姝说道:“这是南方的一种其他民族的首饰,在京城自然不常见。”
“爹,您赶紧给我戴上,您看看好不好看。”
李若姝欢喜雀跃地将发卡递给秦闲,秦闲接过发卡慢慢走到李若姝的身后。
“爹,小时候您经常给我梳头发,您还记不记得?”
站在李若姝身后的秦闲举起发卡说道:“怎么不记得,你是爹的心头肉,爹一直疼你都觉得疼不够呢,只是这些年…”
“你不要动哈,爹现在开始给你戴发卡了。”
秦闲说着一手拿着发卡,阴笑着用另一只手袖口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