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哥把车停在一处的社区居委会办公楼面前,他打了个电话:
“喂,老婆,我在你的办公楼门口,你下来吧,我就不上去了。”
“好的。”
约几分钟之后,从里面走出一位斯斯文文,戴眼镜的,穿着一条黑色蕾丝裙的三十的女人。
“星元,这是嫂子,你可以称她为兰姐。”
“嫂子,你好!”星元还是恭敬尊称兰姐为嫂子。
“你就是星元?冯星元?”
“嗯。”
星元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好像不相信自己就是冯星元,难道嫂子还见过另一个冯星元。就算她见过另一冯星元,那肯定是同名同姓的人。
兰姐把肖大哥拉到一边,小声问道:
“志鹏,这个小帅哥就是你五年来经常去监狱探监那个因为冲动杀人的小哥?”
“嗯。什么啦?”
“哗~,与我想象太不一样了。”
“老婆,你想象中冯星元是怎么样的?”
兰姐一只手被另一手支撑着,摸着下巴:
“身体粗壮,不修边幅粗狂男生。”
肖志鹏听到老婆描述,不由笑起来。
“你笑什么?你看他细皮嫩肉的高高瘦瘦,身材修长均为,有棱有角的精致五官,哪一处都是人畜无害样子,怎么可能从监狱出来呢?”
“我没想到我的老婆也是花痴一个。”
“志鹏,这么俊俏的男生,你竟然叫他去扫大街,我觉的有点残忍,而且不忍心看他干累活,心疼他。”
“老婆,我介绍星元去扫大街,是有我的理由,就是要考验一下他的毅力和对生活和工作是什么态度。证实一下他是心高气傲还是脚踏实地的人。”
“那你们站在这里干嘛,跟我上去办理入职手续。”
肖志鹏拉着正要转身的老婆:
“老婆,别急。你不是说他身材瘦瘦,惹人怜爱吗?我是这样想的,就让他试扫三天,若他的身体真的吃不消,或者面子放不开,我们就另帮他再找工作吧。”
“这样也好。你们不是来办理入职的,那你来找我干嘛?”
“是这样的,康叔安排星元去扫星巴那一条大街,而这条大街不是离星元现在住的地方有点远吗?所以我想把你骑的自行车先借给星元用。”
“那我怎样来上班?”
“老婆,咱家离这里不远,你就走路来吧。”
“我的哥,走路要半小时啊!”
“哎~,你不是天天说自己胖吗?现在有个机会让你减肥了,你又不珍惜?”
兰嫂正想开口了又被老公抢先说:“他是先试做三天,说不定二天他就熬不住,就不干了,我就要他把自行车还回给你。”
志鹏见到老婆还在犹豫时,再添上几句:“老婆,你刚才不是说他身材瘦弱,惹人怜爱吗?”
“老公,我刚才只说星元身体瘦,没说他身体弱。”
“哎,都是一回事。老婆,你忍心看他大晚上在凌晨二三点走路去上班吗?”
“你别说了,我知道你心肠好。你们等着,我把车子推出来。”
“好老婆,我真的爱你!”
“别在大庭广众里说些口甜舌滑的字词,会让人恶心的。”
兰嫂嘴上虽说不行,可心里却乐开花。
“你是我的合法妻子,我在这里亲你一口都行,谁恶心就让他恶心去。”
兰嫂甜蜜幸福的走入社区居委会大楼里,几分钟后推一辆自行车出来。
“星元,这辆自行车你拿去用。”
星元回头看着肖大哥。
肖大哥说:“你晚上凌晨上班,踩着自行车去,这样方便很多。”
兰姐接上说:“这辆单车很好用,我每个月都去检查一下的,你就放心用吧。”
“谢谢嫂子。”
星元接过兰嫂的自行车。
“你先试踩一下。”
“好。”
星元已经有五年没踩过自行车,刚骑上去有点不顺。不过,星元的大长腿,他根本不会倒下在地的。只用了几分钟,他就找回原来骑自行车的技术了。
肖大哥看到星元骑自行车的技术没有问题后,就说:“你骑自行车先回去吧。记得明天凌晨三点钟跟康叔约定的地点会合。”
“我记得了。”
兰姐过来对星元说:“星元,这份工作你若觉得累,就别勉强干,姐姐再帮你找别的工作。”
“还没开始干活,就觉的累?什么活不累?男儿当自强,什么苦都要吃!不能吃苦,以后的漫长人生路,你以为总是甜的,总有人为你遮风挡雨吗?”
星元知道肖大哥是为自己好,才说出这番话,他知道“忠言逆耳”这个词语,所以他没有生大哥的气。
兰姐用手轻轻打了两下老公说:“你吓唬到孩子了。星元,别听你哥哥的。若真的干不了这活,就别干。”
“真是慈嫂多败弟弟!”
“没事的,嫂子。我相信我可以胜任这份工作的。”
“男子汉大丈夫要说到做到,加油!”
兰姐为星元打气:“我相信我们的星元一定会不嫌弃这份工作,一定能胜任这份工作的。”
“嗯。”
星元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兰姐。
肖志鹏看到妻子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改变,不由打暗笑。
“嫂子,我回去了,再见。肖大哥,再见。”
肖大哥用手打示叫他回去。
而兰姐这一边,在向星元边挥挥手,边说:“再见。路上小心点,慢慢骑,要注意来往的车辆,过马路要看车。”
“好的,嫂子。”
“别啰嗦了,再啰嗦你就成了他妈妈了。”
“别说我,你对星星的关心不亚于他的父亲。唉!我想他妈妈也没有对他唠叨过,天下怎还有这样的妈妈呢?扔下才几岁的亲生儿子不养,去追求自己所谓的爱情。不但不养,儿子在高考期间就问她拿点伙食费还不给,反而还与儿子抢争前夫留下来的房子。”
兰姐的眼泪很小气,感情也丰富细腻。一说到动情,眼泪哗哗下来。
“这小子也没有享受着多少的父爱。他的父亲去世时,他才几岁。可能,爸爸在他的脑里就是一个概念。”
“好可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