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毫不犹豫地掐断了老神秘的最后一丝期待,淡然回应:“我如此聪颖,何需你来指点?”
青龙刃:“……”
它在内心咒骂,这小子狂妄自大!然而面对事实,这小子的确有狂妄的资本。
唉!
我本是狂傲之剑,随武圣大人斩尽天下,怎料命运戏弄,落入此小狗之手。
呜呜呜。
忧郁,想哭。
墨墨又取出两把神奇药材摆在五毒面前,五毒见主人眉头舒展,纷纷欢跃起来。
墨墨逐一抚摸它们的头,亲切笑道:“你们要多吃多休息,我要用来救人的五毒珠,凭你们现在的力量无法凝结,如果三天后还达不到标准,我只好将你们尘封。”
五毒珠随着五毒的成长而变得更加纯净,墨墨想要获取比之前更为精纯的珠子,就必须加速它们的进化,但目前除了让它们多吃多睡,别无他法。
一旁的大袋子里的神奇药材可能不够它们食用,墨墨盘算着应该去医院找达波女徒弟再索取一些。
五毒似乎理解了墨墨的意思,开始埋头猛吃,似乎想为主人分担,又似乎害怕被活埋。
无论动机如何,它们认真进食的样子,都让墨墨感到宽慰。
唯一不快的是青龙刃,不必问,问了只会更想哭。
墨墨走出地下室,拨通了宁雨彤的电话,一是让她准备神奇药材,二是想了解这位达波女徒弟的心情状况。
清晨经历了那样的事,身心都受到了重创,作为师父适当的关怀也是应当的……
身为法师,不能太过执着于纯净。
也不知道那隐居山巅的老巫师,得知自己莫名接纳了一个女学徒,会不会挥舞着魔杖痛斥自己。
那老巫师其实相当重视血脉传承。
电话那头,宁雨彤的声音听上去还算镇定,墨墨略感宽慰,约定一小时后在魔法医院会面。
天州城至高医疗殿,草药阁内。
宁雨彤在祖父宁济安的书房里,挂断电话后,望着忧心忡忡的祖父,她挤出一抹没事的微笑说:“祖父,也许这张脸就是个无法治愈的诅咒,你不必再挂念,将来……”
犹豫片刻,她坚定地说:“不再治疗了!师父说得对,要学会接纳自身的不完美,不在意他人的眼光。”
宁济安忍不住叹了口气,满脸歉疚:“雨彤,都怪祖父无能,多年都无法解除你脸上的诅咒,反而使其恶化。原本我还寄望你的神秘师父会有解决之道。
他从未提及过要治愈你的面相问题吗?”
宁雨彤脸上掠过一丝失落,但随即恢复笑容:“师父传授我华氏符针的残卷,已是极大的恩惠,我不该再有所奢求。或许这本就是无解的诅咒,师父也未曾见过。”
宁济安脸上写满了失望,没错,如果连孙女的神秘师父都无法解决,那么孙女的脸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他的内心说不出的痛苦,不只是因为无法根治孙女的诅咒,更是因为他不仅未能治愈,反而使情况愈发糟糕。
若孙女的脸注定一生无法治愈,他将愧疚至死。
宁雨彤离开祖父的书房,转身的瞬间,强装的笑容消失,掩饰不住的苦涩与自卑令她低垂着头,走廊里有人路过打招呼,她也不敢回应,步伐越来越快。
仿佛在逃避,急于找个地方藏匿自己。
宁济安正坐在书案后研读古籍,即使治愈孙女脸上的诅咒希望渺茫,他也绝不放弃。
书房的门忽然开启,宁济安急忙合上古籍,抬头以慈祥的微笑说道:“雨彤,你怎么又……”
话未说完,宁济安的脸色骤然冷下来。
慕元驹走了进来,顶着昨晚被女疯子打成猪头的脸,阴笑着说道:“师弟,我有个交易想和你谈谈。”
宁济安冷冷地回应:“这里不欢迎你。”
慕元驹无动于衷,径直走到宁济安对面坐下:“雨彤那小丫头那么惹人怜爱,却被你一步步推向死亡。你以为你在救她,但每次使用你的药剂后,她胎记下的邪毒并未减轻,反而加剧。
现在她已经进入毒性生长的末期,你的‘功劳’不小,恐怕用不了多久就得替孩子收尸了。”
宁济安眉头紧锁:“你胡言乱语!”
慕元驹悠闲地跷起二郎腿,拿起桌上的茶具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宁济安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咬牙切齿地说:“当年伤害雨彤父母的,真是你!?”紧握的拳头蓄势待发...
慕元驹放下翡翠茶盏,直面宁济安愤怒而杀气腾腾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意:“那些陈年往事已无足轻重,此刻只问你,是否愿救你的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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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握紧魔法传送门钥匙,正要踏入门外的异界风暴,衣袋中的魔晶通讯器突然响起。瞥见来电显示是黄诗桃,他不禁一怔。
“墨墨法师,快救救我!”电话彼端,黄诗桃的声音充满了恐慌。
墨墨皱眉安抚:“别慌,慢慢讲。”
“我父亲……他……他失去了理智!”
漆黑的魔法飞梭停在城邑官邸前,墨墨一眼便望见站在楼门前的黄诗桃,他跃下飞梭,快步走去。
黄诗桃看见墨墨,立刻扑过来,满脸泪痕的少女哭诉:“墨墨法师,怎么办,怎么办啊?我父亲早晨离家时还好好的,谁知我忽然接到消息,说他在办公室里失控了。”
说到这儿,少女的眼泪如雨而下。
墨墨柔声道:“别哭了,哭也解决不了问题,带我上去瞧瞧。对了,黄夫人呢?”
黄诗桃止住抽泣:“母亲去迎接一位重要的客人了。”
黄诗桃领着墨墨步入了城邑官邸,这座建筑外表虽不起眼,内部却弥漫着古朴的气息,踏入其中,无形的威压如影随形,这是权力的震慑力。
在这华夏大地,千年的奇异生物在开国英雄的诅咒下——“打倒一切妖魔鬼怪”——隐匿了数十年,无人敢触碰禁忌。
这正是源自权力威压的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