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象很显然没想到曹铄能这么快找来,但是很明显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在这徐州城内,他反而没什么负担,这里已经没有了袁术的人,自己的一言一行再也不需要太多谨慎!
许褚派人围住了阁象住的客栈,阁象见阵仗如此大,只好乖乖的与许褚前往军营。
一路上他已经在脑海中演练了无数次,想着去了军营后该如何说话行事。
只不过见到了曹铄后,他的想法立马变了。
因为曹铄的聪明远超他的想象。
营帐内坐着一个少年,还有自己的老相识陈登。
这也算是他第一次见曹铄
他连忙恭敬的对着曹铄说道:“阁象,特来向曹公子请罪!”
曹铄刚从审讯室出来,在陈登的劝说下,他暂时放下了杀掉阁象的念头。
毕竟此人有用处!
只不过用处不在徐州,而是在寿春。
所以曹铄还得将他放回去。
曹铄说道:“阁主簿,事情的始末我已经知晓,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阁象完全没想到曹铄竟然如此直白,没有半点拐弯抹角。
知道这是一个不好惹的主,于是赔笑着说道:“曹公子,那日刺杀是意外,本不该如此。”
“袁术想要用公子死来破坏结盟,而陈公台也对吕布倒向曹操不满,关键是他与令尊有旧仇。我与陈公台碰面后,我们一拍即合,准备联合起来谋划公子。”
曹铄一声轻笑说道:”你这是承认了是你们在谋害我咯?”
阁象再次行礼,说道:“要杀公子的是袁术,并非我的意愿。”
曹铄:“继续说。”
阁象继续说道:“曹公子明鉴,我前几日已与陈元龙深夜对谈,我对曹公仰慕已久,袁术发了疯似的到处征伐,民不聊生,淮南郡百姓已经心力憔悴。”
“前次,袁公路尽起七路之兵,劳民伤财,粮草辎重丢失无数,回去后只得再次征粮。有官员趁机敛财,肆意征税,更有大家族趁机吞并田地,淮南郡民情愈发不堪!”
阁象的话句句在理,声情并茂,说的袁术十恶不赦,是个残暴之人。
曹铄也听出了弦外之音,袁术的做法是有连锁反应的,他穷兵黩武,这次打了败仗,导致局势愈发不稳。
而有人趁乱发财,把一摊浑水搅得天翻地覆。
阁象代表着当地的清流文人,看不惯这些肮脏之事,想着要尽早脱离袁术,早些弃暗投明。
曹铄点了点头,说道:”就算你的话是真的,但是也不能改变是你谋害我的事实!”
阁象听完表情悲痛,神情悲愤,说道:“公子明鉴啊!并非是我要谋害你,而是袁术多番派人来催促我早日行事,如果再不有所动作,那么我将被调回寿春,另派他人来,岂不是要坏了大计!”
“那一日陈宫来找我说,曹公子去了张将军营中,护卫并不算多,回城必然经过城南那一片小树林,那里是设伏的好地方。”
“到时候只要埋伏在山坡上,此事并有所为!”
“但是我以此地容易被防范为由拒绝了陈宫的计划,而是改在了城内。”
“陈宫派人把公子骗上马车,到时候引入设伏的巷子里,为了保险我只派了把人八人去设伏,公子身边一向带着护卫,想来问题不大;没想到那天公子竟然独自一人回城,好在我及时通知了城中的都尉,才没出大事。”
曹铄一脸惊讶,问道:“吕玲绮是你叫来的?”
阁象点了点头说道:“她虽然是女子,但是也有几分本事,再加上她的护卫也不少,想来对付袁术的几名刺客是没什么问题。”
曹铄算是明白了,为何自己遇刺后很快就来了救援,没想到竟然是阁象自己叫来的。
这货没想到那天许褚喝醉了酒,自己会在独自进城,如果自己实力不济,那天就要血洒当场了。
这阁象还以为是吕玲绮的功劳,实在是闹了乌龙。
曹铄也不想多做纠缠,弄清楚始末,心中的疑惑都解开了。
下一步自然是去找陈宫算账,不能因为你与老曹有旧怨,就把矛盾转移道自己头上,有本事自己去找老曹。
陈登见事情讲清楚了,连忙对着阁象咳嗽了几声。
说道:“阁主簿,你既然选择弃暗投明,投效天子,还不赶紧和曹公子说说你的想法。”
阁象又说道:“当然当然,就如前面所言,袁术虽然在寿春根基很深,但是已经出现了颓势!而他依然推行边境守军,这些人不事生产,专靠百姓养着,耗费甚大。我认为时机已经成熟,可以早日派兵南下,只要击溃一路,其他人的意志力必破,投降者无数!”
陈登继续说道:“如果事情真有这么简单,那么阁主簿应对多出力,你是最了解寿春内部情况的。”
陈登说的很直白了,要让阁象回去当内应,透露出更多情报来。
阁象也回道:“当然,我正想回寿春为公子谋划,袁术外强中干,命不久矣。”
很显然陈登与阁象一唱一和,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讲清楚了,而阁象又准备回寿春作为内应,因为他是主簿,能接触到更多的军事机密,在情报这方面应该能获取更多。
对于自己这边来说,用处颇大。
而陈登的建议是曹铄放弃寻仇,一切待打败袁术回徐州再说。
很显然,曹铄不会这么轻易放过陈宫,因为此人不能多留,他对于曹家来说是危险人物,对于吕布来说是之智囊!
怎么看都是未来的敌人,不管怎么样都得想办法把他杀了。
曹铄满脸戾气,丝毫不顾及两人的感受,说道:“陈宫我必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