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绳桥平直,行走必然艰难,考虑到吕献国教授等长者,林新示意茅十一抬高一端,自己则压低另一端,于是绳桥形成斜坡。
如此,对岸的人只需挂在绳桥上,借助斜度轻松滑行过来。
茅十一率先示范,其他人纷纷效仿,迅速滑行至这边。
途中少有交谈,众人抵达后简单整理,随即进入旁边的山洞。
此洞并无先前奇观,蜿蜒行进约四十分钟后,转过一个弯,眼前景象骤变。
空间忽然开阔,众人无不惊叹于这突如其来的壮丽!眼前是一个巨大的溶洞,美不胜收!
溶洞内的景观令人目不暇接。
更引人注目的是,洞中央矗立着一座类似古佛塔的木质建筑,非砖石堆砌,而是特殊木材搭建。
木塔巍峨壮观,浑身闪烁着斑斓的光芒,耀眼夺目。
林新观察到,除去塔基,木塔共九层,虽仅九层,却显得气势磅礴。
接着,林新注意到每层木塔上都堆满了各式古装尸骸,或躺或斜倚,或趴或悬挂,历经千年,已干枯如柴。
但从身形大小可辨,既有成人,也有孩童。
目睹这一切,包括林新在内的所有人都被这场景深深震撼。
“难以置信!真是太惊人了!我们是不是找到了宝库?”李建按捺不住激动,大声喊道。
听到李建的呼喊,林新立刻转头望向他,随即做出噤声的手势。
目睹林新示意的沉默手势,众人虽困惑,但想起他之前的举止和警告,立刻噤声。
经过一系列事件,他们深知林新的每一步提示都至关重要。
若非他的提醒和援助,他们可能早已在之前的山洞中丧命。
然而,茅十一和孙亮并不在此列。
众人按照林新的指示缓缓后撤,吕献国教授和刘建民教授却心有不甘。
刘建民克制住不满,毕竟他曾被林新严厉教训过,现在只能忍气吞声。
吕献国教授在林新的怒视下仍顽固抵抗,直到陈晓雅和茅十一合力将他拉出。
他挣扎的声音引起林新注意,他瞥向木塔上的斑斓光点,见它们未变,心中稍安,这才最后离开。
抵达安全地带,林新终于如释重负。
吕献国教授迫不及待地开口:“林先生,为何要我们撤离?你可知道那座塔的来历?那是传说中的九层木塔,据说内藏一位从未在史书中出现过的帝王陵墓。
这座木塔承载着近千年历史,对于当时的文明、风俗研究具有极高价值。
如果我们能揭示它的秘密,或许能重现那个淹没在历史中的国度,我们的名字也将镌刻在历史的丰碑上。
”
吕献国滔滔不绝,情绪愈发激动,同行的考古学家们也跟着兴奋起来。
唯有陈晓雅注意到林新俊朗面庞上愈发明显的不耐。
林新对这些考古学者的反感正逐渐加深。
他原本对他们充满敬意,他们的坚韧不拔、无惧艰辛,甚至愿意为科学献身的精神让他深感敬佩。
然而,勇敢并不等于盲目牺牲。
他们是一个团队,要考虑整体而非个人。
很多时候,机遇与危险并存。
比如这座传说中的木塔,他们只看到历史价值,难道没看到周围的异状和那些发光点吗?林新的愤怒涌上心头:“我要再说一遍,也是最后一次。
我已经警告过,如果无视指令擅自行动,别怪我无情。
”
李建和张鹏较为年轻,血气方刚,闻言相视一眼,李建随即反驳:“你怎么能这样?我们是考古学者,发现古代文化遗址,当然要进行研究,你凭什么阻止我们?”
林新闻言,眉心紧锁,“现在就闭上你的嘴。
刚才你突然大声喧哗,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你明白吗,刚才那一句,差点让我们所有人丧命。
”
茅十一和孙亮面无表情地望向李建。
林新的责问和冰冷的表情让李建心中一震,“我,我只是随便说了一句,怎么就差点害死所有人了?你、你别夸大其词行不行?”
陈晓雅见状,为了缓解尴尬,开口道:“林公子,你在这些领域的知识和经验远超我们。
很多时候,你可能已经察觉到危险,但我们却一无所知。
所以,遇到任何潜在的威胁或发现危险迹象,提前告知我们,这样可以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
林新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冷冷地说:“你们这些考古学家的脑袋是木头做的吗?除了那座九层木塔,难道就没注意到塔身遍布的七彩光点?我们刚刚才经历过那些光点,才过一个晚上,就忘了?啊?你们的脑袋都被驴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