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沿着公路在废弃车辆的钢铁洪流里穿梭了多久,安洁莉卡在白夜戏左手的固定下死死抱着白夜戏的脖子,而白夜戏斩杀了一路上一只又一只丧尸。
在一辆大巴车边上,一只丧尸举着双臂龇牙咧嘴的就要向白夜戏冲过来。
而安洁莉卡环抱着白夜戏脖子的同时,她的一只手抓着手电筒为白夜戏充当了肩抗式手电,另一只手抓着自己的手腕固定住自己的上半身贴在白夜戏身上。
在手电的光照下,白夜戏侧过身子右手抬起匕首斩断了这只丧尸的手臂,一个箭步从下颚刺进了丧尸的脑袋里,扭转刀柄后,把丧尸半个脑袋削了下来。
虽然白夜戏在跑动和战斗过程中一直没有在平稳着自己的身体,但是安洁莉卡虽然面对着白夜戏被抱着,她的手电不论是在白夜戏的身体跑步还是战斗的状态下,都非常的稳固。
“大人...那边...房车。”
安洁莉卡虚弱的声音在白夜戏耳边响起,虽然她的视角在身后,但是手电的光还是正确的指示了房车的位置,看来是安洁莉卡刚刚在面对北方向的时候看见了那个房车。
“大人...你已经跑了快两个小时了,这里位置可以了,你需要休息...夜戏...大人”
“好。”
白夜戏带着安洁莉卡向着那个房车走去,观察了一下之后确认没有丧尸在周围,白夜戏拉了拉房车的门,没有打开,再一用力,开了。
也不管房车里有没有丧尸了,白夜戏直接上了上去,环顾一圈,很安全。
白夜戏松了一口气,关上房车的门后,将安洁莉卡放在了房车里的床铺上,床上铺了垫子和被子,很柔软,但是就在白夜戏准备松开左手的时候,被安洁莉卡摁住了,安洁莉卡慢慢的从白夜戏的左边手臂的环抱里移动开,手电的光照了上去。
白夜戏看见自己的手指已经狠狠的刺进了自己的手掌里,鲜血已经将背包肩带染红了一大片,安洁莉卡咬着嘴唇,没有拿着手电的手抚摸上了白夜戏的左手。
“会很疼,夜戏大人你要忍住。”
四只镶入手掌的手指被一个个拔出来,钻心的疼痛让白夜戏差点没有晕过去,安洁莉卡伸手,白夜戏将背包放下拿出了酒精和纱布还有绷带递给了她。
[咔嚓][嘶啦]
酒精盖子和医疗绷带的包装被撕开,酒精的味道挥发弥漫在了房车里,安洁莉卡用酒精打湿了纱布,一狠心,直接盖在了白夜戏手掌的四个血洞上。
“忍住!”
!!!
白夜戏被疼得意识都失去了几秒,整个人跪倒在地上,上半身趴伏在安洁莉卡的腿上,明明是手掌上的伤口却在消毒的时候让大脑短路不说,全身都失去了力气,右手死死抓住床铺上的被子,扯的被单都被撕开。
不抓住安洁莉卡的手腕是白夜戏这一刻最后的理智,不然白夜戏害怕自己把安洁莉卡的手腕握脱臼。
在回过神的时候,安洁莉卡已经将白夜戏的左手缠上了绷带,但是疼痛感还是让白夜戏的额头青筋暴起,太阳穴的位置血管跳动不停。
安洁莉卡静静的看着白夜戏,但是她用力咬着自己嘴唇的动作表明着自己的内心并不平静,自己的神明大人拼了命的救下了自己。
虽然她不想死于丧尸之口,但是刚刚那种情况下,神明大人完全可以抛弃她离开,明明其他的组织首领在这个情况下都会抛弃自己的下属,她也准备好了为神明大人献出生命拖住丧尸的数量,让神明大人安全离开。
在倒地后感知到了自己的神明大人折返回来救她,她很想开口让神明大人放弃她离开,但是她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明明最好的选择就是让下属牺牲保护神卡拥有者离开...她拖累了她的神明。
“为什么要这样子救我。”
“没有为什么,因为我不会让你在我面前死去。”
白夜戏支撑身子起来坐到了安洁莉卡身边,终于放松下来后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四肢终于有了除了疼痛之外的知觉,白夜戏躺在了房车的床上,背后的柔软棉被让白夜戏恢复了不少精神。
“你是我的神明大人呢。”
[咔哒]安洁莉卡关掉了手电,房车唯一的光源灭掉了,白夜戏感觉到安洁莉卡撑着身子趴在了自己肚子上,从口袋里拿走了什么。
然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白夜戏愣了愣,这是在脱衣服的声音吧?包装撕开声音后,白夜戏知道安洁莉卡在干什么,但是就算是过去两个小时在逃亡和战斗的白夜戏此时也不免感觉脸上发烫。
换完东西后的安洁莉卡拿出了生存者之书,白夜戏感觉到自己身上和衣服变得干净无比,干净的清洁状态也能保持生存者的心理和生理健康。
不过这还没完,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白夜戏感觉到了安洁莉卡的身体躲进了白夜戏的怀里,自己的手被安洁莉卡抓住放到了腹部。
“疼。”
“好,我帮你揉揉。”
半坐起身,白夜戏让安洁莉卡依靠在他的身上,自己的手慢慢的在安洁莉卡的腹部揉了起来。
“今天晚上睡不了觉了,休息一会就要继续离开了,安洁莉卡,你先睡一会吧。”
“我不要。”
白夜戏意外安洁莉卡这个不听他话的态度,但是没有很诧异,毕竟有的时候安洁莉卡确实像一个操心的大姐姐一样,但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安洁莉卡也会说[我不要]这类任性的话。
“好吧,没事的,至少我们安全了。”
白夜戏将下巴抵在了安洁莉卡的肩膀,埋进了她的头发里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白夜戏注意到了这个动作太过于暧昧,连忙抬起了脑袋,刚刚一路上嗅着安洁莉卡的气味没想到居然成了习惯。
可是那个是没有办法而为之,揉肚子也只是情急之下,下属对自己的请求。
[白夜戏啊白夜戏,你不要滥情...]
[你不能对不起夏不雪,白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