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陈婉儿在呼噜声中度过,不管自己用什么方法,颜卿就是纹丝不动,气的陈婉儿万分后悔她的决定。
第二天,陈婉儿顶着熊猫眼起床,看到神清气爽的颜卿在院子刷牙洗脸,恨的牙根直痒痒。
在老支书家吃饭,陈婉儿哈欠连天,颜卿则是一副吃嘛嘛香精神抖擞的样子,周华辉和老伴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想法。
吃完饭,来村部开证明的许多人,看到会议室破烂的桌子,又看到陈婉儿回屋补觉,都对颜卿暗暗竖起了大拇指。
当然,两个当事人可没这么多想法,因为颜卿接到了镇政府的通知,说让他下午2点前务必回镇政府开会。
颜卿正好借着由头,打算把陈婉儿这个烦人精请走,看时间还够,索性就让她再补一觉。
他把周金龙找来,让他帮着把桌子修好,周金龙一看桌子的惨烈,脱口而出:
“那么大炕不够你俩玩的?”
想起昨晚的暧昧,颜卿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猥琐,周金龙看到,心想还是城里人玩的花花,自己还得向这个淫和尚取取真精。
将桌子修好后,颜卿接到了陌生的电话。
“是颜警官吗?”
一个温柔到江南水乡的女声,传进颜卿的耳朵,他只觉得好耳熟。
“我是颜卿,请问?”
“我是陆清雅。”
哎呀~那温婉可人,又有些调皮捣蛋的反差萌,让颜卿想入非非,骨头都酥了。
“啊~~是小雅呀~怎么了?”
电话那头声音压的很低,小声问颜卿:
“婉儿在你那里吧。”
颜卿刚想否认,毕竟昨天陈婉儿让自己一定要保密,可想想自己如果不承认,那岂不成了人贩子,不不,成了金屋藏娇。
“嗯,她在我这,不知道为什么怎么都赶不走。”
陆清雅明显松了口气,语气也放松了许多:
“人没事就好,她赌气离家出走,家里人找不到她,让我帮着找,我也是打了一天电话,才想起你来。”
于是两人电话里商量,下午把陈婉儿“请”到黄松镇,剩下的事,颜卿就不管了。
挂掉电话,颜卿心里美极了,然后把陆清雅的电话存好。
突然他感觉后背发凉,一道恶狠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刚才谁给你打的电话?”
颜卿现在只想抓紧给这瘟神送走,倒不是怕了她,现在两人最多是有些男女之间的那点好感作祟。别看他嘴上花花,可骨子里还是个传统的大男子主义,抓紧给他送走,也是真怕有一天自己把持不住,稀里糊涂给人家拿下,那可就剪不断理还乱。
至于为什么要感情基础?
低俗,当然是为了解锁更多姿势。
“呃,我存的一个好朋友的电话。”
“我看看。”
“那怎么行?这是我的隐私!”
“你昨晚亲我搂我摸我的时候怎么不说隐私?现在抹抹嘴吃干净了想不认账?”
我尼玛!颜卿被雷的外焦里嫩。
会计李丛华大姐正在给一个来村委会开证明的卡章,一听这话,耳朵都竖起来了,她放下手里的活,偷偷探出个脑袋,看到会议室里这痴情女子负心汉的场面,已经自行脑补出无数个画面了。
不能任由她瞎胡说了,得赶紧带她离开。
二话不说扛起她,也不管她如何掐自己,颜卿顺手用绳子给她捆的结结实实,直接走向陈婉儿的越野车,粗暴地把她扔进副驾驶,也不管她强烈反抗,直接上车点火,然后汽车扬长而去。
从那天起,村子里就开始说新来的姑爷书记喜欢捆绑等花活,传的有鼻子有眼,证据就是会议室里的桌子,和李丛华的亲眼所见。
你别说,颜卿动起粗,陈婉儿反倒老实起来,看着她在副驾驶颠的快要哭了,心软的颜卿停车给她松开。
女人的眼泪是对付男人的利器,尤其是颜卿这种有大男子主义的,陈婉儿就哭,也不说话,颜卿在主驾驶麻了爪子,不停哀求她别哭了。
你让他负重跑五公里,他不带吭一声;但要哄女孩子,他这个老处男,那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因为越野车的性能强于乡镇的破捷达,原来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压缩到了一个小时。
到了黄松镇政府,颜卿拨通号码,没一会,数辆挂着省城牌照的车飞驰到这。
从头车下来一个小年轻,油头粉面的,从长相上说,确实帅,唯一的缺点就是看不见正脸,因为鼻孔朝天。
呼啦啦下来一群人,看到从副驾驶上下来的陈婉儿,都面露喜色,围在她跟前叽叽喳喳。
颜卿看这群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同龄人,竟然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一想到陈婉儿要离开,心里竟然莫名有种不舒服。
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颜卿把钥匙放在机箱盖子,转身打算离开,却听那鼻孔哥哎了一声:
“哎?内小子。”
“叫我?”
“我跟你讲,你可别对我们家婉儿有想法,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你不过是一个小卡拉米。”
颜卿无语,这鼻孔哥有毛病吧,自己都要走了,他说这话还有什么意义。
其实也不怪这鼻孔哥,是个男人看到哭的梨花带雨的陈婉儿从颜卿车上下来,心里都得堵的慌,尤其是陈婉儿竟然一改常态,竟然温柔滴亲密滴拽着颜卿的胳膊,让他醋意十足,这才忍不住出口教训。
其他的跟班也你一嘴我一嘴地讽刺颜卿,不知天高地厚。直到一辆挂着省公安厅牌照的警车停在附近,他们这才闭嘴。
警车上下来一位三十岁左右,眉宇间英气十足,身着警服的眼镜男,相貌上和陈婉儿有六分相似。他走到陈婉儿身边,抓着胳膊好好检查一圈,发现没什么事,这才松了口气。
陈婉儿看到来人,小声道:
“哥~”
其他人也都喊了句:
“剑意哥。”
“好了,跟哥回家,有什么事,我和爸说。”
自打看到这个警车的牌照,颜卿已经知道,这个叫剑意,准确来说叫陈剑意的人的身份,省公安厅刑侦总队二处的副处长,毕竟自己出身公安系统,这点门路还是清楚。
陈婉儿的身份也不简单,之前颜卿有所猜测,但等真知道的时候,感觉和对方的距离一下子拉远了不少。
他也明白,凭自己,是肯定不能再和对方有交集,这或许就是变相的自卑吧。
或许有人说,这种女孩不更应该抓紧展开攻势,争取早日拿下,可问题是颜卿是那种传统男人,不可能允许未来,自己家人比对方家低人一等。
总之他的原则就是:任何上门女婿的行为坚决不做。
看到婉儿家里人来人,颜卿算是完成了陆清雅交给自己的任务,退出人群,准备默默离开。
谁知道陈婉儿上前,很自然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对所有人说:
“他叫颜卿,是我男朋友!”
颜卿只感觉背后汗毛竖起,几道实质性的目光,即将把自己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