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陈婉儿后,二人在车上腻歪了一会儿,颜卿想问去哪里吃。陈婉儿有些扭捏,不知道想说什么。
哦?颜卿看着这任君采撷的样子,不禁十分鸡动,后悔怎么没有带家传好酒出来。
吭哧瘪肚半天,陈婉儿终于开口:
“爸爸说想见你,看看未来的女婿。”
颜卿正憧憬着颠鸾倒凤画面,突然听说省长要见自己,小兄弟瞬间就萎靡不振起来,突然他感觉浑身有些不自在,屁股下面像被烫了个包,仿佛衣服里有只毛毛虫。
“啊,啊,啊,我不敢呀。”
“你不想见就算了,我就说不行。”
见陈婉儿真要给他爹打电话,颜卿赶紧拒绝,点头同意道:
“我当然想见一见未来的岳父泰山,就是不知道应该带什么礼物。”
颜卿想着送一瓶祖传秘方,转念一想他一个离婚人士也用不上,正在那犯愁,陈婉儿说:
“哎呀,随便买点水果就行了,他也不缺啥,他喜欢钢笔,要不你就送他一支钢笔。”
哦?这个好,颜卿点头,俗话说送礼要投其所好,尤其是这种身居高位的人,贵重物品一般入不了他的法眼,还不如送点人家喜欢的。
“什么时候见?”
“明天晚上吧。”
敲定这些细节,颜卿也没了约会的心思,于是二人简单吃点东西,就各回各家。
第二天,颜卿跑遍了冰城各大商超,终于在一家文具店老板的帮助下,连好处费加运费一共四千多块,这才从外地临时调过来一支百利金原装进口。
本还想着拿不出手,有些扭捏地和陈婉儿说起此事,哪曾想陈婉儿一听说这个价,直说太贵了,要他退了。
“老陈同志平常用的钢笔才一百多块,你这出手就四千多,是想贿赂他?还是你想娶他。”
啥,平时才用一百多的?哦,那我就放心了。
傍晚时分,来到了解放大路**号,颜卿翘首以待,不多时,陈婉儿的倩影出现在门口。
在几名值班卫兵喷火的眼神中登记完,陈婉儿习惯性地挎着颜卿的胳膊,颜卿现在可没有任何想法,义正言辞地拒绝了陈婉儿的亲昵举动,然后目不斜视走向传说中的省委2号楼。
此时正值晚饭时间,偶尔能看到有散步的人,陈婉儿亲切地和众人打着招呼。
什么叔叔伯伯阿姨婶婶的,可能是美女有皮肤属性加成,所有人都笑着说了几句。但大家都很有默契地没有提及二人的关系。
“婉儿!”
一声呐喊从不远处传来,很快这人就跑到婉儿身边,仿佛丝毫没有看到颜卿一样,对陈婉儿笑道:
“婉儿,想死我了,好久都没看到你了。”
陈婉儿甜甜一笑,对来人说:
“吴大哥,好久不见,吴大爷最近好吗?”
“好,好极了,就是总念叨着,说让我带你回家。”
这话听的颜卿很不舒服,心想这是哪来的二百五,看不到她正牌男友在此?还是故意装看不见?
陈婉儿看出颜卿眉宇间的不悦,于是走到颜卿身边,很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并轻轻用手捏了下颜卿的胳膊。
“好,等有机会,我俩一起去看吴大爷。”
这时,姓吴的好像才注意到颜卿,当他看到二人如此亲密,眼底一道嫉妒之光,化成陨落心炎,似乎要将颜卿烧成灰烬。
“啊,哈哈,我没看到这位仁兄,不好意思,还以为是来给婉儿搬东西的。”
颜卿不等陈婉儿开口,一把将婉儿的腰搂住,下巴微微扬起,对姓吴的说: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颜卿,是婉儿的男朋友,未来的老公。”
“你!”
姓吴的鼻子都气歪了,同时心已经沉到了马里亚纳海沟。
他心想看来最近传言不虚,都说省委一支花被人采了去,他还以为是陈剑意的几个损友为了气他才编排这事,原来竟真有此事。
陈婉儿也看出气氛不对,于是和姓吴的告别,拉着颜卿拐进了自己家的小路。
“那个二百五是谁啊?”
颜卿愤愤不平,醋意十足。陈婉儿笑颜如花,似乎十分满意颜卿这醋坛子被打翻的样子,解释说:
“他叫吴越,是冰城一家建筑公司的法人代表,是省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吴英雄的儿子。”
颜卿哦了一声,似乎对这个名头并不在乎,他对这种靠着老子吃饭的人嗤之以鼻,不过对吴英雄,他很有印象,应该是没几年就退休了。
“三十好几了吧,还满世界放骚,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了,你不也一样,冰城的妞都不够你泡,非要到京城大闹。”
一听这话,颜卿语塞,只能讪笑着。
与颜卿想象中不一样,原来省委领导住的地方,外表看起来不太新。迈进大门,陈剑意站在门口,看到颜卿到来,脸上还是有些不自在,不过当看到婉儿一脸幸福,也就释然了。
“进来吧,家里没有外人,除了我们三个姓陈的,也就是省委机关事务服务中心的服务人员了。”
进屋后,透过玄关看到里面的装饰,给颜卿的唯一感觉,就是没有人情味,坐在这偌大的客厅,摸着不知名材料的沙发,颜卿心里却在想:
唉,果然,人生都是公平的,得到的多,失去的也不少。怪不得陈婉儿每次去自己家,离开时总是恋恋不舍。
陈剑意端来一盘洗好的葡萄,放在颜卿面前说:
“本来家里都准备好了,可半小时前省政府赵秘书长突然造访,他们两个去书房了。”
本来颜卿的心情还忐忑不安,被这一打岔反而安下心来,既来之则安之,又不能给自己吃了。
年轻人之间总是有很多话题,只要不出差,平时陈剑意下了班,偶尔呼朋唤友,更多时间则是猫在家里打游戏。
陈婉儿也比较简单,因为上学时期性格孤僻,待人时而热情时而冷淡,并没有多少朋友。上班以后更是如此,顶着省长千金的名头,一般人还不太敢靠近这个性格古怪的女孩。
聊到尽兴的地方,颜卿也开始满嘴跑火车:
“大舅哥,你和你老师咋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