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临近清晨,白夜戏睡的迷迷糊糊,却感觉怀里有个香软温热的身体钻了进来,而白夜戏不用睁眼,他光凭借这个气味,就可以知道。
安洁莉卡回来了。
“查到什么了吗?”
“嗯...也许有点眉目了,但是我太困啦,一时半会也讲不清...”
白夜戏和安洁莉卡两个已经困到睁不开眼睛的人,几乎是说的梦话一般呢喃痴语,没有两句便相拥而眠。
一觉无言,早上七点时,白夜戏的手机震动闹钟开始震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得床头柜[哐啷哐啷]响,好在几乎是手机闹钟到时间的同时。
白夜戏光速一般伸手关闭了闹钟,就好像是快出了残影一般,半睡半醒的白夜戏几乎是下意识的做出了这件事,然后昏昏沉沉的调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把香软温暖的小天使抱枕抱的更紧一些贴在了怀里,没有什么比温暖的被窝和小天使安洁莉卡牌抱枕的组合更适合睡懒觉的了。
此时的白夜戏和安洁莉家哪里有一点当初在丧尸末日生存副本里,睡个觉都要提防成草木皆兵的状态,要是这样子在副本里,那就是丧尸都围进来了,都没个反应。
双腿夹住了安洁莉卡的大腿后,白夜戏准备将脸埋到安洁莉卡的正义里。
就那么享受着小天使的柔软,要睡死前的一刻,小天使安洁莉卡这个不睡到十点不起床的人突然把白夜戏叫醒了。
“夜戏别睡啦,你今天不是约好了要和夏不雪约会的吗?”
“嗯。”
又过了十分钟...
“夜戏!你得起床啦。”
“好~”
又过了十分钟...
“神明大人,你得起床了。”
“zzz”
白夜戏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上一秒的自己还在温暖的被窝里,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自己大脑开始接收眼睛的信号之后。
他看了看手上的牙刷,疑惑而不解的看着洗漱池上面,镜子中的自己,他什么时候起的床?
他什么时候都已经刷牙刷一半了?
他的衣服是什么时候换好的。
在懵逼状态下,白夜戏洗漱完毕后,在餐厅的餐桌上看见了一份刚刚做好的早餐,但是环顾整个家里面,没看见安洁莉卡的身影。
唯独安洁莉卡的房间,房门紧闭,白夜戏看了看门锁上,因为从里面被反锁而调转了方向,可是还插在上面的房间钥匙。
这一刻,诙谐的氛围和安洁莉卡小女孩心态的小傲娇性子被演绎的淋漓尽致。
“你房门钥匙还在外面呢,你反锁有啥用。”
白夜戏三两口解决了早餐后,对着安洁莉卡房间的方向说了一声我出门了,便直接通过打开的虚空门离开了。
只用跨过一步的距离,白夜戏就可以从一个最高的楼顶花园房子,来到了和夏不雪约好的公园里。
[意念虚空,改变方便的生活?]
或许只有白夜戏这样的异度者,才能明白这个笑话看似好玩,但是那背后隐藏着的,是堪比地狱的内涵。
明明是一种死亡伴随的游戏,但是随着天赋和惊悚道具的不断出现,越来越多的人,本善良而连一点纷争都不愿意引起的人。
到最后都成为了一个又一个,为了力量,道具,甚至是一点私欲,内心的恶无限膨胀,吞噬了最后一点的良知。
死亡并不美好,阎罗殿的彼岸也没有盛开的凋零之花。
只有一个又一个支离破碎,血泪之人的恨与不舍,随着无措而逝去。
因为是暑假,公园里不仅仅有早早聚在一起下棋或者在健身器材那晨练的大爷大妈们,还有年轻的父母带着他们的孩子在公园里玩耍。
童真而容易满足的孩子,仅仅是父母和自己一起出来玩就足以让他在奔跑之中,露出开心的笑容。
“真好啊。”
白夜戏坐在长椅上等着夏不雪的到来,距离九点半还差些时候,白夜戏可以整理整理自己的状态,想想一会和夏不雪见面时候的开场白。
“小伙子等人呢?”
一个拄着拐杖的大爷坐到了白夜戏边上,看起来是散步久了走累了的健身大爷,见白夜戏边上的位置是空的,于是坐到了这里。
大爷大妈们总是喜欢在这种场合下,和不管什么年龄段的人聊上两句,可能喜欢晨练的老人家都这么乐观开朗。
“我坐在这不耽误你事吧?”
“怎么会,您坐着便是。”
白夜戏礼貌的点头示意,嘴角带着笑容让这个老人家想起了曾经的自己,曾经的他怎么说也是上门提亲的媒婆把门槛都踩烂了的俊后生。
可惜咯,自己也不得不服老了,走个两步路就得休息休息,毕竟腿脚的不便都已经需要拄拐杖咯。
“小伙子知不知道前段时间这个公园发生了有人突然昏迷不醒的事情。”
“哎呀,突然昏过去已经是怪吓人的,结果那人醒过来之后,居然像疯了一样,喊着什么...”
“什么来着?上了年纪了,想不起来了。”
“但是很快就有那种开着黑色汽车,穿着没见过的制服的人给他带走了。”
“估计是犯了癔症吧。”
这个事情一看就知道是有人被拖入惊悚杀世界了吧,那个人还算幸运吧,至少还活下来了。
白夜戏转过头,看着眼前一片祥和的公园,老人家怕是被消除了记忆吧?审判庭压事情的办法肯定有类似的手段。
怕是老人家因为上了年纪,审判庭的人也不好大规模的过度消除老人家的记忆,毕竟老人家的身体光看着就吃不消。
“那还真是很吓人,希望别在出现这种事情了。”
白夜戏不知道自己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情绪,他总是说不上来这种复杂,是失落吗?
还是作为在局者,那在局者清,旁观者迷的事实,导致的与现世所剥离和很多东西的怅然?
就这样,十三戏剧愚人的首领:零之神明,和一个局外,但是没有被完全清除相关记忆,但是无关紧要的老人家沉默的在长椅上坐了一会。
各有各的心思,老人家在怀念着从前,还有他那已经过世多年的老婆子,毕竟看着这一对对年轻的夫妇和孩子,他这个年纪的人总会睹物思人,见景伤情。
而白夜戏却在承受着惊悚杀这个残酷而无法逃避的现实,和这个美好的世界相碰撞,带来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