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蒋禾的“色威”态度下,周挽不得不在他脸颊上亲了下,以示感谢的诚意。
蒋禾被这一下亲得心情飘然,却也知道她心情不爽,便一路哄着她,奈何周挽爱答不理,浑然不觉苏粟坐在等绿灯的车子内看他们。
苏母这时候又打来问她跟相亲对象交往的情况。
苏粟不耐烦道:“我已经如你所愿答应订婚了还想怎样?”
“什么叫如我所愿?”苏母也生气了,“是你结婚还是我结婚?你觉得可以,我们就答应男方订婚,觉得不可以——”
“那我觉得不可以!”
苏母那边默了默,“那什么样的才可以?你也不说个标准出来!”
“蒋禾那样的。妈您能找一个给我吗?”苏粟说完看着绿灯亮起,挂断电话踩油门。
车窗外缓缓掠过蒋禾牵着周挽走在街道边的画面,刺痛了她的心,眼眶瞬间红透,泪水模糊双眼。
抬手擦眼睛的一瞬间,车子猝不及防追尾前面的车,她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几秒之后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想到的人是蒋禾,没有多想的拿出手机打他电话。
前面车主已经下车过来,气势颇为汹涌。
“什么事?”冷淡的嗓音在电话响起。
“阿禾,我撞了别人的车,你可不可以过来一下?我在……”她话没说完便被打断。
“你应该报警打保险公司的电话,而不是我的。”蒋禾说完挂断,却见周挽朝人群那边望,下一秒看见马路中间追尾事故的后面一辆车车主下车。
“苏小姐?”周挽惊讶,继而昂头看他,“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蒋禾望着那个被追尾的男人找苏粟算账,苏粟也并不是被吓大的,他道:“不用,在这里看着就行。”
他说不过去,周挽也不再开口,就站在街边看那边的情况。
等到交警来了,蒋禾拉着周挽走了。
被追尾车主收起气焰,却仍嘴里低低骂咧着交出证件给交警,转头便注意到街边人群里蒋禾扎眼的背影,然后注意到他旁边的周挽,气愤不已。
“偷我儿子,害我离婚,老子就要娶他蒋禾的老婆,要他老婆给我生儿子!等着瞧!”
“火气这么大,要不要带你去喝杯茶?”交警板着声音问他。
男人瞬时不说话了。
苏粟却对男人说的话起了好奇心,原本要按章办事的想法立马变了,对交警说道:“我想跟这位车主私了,可以吗?”
交警看看她,又看看男人,最后看向不严重的两辆限辆版豪车,像是在心里权衡着什么,收起罚单走了。
“你好,我叫苏粟,你的车维修费我全出。”苏粟主动伸出手,微笑着示好,怕男人不答理,又加了句:“我家跟蒋禾家是世交。”
男人一听,态度也变了。
“要对付他,曝光他不就行了,利用媒体效应达到目的是最直接的办法。”苏粟建议。
“你跟蒋禾是世交,跟他有过节?”男人问。
“过节大了。”苏粟勾起个妩媚的笑容,“一起喝一杯?”
男人被她的笑容迷住,不由自主点头。
这注定成了不平静的一晚。
隔天,苏粟被强的消息传到了蒋禾耳里,他被电话里的蒋老爷骂了一顿,并命令他立即回蒋公馆。
抱着周挽睡了一晚,一夜好眠的他听得眉心紧拧,满头雾水赶回蒋公馆。
周挽见他出门匆忙,连早餐都不吃,以为有紧急公事,吃了早餐便去医院。
结果到了医院,听见同事说方清媚买了辆车,价位在20万以上,不过出师不利,刚提车就被追尾。
周挽也觉得挺奇怪的,她家只是普通家庭,爸爸又住院花不少钱,哪来的钱买车?
“挽挽,你来了!”张清媚笑着打招呼,“中午坐我车啊!”
周挽只是笑笑,“我骑了电驴来的,下次吧。”
张清媚不在意的点了下头,提步走了,不像之前那样还拉着她说会儿话才罢休。
看着她态度有变的样子,周挽明白是为什么,转头回办公室。
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消息却在这时进来——
“你还不知道吧?蒋禾正在蒋公馆为你受全家责难,你良心何在?”
看见这条消息,周挽想起蒋禾匆匆出门的背影,才知道他不是为了公事,于是刚来到办公室门口,掉头就走,并打电话给主任请事假。
蒋公馆的客厅里,斥责声不绝于耳,全都是针对蒋禾的,蒋禾一声不吭。
“必须把周挽叫回来!你护着她也没用,是她闯的祸!”蒋老夫人怒道,“老大,打电话给她,让她马上回来!”
“我刚刚说了,责任我来承担,不准通知她!”蒋禾沉声说。
蒋老夫人快要被他给气死了,指着他骂:“她是你娶的媳妇没错,但有错就得担错!”
“她的错就是我的错,我跟她,谁担责都一样!”蒋禾锐利回应,“我不管您跟爸的相处方式,但我跟她与你们不一样!”
竟扯到自己身上来,蒋老夫人气到起身过去就是一巴掌打了他的脸,“你知道什么!”
所有人都惊呆了。
蒋禾暗咬后牙槽,面不改色,坚定的态度彰示着坚持所言。
“你有病啊竟然打孩子!”蒋老爷气到摔茶杯。
周挽蓦然出现在客厅门口,沉闷而弩张的气氛扑面而来,她屏了并气息,目光远远定在同时望向她的蒋禾脸上,细心发现他脸上有巴掌印。
他被打了?
眼睛下意识的看向站在他跟前的蒋老夫人脸上,看她的样子,确实像是刚打了他,而且茶杯摔地声跟蒋老爷的话她也听见了。
所有人的目光同时都落在了周挽身上,因为在他们心里,周挽仗着有秦老爷子这座靠山,形象已经是挺恶的了。
周挽自个心里也是明白的。
“婆婆刚刚打了阿禾?”她抬步进去,朝蒋禾走。
她开口的话,倒让蒋禾意外,极像是因来兴师问罪的。
这句话无颖是在蒋夫人心上浇油。
“我打他还得经过你?”蒋老夫人怒道,“自己惹了祸躲着不敢回来要我儿子背锅,我打他是让他清醒!”
“你打他当然得经过我。”周挽在蒋禾身旁站定,掷地有声说道,“他现在不止是您儿子,也是我丈夫,您说我有没有权利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