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生活给你一飞脚,将你踹道在地,旋即却伸出手来拉你时候,不要庆幸,也不要自满的觉得又度过了生活中一道难关,因为拉你起来后,生活很可能再照头狠狠削你一棒子,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社会的毒打!
这个被救回来的河神新娘就是如此了!
封建社会的黑暗与恶毒是体现了个淋漓尽致,吴王府也有阴暗幽深的地牢,穿着布鞋的玉足被麻绳并拢着捆绑住一起,不知道这一家子有没有女鬼天赋,被绑了不知道多久的河神新娘背着五花大绑,吊缚在背后,早已经绑得通红的素拳,在号子声中被猛然拉了起来,有点像恐怖片中的情景一身红嫁衣那样被倒吊在了半空。
“放!”
真有电视剧里反派的形象了,阴沉着半张脸,刘闲一声喝令,哗啦的脆响里,被倒吊着的女孩儿又是被猛地落下,在她惊慌的尖叫中,扑通一声半个身子被浸到了下方准备好的巨型水桶中,下一刻,水桶水面都剧烈的扑腾了起来,人对窒息的天然恐惧让红衣女孩儿剧烈的扑腾个不停,水花哗啦啦啦的四处飞溅出去,紧缚吊绑在背后的一双白嫩玉手也是挣扎得麻绳都深深捆进了嫩白的肌肤中。
可是围拢在周围,不管是周亚夫,曹奇,萧峰还是夏侯捷,樊彪,几个纨绔头目却无不是冷着张脸冷漠的任由女孩儿被折磨的挣扎着,甚至衣襟上被喷上了水也纹丝不动。
曹奇那张朴实老成的脸上,嘴角甚至到现在还止不住微微抽动着。
现在他心头禁不住泛起一股股苦意来,一不注意,他们几个是陷进了皇太子与吴国太子的争斗来,甚至可能是朝廷权利层与同姓诸侯国吴国的权利倾轧中,在宫中谋杀吴国太子,这要是传出去,足以在朝堂中引起震动,就算刘闲没把自己看的那么重,却又真可能引起东方几个诸侯国剧烈反弹,甚至举兵反叛!
嘴角抽动中,曹奇却也退缩不了了,因为知道了就是知道了,忍着苦意,掐算着时间,他又是重重一抱拳,没有说话,刘闲却已经领会了他的意思,挥了挥巴掌,又是哗啦一声,被浸到桶中接受水刑的红衣女孩又被樊飙拽着铁链子从桶里提了上来。
“呼啊~~~”
窒息了两分多钟,一上来,女孩就是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她本来扎好的出嫁发饰都有些散开了,水流顺着垂下的头发哗啦啦的流淌进桶里,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不停,那双眼眸中,充满了恐惧。
“说说吧!你父亲是谁?你是不是有一位姐姐或者妹妹进了掖庭当了宫*******沉着脸,刘闲又一次沉闷的问起来,然而,就和进了府不知道问了多少次一样,仅仅是恐惧的喘息着,女孩一言不发。
腮帮子鼓了鼓,刘闲又是反派气十足,残忍的挥了挥巴掌,在那女孩的惊叫中,樊飙向上松开铁链子,哗啦一声水花四溅里,她又被沉进了桶中,呜咽着扭动挣扎了起来。
“你们也不知道这女孩的父亲?”
“真不知道,主公!”
第三次被问了,陈树也是第三次无奈的回答着。
“不是我抓的,那天抓到那个浑人偷村里粮食,大家打了他一顿之后,正好要祭祀河用女人,就把跟着他来的这小妞绑了,把那人扔了,不知道他到哪里自生自灭了!”
听着他回应的更详细了些,刘闲就好像牙疼那样重重嘶了一声。
真要说报仇,现在刘闲并不想,因为他其实没实力,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总得知道谁要弄死自己吧!究竟是不是皇太子刘启对自己下的毒手,欲置自己于死地?若是,谁帮他?若是不是,谁又想利用自己的死,在诸侯吴国与长安朝廷之间挑起波澜,如何谋利?
可秘密就在眼前这个小丫头片子嘴里,她不肯说!眼看着她挣扎在水里,捆绑于身的麻绳都被她挣扎的咯吱作响,刘闲也是恨得牙根直痒痒。
可偏偏就在这紧张的一刻,万分坑徒弟的事情发生了。
“太子,贾孺子前来,拜您为师了....,额........”
那张老橘子皮脸死板中直颤抖,格外艰难这才没有当场笑出声来,脸皮子都直哆嗦,领着贾谊,景老夫子就跟年轻了二十岁了那样,飞奔到了地牢中。
然后就看到刘闲领着一群壮汉欺负个小姑娘,玩着某些不可名状之事。
眼看着贾谊也是眼珠子瞪得滚圆,嘴角就跟抽风了那样,飞速的向边上抽动了十几下,刘闲跟踩了尾巴的猫那样,火冒三丈的咆哮着。
“贾某人,谁允许汝不请自来登我吴王府上的!”
“学生呈上拜帖了,是景太子傅领学生上门的啊!”
一脸无辜样,这帅的掉渣的贾大夫还浑然不当自己是外人的踱步了过来,目光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被倒吊在桶里,扑腾的都没力气了的红衣宫女。
“老师,再不捞上来,人就要淹死了!”
还让他拿住了,无比悲催中,刘闲甩着衣袖嚷嚷着。
“拉,拉上来!”
又是铁链子哗啦作响中,水哗啦啦的向下流淌着,已经憋得意识模糊了,被拉上水面的一瞬间,嘴里噗的一口喷出了一大片水雾来,旋即红衣姑娘拧着五花大绑紧缚的玉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唔,学生来时候已经听说过老师您的壮举,渭河边河神显灵,惩治了几个神棍,将河神新娘救了回来,原来就是这个姑娘啊!”
“什么老师老师的,跟随套近乎啊!”
“陛下面前,学生与老师您定下赌约,若是学生孤陋寡闻了,则拜太子您为师,您默许了。”
刘闲鸡头歪脸中,这帅哔依旧是那副淡然模样缓缓的回答着,耍帅的模样更令人想要照他帅得掉渣的帅脸踹两脚,偏偏景老夫子又分不清里外拐的急促在自己耳边嘟囔着。
“太子,的确有这件事儿!”
就在刘闲气的直要嘴歪眼斜时候,贾帅哔却是背着黄一截的右衣袖,又是浑然不当自己是外人那样,挤到了桶边上。
“这女人听说是父亲犯法偷盗村中财物,才被村老们扣其女儿作为赔偿,,从她身上,老师您想找的只有她父亲吧!”
“要你管!”
可又是没等刘闲龇牙咧嘴嚷嚷完,顺便一挥衣袖子让他滚,贾谊已经捏着下巴笑着说了起来。
“女儿如此面貌标致,气度淡雅,汝父亲应该也是个六国旧人之后吧?”
“汝父应该是个酒徒吧!”
这货两句话,被倒吊用刑许久都一言不发的红衣姑娘眼神儿竟然都畏惧的微缩了下,这幅模样顿时让刘闲要叫骂出来的话又憋了回去,憋得老脸通红。
“那就恭喜姑娘了,这位可是吴国太子,长安中都算有名的酒中仙,他酿的酒,纯烈香浓,你只要带他找到你父亲,他就送给你父亲美酒一坛!”
这主意也太蠢了吧,都把这小妞吊起来用刑了,明显来者不善吧!这小妞除非脑袋抽了,不然能带他刘闲去找的几率无限等于零吧!
可就在刘闲不敢相信的眼神儿中,一边炫着帅脸,贾谊一边又是循循善诱的说道。
“好好想想,若是知道你将送给他的酒给挡了,你父亲得发多大的火?”
被难受的捆绑用水刑了好久,都是一副死寂模样,木然的承受着,可是听到贾谊说发火,这女孩竟然恐惧的剧烈颤抖了下,下一刻,她犹如百灵那样清脆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
“真.......,真送给我父酒?”
“当然!是把老师?”
眼看着贾谊帅的眼冒星星的看过来看得刘闲又是嘴角一抽,可尽管恨不得两个大耳光给他小白脸添点颜色,刘闲却还是不得不悲催的答应下来。
“没错,孤乃吴国继承人,答应送给你父亲酒,就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声音羞涩而可怜的甚至让刘闲想到了当年上学时候无疾而终的初恋,抬头望了一眼自己被铁链子吊起来一双小巧的玉足,红衣女孩儿又是声音小的好像蚊子那样,窘迫的恳请道。
“那.......,请放我下来。”
声音听的刘闲都心头波动下,旋即急不可耐的喝令道。
“还不快放这位姑娘下来,虞布,给她找件干衣服去!”
“遵命!”
周老二樊老二两个粗汉推着沉重的水缸撤开,这头曹奇往下放着,萧娘子还很没有眼力见儿的伸出臂膀接着,就在忙成一团的功夫,贾谊这帅哔又是悠悠然的一抱拳。
“老师先忙,等事情忙完,学生再恭请拜师!”
这话噎得刘闲一愣,这货在这儿挤兑自己呢!不带他去,显得自己肚量小,重要的是,这女孩都被他撞见了,他想要走漏风声,刘启也能知道,僵在这里犹豫了好一会,重重的一咬牙,刘闲捏着鼻子一招呼衣袖子。
“你跟我走!”
“嘿呦嘿呦”
又是四辆蝙蝠战车在嘿呦嘿呦的声音中,向城外奔了出去,坐在刘闲身边,被他捏着鼻子亲自看着,贾谊还一点儿也没有被防备当外人的自觉,他是笑着恭维着。
“老师这人力车还真是巧夺天工,车架低稳,四个人驾车,就能带四个人,速度还不慢,这要是推广开来,能为大汉节省不少的运力呢!”
“推广?这一辆车五百贯!”
贾谊的帅脸当即僵在了那儿,好一会,这才苦笑着一抱拳。
“吴国富甲天下,学生佩服啊!”
满脑袋都是追查这件破事儿,好死不死虞布又找了件白丝深衣,虽然替换下了湿透了的红嫁衣,让看惯了后世各种恐怖片的刘闲不那么别扭了,可这一套,这妞和晚上差点掐死自己的宫女儿又打扮的差不多了,还是让刘闲一阵阵别扭。
还好,和她满是杀机,就好像僵尸一样的姐姐也不是妹妹相比,这个女孩更文静懦弱些,抱着膝盖,她就沉闷的坐在前面蹬车纨绔许平的背后,甚至恨不得将秀发凌乱了的小脑瓜都塞进膝盖间藏起来,羸弱可怜的模样,可算让刘闲后背发毛的感觉轻一点。
有一句没一句和和贾谊唠着,刘闲的注意力还是全神贯注的在这个羞涩胆怯的妞身上,脑海中,揣测着对手。
在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中,好一会儿,这女孩才忽然抬起头,又是用那种银铃般的声音,清脆却窘迫的向路边指了指。
“到了山前向右面拐,一直到山根下就是。”
“周亚夫!”
“知道了!”
还真够远的,还好刘闲的人柱力自行车底盘低,一路乡土路这才没给刘闲颠吐了,到的地方也真够破的,不大的小村子,总共十间房子还有九间已经塌了,剩下一座背靠着山的也塌了一小半,看野草丛生的模样,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人住了。
也终于见到了这姑娘的父亲,和她一样怪异,迎着斜阳,这家伙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就算刘闲一行四辆无马车,三十几号人呼啦呼啦跳下车,也是懒洋洋的连扭头看一眼都没有,就好像什么都不关他事情一样。
可是看衣着,就算已经破破烂烂满是补丁了,却依旧能看到脏污下曾经精美的纺织纹路,领口黯淡破旧都快变黑的蓝色也不是普通农人能消费的起的,尤其是,在这看样子四十多的男人手边,还放着一把剑柄破旧的长剑。
虽然大汉朝不禁民间持有刀剑,可能置办得起这样制式长剑的,依旧非凡人家,这些加一起,贾谊的推测还真不错,这人就是像当年留侯张良那样,是个破落的六国贵族的后人。
“爹!酒!”
生怕刘闲说话不算数那样,女孩自己搬着那一坛子酒就送了过去,吃力的摇晃送到了晒太阳汉子身边。女儿被人掳走好几天,生死不明,这汉子也连问都不问,随口抓过了酒坛子就捏了开,大口的灌了两口,旋即连抬头看女孩一眼,赶苍蝇那样挥了挥巴掌。
“做饭去!”
难得亮了点的小眼神儿暗淡了点,不过女孩还是听话的钻进了屋子里,这一幕,贾谊看得毫不在意,而刘闲则是眉头已经拧成了核桃了,厌恶中,他对最粗鲁生性的樊飙歪了歪脑袋。
“喂,酒徒,我家主公问你,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女儿,被送到掖庭当宫女了?”
扯着嗓子,这货跟打雷似得嗓门,震的屋檐都噼里啪啦掉土了,可这破落家伙依旧自顾自抓着沉重的酒坛子喝着酒,就当他不存在似得!
“乃翁和你说话呢!”
气的胡子都支棱了起来,更是怒不可遏,一边骂着,樊飙伸手就抓向落魄汉子的剑柄。
然而,就连刘闲都出乎意料的是,樊飙这一米九多,二百多斤的壮汉巴掌还没等拿到剑,右手提着酒坛子灌着,这男人的左手竟然好像闪电那样,狠狠抓住了他手腕,而且就是他干瘦如鸡爪的手,抓人高马大的樊飙竟然再没法向前一寸,抓住近在咫尺的长剑。
“邪门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