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两人闹了不愉快,宋景年和云初第一次亲密接触,而且还是在经历了陆聿辰和祈宁生死离别之后。
各怀心事的两人将所有的宣泄都发在了寻求刺激和慰藉上,宋景年疯得厉害,云初积极迎合。
外边落雪,天寒,室内温情,旖旎。
第二天早上,宋景年醒来,云初还睡着。
他闷笑,凑过去闹她,“起来吧,陆三儿在住院,咱俩怎么也得送点早餐过去意思意思呀!”
云初动了动,也不知道她听到没有。
宋景年掀被子起床去洗漱,很有几分神清气爽,得到纾解的男人眉眼都凝着浅笑。
他一动,云初就醒了。
她藕白的手臂伸到床头捞过手机,她搭眼一看已经快九点了。
可是她好困,好累。
就像宋景年说的她不能不管祈宁和陆三爷,她得起来送早餐和水果过去。
可宋景年既然知道第二天还有事,他昨晚还像个不知餍足的禽兽,一遍一遍地要她。
云初腰酸腿软地起了身,她迷迷蒙蒙套了个睡袍就去洗漱。
她明明听到流水声也拉门进去了,她寻思她先刷个牙。
结果,一进门,头重脚轻的她一个趔趄就跪在了软垫上。
抬眼就是居高临下,脸都在滴水看着她的宋景年。
宋景年捋了一把脸上的水,往前走了两步,距离角度刚刚好。
他笑着挑弄,“云老师又想要了?”
宋景年湿哒哒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宝贝,你这么爱我,愿意这样为我?”
云初本就生气,他还这样调侃她,她登时就不高兴了。
人晃晃悠悠地想站起来,宋景年将人扶了起来,一把抱紧怀里。
“啧,云老师昨晚上也是出了力气的,累坏了。”
他下巴压在云初锁骨处,“我给你洗,看你头重脚轻的。”
“宋景年你这个狗男人....”
流水声和着打闹的声音传了出来......
另一边,祈宁已经回到公寓做好早餐又去了趟超市买了陆聿辰喜欢吃的水果才去了医院。
陆聿辰的保镖看着美艳与干练并存的祈宁,心里暗叹他们家三爷好福气,怪不得为了祈小姐要死要活的。
她这简直就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典范!
到了医院,祈宁推门进去就见秦骁在汇报工作。
祈宁没听,她将保温桶放在台面上,去洗水果。
陆聿辰的眼神追随着祈宁,他嘴角上扬。
他转头对秦骁摆手,“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祈宁洗好水果将水果盘放在床头。
“阿辰,我给你蒸了牛肉馅的包子,水煮蛋还熬了红枣小米粥。”
祈宁边说边去倒粥。
阿辰?
家里只有聿晟和两个舅舅这样叫他,祈宁自动改了称呼,他挺受用。
只是他怎么还是喜欢听她软软糯糯的叫他“小叔”?
“不叫小叔了?”
陆聿辰仰靠在床上逗她,“我还有点怀念你叫我小叔,怎么办啊,岁岁?”
祈宁脸颊泛红。
一大早,陆聿辰就不着调。
他明明晨起要去洗手间,他却非要给她普及一下男性早上的生理现象。
然后,他才慢悠悠地从祈宁眼前经过去洗手间。
祈宁看着这个在人前矜贵自持,端方板正的男人在她面前恣意,胡闹,甚至有点没脸没皮,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想什么呢?”
陆聿辰叫祈宁,“想好怎么叫我了吗?”
祈宁不想和病号一般见识。
她轻咳,“该叫小叔的场合叫小叔,平时我就叫你阿辰。”
陆聿辰挺满意这个说完,他招手让祈宁过去。
他意味深长地问,“是场合还是场所?”
祈宁端着早餐,放在简易餐桌上。
她嗤笑,“场所,行了吧?你一天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在公司装的是几万公司员工和项目,”陆聿辰回答得坦然又一本正经,“私下,我是恋爱脑,装的都是你。”
祈宁被陆聿辰逗得咯咯笑。
她开始喂陆聿辰吃早餐。
祈宁回公寓烧饭之前照顾他洗漱,他当时还没打吊瓶,现在医生查房后,他开始打吊瓶了,两手都不方便。
喝着软糯香甜的粥,吃着肉香四溢的包子,陆聿辰觉得很窝心。
他盯着祈宁看,又忍不住问,“你给霍砚舟做过饭吗?”
祈宁觉得陆聿辰小心眼,恨不得把霍砚舟挂在嘴边,时不时就说两句。
她白了陆聿辰一眼,“没有,我多数时间都是和他一起在食堂吃。”
“真的?”
陆聿辰不点破祈宁撒谎。
他只委屈巴巴地看着祈宁,觉得他像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祈宁轻咳两声,她小声说,“偶尔,他做饭送给我吃或者在外边买了送我吃。”
陆聿辰咂摸了下嘴,挑眉,“这粥怎么有点苦?”
祈宁噘嘴,白了陆聿辰一眼,“是有点酸吧?”
陆聿辰叹了口气。
他苦笑,“没想到这年头追女生要求的技能真多,还得会做饭。我回深城后报个厨艺班,回炉重造。”
祈宁觉得陆聿辰油嘴滑舌的。
但她不想再听陆聿辰纠结霍砚舟的事儿。
她转了话题,“你中午想吃什么?”
陆聿辰眸色深了深,语气揶揄,“我想吃火锅,然后和你比剪刀手拍照留念。”
“陆聿辰,你有完没完?”
祈宁被他一句话弄炸毛了,她气呼呼地吼他。
恰巧护士过来换药,听见祈宁吼人。
陆聿辰偏头对护士笑,“让护士小姐见笑了,我老婆脾气不好,不太有耐心照顾我。”
护士摇头,一副说教的样子。
“这可不行,你老公死里逃生,你还不对他好点?”
祈宁剜了陆聿辰一眼,将包子递给陆聿辰,“等你好了的。”
陆聿辰咬了一口包子,边咀嚼边说,“好了,我要吃火锅。”
祈宁被陆聿辰气笑了。
两人逗着闷子在那,你一言,我一语。
护士笑眯眯地走了,关上门。
陆聿辰刚吃完饭,就有人敲门。
祈宁去开门,霍砚舟站在门口。
她微微皱眉,“霍砚舟?秘书人呢,你自己过来行吗?”
霍砚舟伤得不轻,应卧床休息。
况且,祈宁怕陆聿辰小心眼,而霍砚舟又口无遮拦,她不太想让霍砚舟见陆聿辰。
陆聿辰微微偏头,没看清人,但看到了病号服的一角,他猜想是霍砚舟。
“霍总吗?让他进来吧!”
陆聿辰清朗低沉的声音直戳人心,霍砚舟有点发怵。
毕竟,他听陆聿辰的事,如雷贯耳。
年纪轻轻就跻身富豪榜首,而且还是陆家的掌权人,就连外家都是名门豪族的聿家。
他曾与宋景年、季司深被誉为“深城三公子”。
而今,人人见之皆要称之为“三爷”!
而他霍砚舟,霍家的私生子,在矜贵无双的陆聿辰面前,他有点不堪相抵,甚至无法放在一个台面上进行比较。
祈宁侧身。
她小声叮嘱霍砚舟,“你病着,他也是,你别和他聊太久。”
霍砚舟看着满心满眼都是陆聿辰,他苦笑,“我知道。”
他步入病房,抬眼看向病床上端方矜贵的男人,“三爷,谢谢你在南山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