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喻冰说的话,易洪也不敢说完全没有道理,其实细细品味,还是有那么几分真理在的。
易洪看着一脸不平衡的喻冰说道:“那你硬挤来艾尔星又如何?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还不如李然老师那般潇洒。”
喻冰见易洪这样一副天真的模样,顿时摇了摇头,对易洪说道:“你不懂,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自己的后代考虑吧?”
易洪也没想到喻冰想得那么长远,一时间闭口不言。
随后揉了揉脑袋上的头发,对喻冰说道:“可是你要做什么事情,也要有分寸啊,你想攀上别人,别人也不一定搭理你呢······”
喻冰顿时大声道:“你!!!”
易洪连忙上前一步,走进了电梯里,一脸笑嘻嘻地对喻冰招手道:“电梯来了,赶快进来。”
喻冰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还是走进了电梯。
下楼的一行人,马修本来想招呼李然,还有他的学生去自己家住,可是想到了什么,还是开口:“你们有住的地方吗?要不要去我家住一段时间。”
李然倒是意动,不过看着马修给自己的眼神,李然也是心领神会,看着江梦说道:“江梦,你觉得如何?”
一旁的顾长曲见他们都以江梦为主,要是换作之前他肯定奇怪,可现在顾长曲看见这种情况,却觉得再正常不过了。
江梦沉吟片刻后,看着两人开口说道:“是明天去星际战略学院吧?”
话音刚落,马修和李然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江梦看到这里,语气自然地说道:“那我就不麻烦马修老师了,明天我会准时去学院的。”
李然和马修听见江梦的话,不由得对视一眼,暗叹,江梦果然会如此选择。
马修倒是好脾气地说道:“明天你到了学院,用光脑联系我就可以了。”
李然则是对着马修说:“这段时间可就叨扰了。”
马修顿时揽住李然的肩膀,对李然爽快地说道:“这有啥的,咱们可是好兄弟。”
李然看着马修的眼睛,却忽然一乐,看来这马修有好多事情,都想问自己。
顾长曲在听到江梦,明天要去自己学院时,不知道为何有些开心,不过却是开口询问道:“那你住哪里?”
江梦点开自己的光脑,正筛选着酒店,听着顾长曲的话后,不慌不忙地开口:“怎么了?我住哪里还需要和你交代?”
顾长曲顿时摆了摆手,对江梦说道:“你可以就住这里,免费。”
马修闻言立即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再看了看江梦,于是微微一笑,坏心思的对顾长曲说道:“免费?那为师能不能来住?”
顾长曲听着马修的话,瞬间就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不由得有些懊恼,脸上渐渐爬上了红霜。
随后一本正经地对马修说道:“马修老师,你想住的话,当然可以。”
马修脸上当即浮现出了欣慰地笑容,走上前,拍了拍顾长曲的肩膀:“老师有家,就不占这个便宜了。”
江梦没去想顾长曲,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但想到顾回舟,江梦就知道要是在这里住下,那麻烦怕是少不了。
于是淡淡地对顾长曲说道:“不用了,我已经订好房间了。”
顾长曲还想说一些什么的时候,瞧见江梦冷淡的脸色后,顿时有些退缩,但是也有些疑惑江梦的性格真是百变。
之前转星币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和江梦的关系,已经亲近了一些才是,可现在却感觉被泼了一盆冷水似的。
这时随着电梯发出的声响。
易洪也拉着喻冰走到了众人的面前,只是喻冰一直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李然倒是看了喻冰一眼,确认她没有什么大问题后,就对江梦说道:“那你注意安全,我们先走了。”
说完后,就想跟马修说,可以回你家了。
而马修瞥了一眼喻冰,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后,对李然说道:“我家住不下这么多人啊,你和易洪同学都是男的,倒是可以和我挤一挤。”
李然顿时面露纠结之色。
江梦看眼前的事情,与她无关,于是开口:“我先走了,明天见。”
易洪身边的喻冰倒是懂了马修的意思,顿时脸色就变得无比苍白,仿佛失去了血色一般。
倒不是自己没星币,住不起艾尔星的酒店,这个地方对于本星人来说,自然是天堂,但对于外面的星人来说,就不是那么美好了。
单独住和众人一起住的区别,喻冰当然知道孰轻孰重,自己又不像江梦那般的实力,深知自己的安全没有保障,不过想到了刚才隐隐约约听见的话。
喻冰的眼神中,突然升起一股希望之色,对顾长曲殷切地说道:“顾同学,刚才听你说,可以免费住这里,是不是?”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就连因为刚才的一通事情,本就不喜喻冰的马修,听见这话后,更是深深的看了喻冰一眼。
真想打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就连自己都没有那么大脸,去免费住世外酒店,刚才也只不过是和顾长曲开了个玩笑罢了。
更何况顾长曲又没有邀请喻冰,她难道以为自己是江梦?
马修眼神莫名地看了李然一眼,好像在问,你怎么教出来的这种学生。
李然接收到马修的眼神后,不可谓不尴尬。
而顾长曲却是仿佛没听到喻冰的话一般,见江梦离开世外酒店后,就对马修说道:“马修老师,祝你们一路平安。”
说完话,就转身走进了电梯,看着江梦模糊的背影,顾长曲非常期待明天的见面。
喻冰见顾长曲完全当自己是个隐形人一般,顿时感觉到一股情绪激荡在心头,当即想上前拉住他。
这不要命的举动,瞬间被身边的易洪注意到,并把喻冰死死地拉住了。
李然都已经没眼看这个学生了,扭头的时候,却发现马修已经朝门口走去了,要去干嘛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