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现在没有空审讯这几头小虾米,趁着小鬼子还没有发现仓库的异样,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早就看好的目标,窝鬼种鸢母大实业株式会社第十七工厂。
前几天在外面闲逛找目标时,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工厂透着的诡异与阴森。
从外面看除了高得出奇的围墙,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当她从地下进去时,一靠近里面的建筑,她罕见地感觉喘不上气,莫名觉得压抑悲痛。
她也杀过不是少鬼子了,自认心性早就历练出来了,可在这里突然又产生这种感觉,有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不得已她决定先退回去。
从地下撤离时,无意中在一间房下碰到了一条狭长黝黑的地道,撞见了一头猥琐矮小充满阴冷气息的鬼子,正举着手电筒从地道往外走。
“它令堂的,这光团有簸箕大了吧?黑得可以不用磨墨直接挤出来写字了,这得干了多少惨无人道的事?”她当时恨不得放一堆土堵在地道口,摘了这颗窝瓜做菜的。
“还没见过这么大坨光团的窝瓜呢?跟过去看看,家里指不定还有更大的窝瓜呢?”好奇心使然之下她暂缓了这个计划。
这么大坨窝瓜她担心出现意外:“这么大坨窝瓜,万一跟丢了我不得悔死,还是得先预订。”
取出鬼煞,在离鬼子还有三十米的地方,开启透视默念目标物,在黑暗中精准无误地送了一枚小东西过去给鬼子,瞬间隐入旁边土墙遁出去。
“嘻嘻,馋死人的大窝瓜,就算跟丢了不能拿到手做菜,我也要让你在几天后慢慢发臭腐烂成一坨泥。”
“啪!八嘎,什么东西?”甘坡症焰的脖子突如其来地像被什么东西叮了一口,它当即顿足一巴掌拍上去,死死摁了一下,拿开手掌一看,上面什么也没有。
手迅疾摸向腰间的手枪,一个凌厉转身晃动手电筒向后望去。
除了手电筒的光亮,还有远处漆黑的地道,连个鬼影都没有,耳畔也只有自己的呼吸声。
但清楚地感知到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它又四下晃了晃手电筒,加快了脚步离开地道。
“哦豁,出口居然在这儿。”这狗日的把地道出入口,设在了一家有很多背着小枕头花枝招展的女鬼子的地方。
出入口在一间单独包厢一张矮桌下面,触动机关就可以开启关闭。
艾重华也算见识了不少机关,又有透视,这么点小机关术自然轻松拿捏。
先鬼子一步出现在包厢,为了不引起鬼子发现异样提高警惕,她只是闪入空间静静等着鬼子出来。
至于探索包厢是否藏了值钱物件,她的透视眼一望到底,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懒得去翻了,拿下那鬼子才最要紧。
“嗒嗒!”一道微乎其微的声音传来,甘坡症焰扣动了机关,矮桌被推到一边去,露出一个仅容一臂大小的洞口。
甘坡症焰从下面爬了上来,像极了一条拼命扭动前进的蛆。
艾重华在空间一边目不转睛不愿放过一点点这画面,一边摇头叹息:“可惜了,不能把如此有意思的画面拍下来,没准日后可以上热门呢?唉,失策了!”
“哎呀,有了,这样应该也不错。”她倏然间兴奋地想到了什么,嘴角上扬。
眨眼间,甘坡症焰已经关闭出口,洗了手,跪坐在蒲团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缓缓啜了一口,闭上眼睛品味。
片刻后,它抬起手腕,腕表上的指针告诉它,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它爬起来,拍拍手弹弹衣物,迈着两条罗圈腿推门出去了。
艾重华火速遁入地下跟出去。
甘坡症焰出了院子,径直走向早就守候在外面的吉普车。
“呼,还好赶上了。”艾重华动作快,在车子启动中,在车底遁出,双手挂住底盘后闪进空间。
车子几个兜转间,直接开进了一栋看着普通不出奇的宅院方停下。
这是一栋平层的回形小四合院,院里除了一口井,庭院中间左右各摆了两盆植物外,别无它景。
这个宅院配套家具一应俱全,却一丝烟火气也无,除了一间卧室一间书房,一个客厅,一个储物室,其他的房间都空荡荡的。
这宅院真正有意思的地方在于下面有地下室。
就是在这个地下室里,艾重华发现了惊天骇人的秘密。
那狡猾的鬼子在地上设置了卧室和书房都是用来白日里掩人耳目的,其实真正起居和处理事务的居室位置在地下。
更惊奇的是有一头漂亮但阴柔的女鬼子,跟它一起窝在下面住。
即使点了灯也稍显阴暗的书房里,艾重华隐在空间窥视到这鬼子盯着桌子上那摊开的文件时,脸上露出了一抹阴狠得意的贱笑。
待鬼子离开书房转去卧室熟睡后,她闪现出来,文件上面的窝文她磕磕绊绊地看懂了一些,但充满了疑惑。
“陶瓷弹?什么陶瓷弹居然需要这鬼子亲自到场接收?不会是什么武器名称吧?”
“那就留你们的狗命两天吧,我也见识见识这稀奇的陶瓷弹。”
要不是担心鬼子发现文件丢失引起怀疑,她真的想把文件原件拿走。
当下只能把文件转到空间,取了一根小棒挑开文件用相机一页页拍下来。
在书房里,她还透视发现书柜的一个暗格藏着一个精致纹路的匣子,里面装着满满一匣子的纸张和三个厚厚的笔记本,估摸着是一些重要的文件和记录。
她直觉匣子里面藏着可以揭开秘密的东西。
“顾不得那么多了,这玩意一刻没拿到手,我心难安。”她担心一个看不住,鬼子把这东西转移了,还是收进空间比较稳妥。
用鬼煞给那头女鬼子也赏了一枚小宝贝后,回到空间里,她迫不及待地打开匣子一探究竟。
拿起一本厚厚的笔记本,翻开一看,第一眼就是一张引人注目,让她睚眦欲裂的照片。
照片中,十几个破衣烂衫,垢头灰面,瘦骨嶙峋毫无人样的人,跪在地上,脸上满是麻木无助,眼神好像在哀求。
而一旁站着两头扛着刺刀,叉着腰,像个圆规一样站着,猖狂大笑的矮窝瓜。
再看上面的那段飘洒飞扬的文字,一看就能想到鬼子在记录时是何等畅快。
【1934年4月7日,同乡花田阳一郎邀我去津市xx村看戏。
这群支*…诛一开始防备心很重,在花田阳一郎一番画饼,又一人给吃了一个窝头后。
这些一听可以跟着去挣大钱就眼睛发亮的支*诛,听到花田阳一郎说名额有限,都不用太多诱哄,居然跪下来求着我们带回去挣钱。
哈哈哈,他们不知道是去善西挖煤,这辈子是别想回去了,挣钱?哈哈哈,为洞鸭公容服务是他们的荣幸。】
艾重华握紧拳头,牙齿咯吱响,恨不得冲出去一把捏爆那头杂碎。
翻过一页,又是一张照片配一段文字。
几头鬼子用刺刀指着十几个瘦弱的男人,他们的衣服全剥光了,一个个赤条条地等在院子里,衣服挂在一边的树杈上。
通过文字知道,这是我们的花国同胞被强行抓去做了“劳工”,在津市被赶上船往外运,经过三天三夜,到了腐顺煤矿湾大屋矿区。
这些被抓来的“劳工”,已经历了一个多月的非人生活,身上都生满了虱子、跳蚤,鬼子就强迫着“消毒”。
她忍着满腔怒火继续往下看,
“杀了300个花国人?2500免费劳工送去矿区?”
“难怪?难怪?……呜呜呜”,她终于知道为何自己在那个建筑里会喘不上气,会悲痛。
原来,是那么多同胞们的冤魂在那里。
她的眸底涌起雾气,眼中满是化不去的悲愤。
“寇可做,我亦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