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宁雨彤身体虚脱,仿佛要放弃,辛博法师猛然握住她的手腕,目光直视她:“这就放弃了?管他们怎么看,他们只是些普通的白菜!”
“如果你无法战胜内心的恐惧,永远紧张,我劝你尽早放弃医术之路。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坚韧不凡的女孩,所以我才帮你,没想到你如此胆怯。”
“现在我放开你,选择在你手中,你放弃,我便当是错看了你。”
宁雨彤的手悬在半空,神色恍惚,凝视着辛博法师的眼睛:“我……真的可以吗?”
辛博法师不耐烦地回答:“我没时间在这哄小孩,放弃吧。”说着,他准备合拢法袍。
嗖——
第二支银针终于落下,宁雨彤咬紧嘴唇,语气坚决:“我不放弃,我从小就立志成为医师!”
辛博法师愣了愣,痛得低呼:“不放弃是好的,但下次能轻点吗?嘶……”
宁雨彤连忙道歉:“对不起,辛博法师。”
接着,第三、四、五针顺利刺入,而李傲哲那边已接近行针的尾声,他行针的英姿让台下观众目眩神迷,这才是当代巫医应有的风范……
徐医师五人内心更为安定,他们曾见证李傲哲施展灵针,但此刻他的气魄与威严非昔日可比,显然在得到那位神秘大能的指点后,他已经脱胎换骨,真叫人既羡慕又嫉恨。
从今日起,他们也要设法求那位大能传授秘技!
再观宁雨彤,每一枚灵针的落下都显得谨慎而笨拙,显然对这门技艺并未娴熟掌握。
相比之下,华氏灵灸残篇的真正领悟者不言而喻,众人的轻蔑与憎恨目光更加炽烈。
很快,宁雨彤插下了最后一枚灵针,她额角、背部、手心渗出细微的汗水,这并非因承受不住台下众人指责的目光,而是每插一枚灵针都需要极大的精神力。
华氏灵灸残篇的针法奥妙精深,一丝一毫的偏差都会带来截然不同的疗效。
李傲哲满脸得意地望来,大声讥讽道:“我同时为五人施针,你仅治疗一人,就算你的效果与我相当,谁是真正的领悟者,谁是窃贼也是一清二楚。”
宁雨彤不再畏惧,“请你闭嘴,你已经干扰到我了。还有,我并非窃贼!”
李傲哲继续冷嘲热讽:“是否是贼,不是你一句话就能决定的,得由大家评判才公正。”
刘教授此时对着台下众人高声道:“各位,你们说,最后的胜者会是谁?我们要让辛博士和宁医师心悦诚服地接受失败!”
众人齐指宁雨彤,“她是贼!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简直是华夏医界的耻辱!”
“还有这位辛博士,原以为是个人物,结果却与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勾结,真是可耻!”
“这种两面三刀的丑陋之人,他的口味真是奇特!”
刘教授转向辛博士,嘴角的笑容阴险得意,“辛帅,愿赌服输,你应该跪下来道歉,并当众承认自己是废物…跟我较量,你有什么资格?”
后半句话,刘教授贴近辛博士,低语中充满了怨恨。
李傲哲冷笑注视着宁雨彤,“丑陋之辈,你也得跟着跪下道歉,承认你是贼!”徐医师五人附和道:“跪下,认错!”
台下的郝丽丽与身边的沈医师、赵医师带头喊道:“愿赌服输,跪下道歉!”
其他人也跟着高呼,声浪震得大厅似乎都要掀翻,引来不少路人驻足围观。
宁雨彤垂着头,眼眶泛红,但没有再让泪水滑落,她满怀歉意地对辛博士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辛博士面色平静,嘴角掠过一丝微笑,开始倒数:“五、四、三、二……”
倒数的动作让宁雨彤想起了什么,她再次看向眼前的辛博士。
刘教授铁青着脸说:“你别在这故作玄虚,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任何抵抗都是徒劳的,痛痛快快跪下,还能博得个愿赌服输的好名声,这也是为你考虑。”
“…一!”
辛博法师在完成最后的咒语倒计时后,制止了即将行礼的宁雨彤。宁雨彤心中满是不平,她的跪拜并非为了自己,而是祈求大众宽恕辛博法师,这一切灾祸从头到尾都与他无关,错误全在于她,她愿意独自承受。若辛博法师屈膝,他的魔法生涯将就此终结。
辛博法师瞥了眼刘教授,转而望向台下的众人,嘲讽地笑道:“急什么,你们还没见识到魔法的成果呢。”
“我现在感到元气充沛,精神状态比以前强出无数倍,其他几位怎么样呢?”
就在辛博法师念完最后一个词的瞬间,原本精力旺盛、眼神明亮的徐医师五人,同时感觉到眉心一阵剧痛。
徐医师冷冷哼了一声,骄傲地说:“李傲哲医师的手法高超,针术如行云流水,这是众所周知的。我现在感觉无比良好,前所未有的良好,思维清晰得仿佛沉睡了三天三夜。”
其余四人也应和道:“现在我的听力、视力都远超以往,华氏针灸的精魄篇果然威力非凡!”
辛博法师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那么,你们为何还在咬牙坚持呢?”
徐医师辩解道:“我,我们才没有坚持!”
噗——
话音刚落,徐医师一口鲜血喷出,身体猛然一晃,砰的一声跌坐在地。
噗、噗、噗、噗!
其余四人也一样,口中喷出热血,接着相继眼前一黑,瘫坐在地,面色苍白。
现场瞬间陷入了寂静。
刘教授愣了一下,连忙向李傲哲质问:“这是怎么回事?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李傲哲的脸上充满了惊慌:“我,我什么都没做,我……我只是按照华氏针灸的秘诀施针,他们不该有这样的反应,这……这跟我无关,肯定是他们体内潜藏了病患,所以……”
“潜藏的病患?”
刘教授冰冷的语气打断了他,愤怒地低语:“一个人你说是潜藏的病患或许有人信,五个都有,是你脑袋有问题,还是我和所有人脑袋都出了问题!”
李傲哲失去了方寸,冷汗顺着额头滚滚而下:“刘教授,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严格按照华氏针灸的方法施针,而且我还受到过高人的指点,肯定不是我的失误。”
此时,徐医师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抹去嘴角的血迹,咧嘴笑道:“感谢刘教授的关心,您误会傲哲医师了。吐出一口血后,我觉得身体状态特别好,中医有云‘不破不立’,刚才的那摊血就是‘破’,傲哲医师是神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