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瞒她
作者:莫亦昔   前世被团灭?重生拉着残王入洞房最新章节     
    “你说什么?”墨韫霍然站起来,“瑶瑶杀了她亲叔母?这怎么可能?”
    孙昌笃定的道:“是真的,是祁王府传来的消息,而且外面也有了风声。”
    墨韫猜测道:“难道是因淑华失身之事,两人起了争执?以至瑶瑶失手误杀?”
    “兴许是。”孙昌又道,“堂小姐因目睹夫人身死,受了刺激,已然得了失心疯。”
    墨韫渐渐冷静了下来,又重新坐下,“具体是什么情况,你且与老夫说清楚些。”
    “来报信的人说……”孙昌将祁王府来人的讲述,对墨韫复述了一遍,竟毫无遗漏。
    墨韫听完大怒,“该死,老二家怎就没个消停?但凡能忍着些,也不至于闹出人命来。”
    他不怪自己的女儿,倒是怪上了墨家,也难怪墨瑶华每次闯了祸,都只会将责任推给他人。
    孙昌看他没分清主次,便好心提醒,“老爷,此事既与祁王庶妃有关,您可要去二爷府上瞧瞧?”
    墨韫这才想起礼数之事,“老夫是该过去一趟,赶去安排马车,可不能再让人挑了老夫的理。”
    “是,老爷。”孙昌应声出了小书房吩咐,“来人,速去安排马车,老爷要去二爷府上。”
    墨韫也跟着起了身,目光柔和的看向墨庆华,“庆儿,今日你便先学到这,且回去歇息吧。”
    父子俩近距离相处了这么些日子,他对这小儿子是越来越满意,连带着对乔氏态度也好了许多。
    “是,父亲,儿子告退。”墨庆华收起桌上的字帖,笔墨砚台则没动,他自己房里也有。
    “对了,方才的事,你不得与任何人说。”墨韫喊住他,怕他将此事大肆宣扬了出去。
    墨庆华乖巧的垂着脑袋,“是,儿子知道了,儿子就在院里练字,保证不说一个字。”
    墨韫放心的出去,马车已在偏院里候着,待他上车后,一路将他载到了墨府门口。
    墨韬得到消息,并未前来相迎,他对墨韫本就有怨气,怨墨韫这些年不愿意帮他运作。
    墨韬迈着四方步,姿态依旧儒雅,缓步走入前厅,客气的打招呼,“二弟,请节哀。”
    墨韬脸色极为难看,语气也稍稍有些冲,“我家破人亡,请问大哥让我如何节哀?”
    “这其中定然有误会,瑶瑶不可能会故意伤害弟妹。”墨韫自是要为自己女儿说些好话。
    墨韬不依不饶,“她即便不是故意要了内子的性命,却也是有意害淑华失去了清白身。”
    墨韫矢口否认,“外界的流言蜚语,二弟又怎可当真?那无非是有人在借机挑拨离间罢了。”
    他还算了解墨瑶华,知她心胸狭隘见不得旁人好,又极其善妒,猜墨淑华之事是她指使。
    后来他也问过兰如玉此事,确定是墨瑶华出于嫉妒,才让燕儿动了手,想要一箭双雕。
    只是知道归知道,既然楚玄寒都已让燕儿当了替罪羊,在人前他绝不可能承认此事。
    墨韬懒得知他不会承认,便也懒得多说,有些事彼此心里清楚即可,撕破脸对谁都不好。
    他态度冷漠,“大哥既来了,那也免得我特意跑一趟,此事便由大哥亲自告知母亲吧。”
    墨韫连声拒绝,“不可,母亲如今的身子越发不好,受不得这么大的刺激,那会要她的命。”
    墨韬愈发生气,“那大哥自己瞒着母亲吧,外面早已是满城风雨,我且看看大哥又能瞒到何时。”
    “有件事我不曾告知二弟,先前庆儿出事时,御医过府,曾顺便为母亲诊断,她已时日无多。”
    墨韫还解释了一句,“我原是怕二弟担心,这才瞒着,如今是不得不说,还望二弟能体谅。”
    “家破人亡,这真真是家破人亡。”墨韬哀嚎,“我才刚没了发妻,这是又要给母亲送终啊……”
    墨韫趁机劝他,“故而弟妹的丧事,能瞒一日是一日吧,否则母亲怕是要跟随弟妹一起去了。”
    “罢了,百善孝为先,相信内子也能理解。”墨韬得了墨老夫人的偏宠,对她还有点孝心。
    若非薛氏不喜墨老夫人,且墨韫既是长子,又位高权重,他必然会接了过来,为她养老。
    ***
    是夜,御王府后院。
    楚玄迟又是忙到夜深人静时方才回府。
    墨昭华看他神情疲惫,心疼的慌,这监查司确实是事多。
    她伺候着更衣洗漱,“慕迟近日太过辛苦,待洗漱后,妾身为你扎几针。”
    楚玄迟笑着应下,“那敢情好,有了昭昭的妙手神针,我很快便能疲惫全消。”
    墨昭华叹气,“但慕迟也不能全指着妾身的施针,还是该自己多休息,劳逸结合。”
    “近日确实忙碌,过这阵便好。”楚玄迟许诺,“届时我休息几日,与昭昭出城去玩。”
    “可是出了什么大事?”墨昭华回忆前世,这期间一切太平,后来才爆出舞弊之事。
    楚玄迟疲惫的打了个呵欠,“倒也没有,就是父皇让我盯着些科举,以免出现舞弊之事。”
    “若真有此事,该当如何?”前世楚玄寒查舞弊案得了大功劳,这一世墨昭华不会便宜了他。
    “自是严查,以儆效尤,严惩不贷。”楚玄迟听她这么一说,便知此次科举定然有人舞弊。
    墨昭华想为他擦干脚,他连忙躲开,再自己来擦,恨不得什么都自己来做,不让她动手。
    她抿了抿唇,“下次妾身识趣些,让慕迟自己来,且去榻上趴好吧,待妾身取来银针。”
    说着又唤来琥珀,将洗脚水倒了,接下来便再无需丫鬟伺候,琥珀可以在外休息了。
    楚玄迟褪去上衣,趴在榻上露出壮实的脊背,“听闻祁王府又有好戏,昭昭没去瞧瞧?”
    “不去!”墨昭华弯下腰为他施针,“既有旁人做了我想做的事,又何须自己出手?”
    楚玄迟冷笑,“没想到墨瑶华下手这般狠辣,竟直接要了人命,可见昭昭昔日定没少吃亏。”
    每每想到墨昭华曾活在那样的环境下,他就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