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祝红阳发现自己惹下不小的麻烦。
贪恋徐若琳的美貌与智慧,弄得现在曹天龙的一举一动都要来询问他。
因为灵凤与青韵小闺蜜的缘故,不仅王盈盈准备定居圣天大陆,就连关老太太都被华老爷子拐过去,捎带着还有华子涵和范宇寰这对难兄难弟。
想要招揽赵红卫,把谢丹香从京城带出来,但是谢丹香父母家人同样还在,管还是不管?
存在同样问题的还有姬铁军和关子雯,这俩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也有亲朋好友。
还有贾汉民贾芳桃父女,捎带了赵泽浩一家。
算上王鑫海、杨雨蒙、司马雅楠甚至包括豫剧团和建筑设计团队那些人,让他头疼的事还在后面。
就这还不包括白如诗,她那个纨绔父亲再不咋滴,也是她血缘上的父亲,甩都甩不掉!
想想还是陈小宝穆青竹和张木林一家子最简单,在地球世界已经无牵无挂。
想到这里,祝红阳不由得救助般望向杨宣武:“杨老教我!”
杨宣武摊了摊手:“反正这个秘密不能暴露,除了军方的人以外,其他人只能暂时留在那边,成为炎黄城第一批原住民。”
“豫剧团、雨蒙的设计团队,包括其他人的直系亲属,我可以安排人征求他们的意见,愿意搬迁过去的,由军方负责把他们的家人送过来,不愿意搬迁的,只能当他们远在外地工作,无法回家,由御花园集团负责每年把工资打回家里。”
“等十几年二十年过去,或许你就不用发愁这件事!”
十几二十年过去,祝红阳真在圣天大陆扎下根,还能对地球世界有几分留恋?
杨宣武心中这样想,嘴上却劝道:“把一切交给时间吧!”
思来想去,祝红阳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把一切交给时间,或许是目前唯一的选择。
毕竟,现在就让他割舍掉地球世界的一切,还真做不到。
看祝红阳明白过来,杨宣武肃然旧话重提:“雨燕这次闯了大祸,弄不好会遭受天谴,她最好还是离开这个世界,你得帮我!”
巴里山脉一场大火,烧光数百里山脉,无数珍稀动物植物化为飞灰,干系实在太大。
就这还是因为澳洲地广人稀,山里有没有人居住,有多少人被烧死,根本无法确认和统计,暂时没有相关数据公布,但是不公布不意味着没有。
别的不说,为了扑灭大火牺牲的消防人员,数量已经达到两位数,这笔账天道冥冥中会落在杨雨燕头上。
祝红阳嗤笑道:“子不语怪力乱神,杨老你还信这个?”
杨宣武却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没遇到你之前,我或许会怀疑,但知道另一个世界的存在,知道武道誓言的约束,我不得不信!”
祝红阳脸色一僵,继而苦笑起来。
地球世界虽然目前天道不显,但是并非不存在!
好比佛家常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杀人的人成佛了,被杀的就该死?
所以佛家用因果轮回来解释,被杀的人是上一辈子做了孽,该死!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这辈子都活不痛快,老想着下辈子的事,跳出这个问题来看,是不是很可笑?
但是祝红阳笑不出来,因为他自个亲身经历过,那隐藏在雷电之后的煌煌天威,不是人类目前能抗衡的。
从这个角度来看,天罚天谴是存在的,杨宣武的担心并非无的放矢。
可想想杨雨燕冷傲霸气的个性,祝红阳实在没那个信心说服她。
因为进入圣天大陆,杨雨燕永远成不了主角,那是祝红阳的舞台,她正是看到这一点,才毅然决然返回地球世界。
听得杨雨燕霸道的宣言,杨宣武也不由得苦笑起来:“不能让她这么任性的胡闹下去,自小知道活不长久,她压抑的太久,一旦失去束缚,只怕行事肆无忌惮,绑也得绑过去,让她和雨蒙丫头做个伴。”
祝红阳听着这话有点耳熟,那个范宇寰不就是绑过去的?
可惜后来他压根就没见过范宇寰,也不知道那位娇贵的大少爷过得怎么样?
杨宣武顿了顿,终于还是开口问道:“燕儿身边那五名高手是怎么回事?”
司文秀身体一僵,这个问题终于还是来了。
祝红阳诧异的看了媳妇一眼,但凡涉及到祝忠祝超哥俩的事,似乎她都有些反应异常?
北归的潜艇内,因为人数不多,哪怕狭窄昏暗的潜艇内,也能给杨雨燕提供一个单独的休息室。
杨雨燕斜倚在单人床上,一双凤眸微眯,审视憋屈蹲在床前的祝忠。
以前杨雨燕听说过高阶武者的恐怖,但总不如亲眼目睹更觉震撼。
特别是她自个修炼出真气之后,虽然觉得真气很是神奇,也能做到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但还是低估了真气修炼到更高层次的可怕威力。
祝忠那劈山的一剑,给她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
千米山峰,一剑碎之,这是神话中才会出现的一幕,却在她眼前真实上演。
此刻安定下来,杨雨燕终于想要问个明白。
“传说中能活八百岁,不是传说,而是真的?”
祝忠头也不抬,瓮声瓮气回道:“真的!但在这边,灵气稀薄,二百来岁已经是极限!”
“翻山倒海,御风而行,也不是吹嘘的?”
“真的!但是在这边,使用一次至少需要好几天来回复真气!”
“刀枪不入,力大无穷,这都是真的?”
“……每个世界,都有独特的规则……”
祝忠终于抬起头,看到杨雨燕俯身审视着他,离他抬起的大脸只有三寸距离,一股女儿清香充盈鼻端,莫名的就有些心慌。
在这气息浑浊的潜艇内,杨雨燕就像一团温和明亮的火,散发着诱人的光芒,让他心甘情愿化为扑火的飞蛾。
四目相对,哪怕潜艇内灯光昏暗,却不影响他们看清彼此的表情,这一刻,有种莫名的情绪在两人之间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