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刘闲不给李广好脸色看,可是二十米之内,李广一手好贱打哪指哪儿,他也真怵这货!真是做一百个梦,刘闲都没想到李广能出手!
可是不出意外的话,还是出意外了,在刘闲恼火的瞳孔都发红中,砰的一声,两支箭在老上单于那大胡子前一米处精彩的撞在了一起,同样精良的钢制箭头的撞出了灿烂的火花来。
刘闲差不点没当场来个心脏病过去!
不过现在是没时间缓一缓他抽动的心脏,因为又是他做一百个梦没想到的事儿,刺客并不是来源于他最怀疑的南北军,竟然提莫的是自己的部下!虽然也可能南北军精锐中也埋了钉子,但之前淘汰赛没资格进入单于庭里圈老上单于身边,但现在的确是云中九原军的勇者队伍中,又是十几只锋利的弩箭一起射出,呼啸着飞向了老上单于。
刘闲这个“汉奸”是坐实了,保护汉文帝他都没这么拼过,今个保护个匈奴单于他不得不拼命了!一边高呼叫嚷着,带着麾下几个高手,亡命的顺着人群向上穿闯着,眼看着又是个汉军叫嚷着,手持利刃直奔着按照传统骑马到勇者团前犒赏的大单于胸口扎过去,这头李广还在焦急的抽着箭,刘闲直接一手铳搂了过来。
轰的一枪,后背直接飚出一股子血来,那刺客哼都没哼一声,直接趴在了地上,巨响还吓得剩下几个刺客终于一激灵,这一顿的时间,终于够老橘子皮单于狼狈而逃,跳下马,把坐骑当成人墙挡在了他和勇者团之间,撒腿就跑。
别说,不愧是冒顿的儿子,挛提稽粥长得挺老,罗圈腿跑的可不慢,紧着倒腾,三步两步还真是差点就被他跑回单于庭了,然而就在这功夫,意外又提莫的发生了,单于庭那些贵族的麾下又是十几个人冲了出来,手持切肉小刀,围攻向了老家伙。
为首那个女人刘闲居然还认识,或者叫有印象,右谷蠡王部,和一只鞋会面那个晚上,气势汹汹犹如狼一样奔杀向自己的那个女人,肤施之战时候,右谷蠡部大军中,刘闲似乎也见过她。
今个押的有点大啊!又一个准老婆都被刘闲押上了,虽然他不愿意。
眼看着单于身边侍卫全都去抵挡了汉军中冒出来的杀手,老上单于身边完全是空门大开,刘闲还离着三四十米距离,这个节骨眼上,就在刘闲又是差不点没心脏病发作抽过去一刹那,他的大黑马忽然剧烈一颤,身材矮小的苏无月竟然格外麻利的从背后跳到他马上,旋即如河西之战时候那样,灵猫那样两步骑在了他肩膀上。
“小矮子你要干什么?”
等刘闲惊呼出声的功夫,这妞马靴已经毫不恭敬的蹬着他肩膀,跟鼯鼠那样飞了出去。
刺客可不会像动漫里那么煞笔,煞笔的等在一边等主角和配角哔哔互动半天,把小宇宙都憋出来了才上,然后撒比的被打脸团灭,真是电光火石之间,李广三弓矢齐发,噗呲的闷响里,前面两个匈奴刺客被射翻,那匈奴女将却是灵巧的躲了过去,匈奴削刀继续向老上单于捅去。
眼看着历史就要被改写,老上单于即将被捅个透心凉嗝屁的时候,又是砰的一声脆响,飞落的白毛伪萝莉狠狠一青钢环首刀砍她的削刀上。
长安造的质量还真凸显了出来,砰的一声脆响火花子格外大,右谷蠡女将的削刀竟然被砍出一道大豁口来,逼得她都是不可思议的退了一步。
今个刘闲的心脏是备受考验啊!傻白毛太矮,人群中,刘闲就看一把刀子高高的挥舞着,迎战着足足四五个匈奴方来的刺客,一个不小心就得损失个准老婆,还是珍贵的白毛萝莉,让他真是急得脑门上汗珠子直淌心直揪。
还好合黎山森林中长大,还时不时面对匈奴人围剿的苏无月武艺真不是还盖的,一打五硬是撑了三十多秒,眼看着到了地方,刘闲没等黑衣枪男装哔呐喊,直接扯着他脖领子也是扔了出去,半空中回荡着不知道是不是和某人学的口头禅一个操字儿,挥舞着长枪,张不疑头一次全力在刘闲面前施展武艺,狭窄环境下一把两米长枪竟然突刺出犹如一朵绚烂的老菊花那样,眼花缭乱中前面两名匈奴刺客也先后中枪,惨叫着倒飞跌落回去。
这功夫,挛提稽粥老家伙终于是逃回一条狗命,逃回了这些天观赛的半开大帐篷,层层叠叠的麾下保护中,可是下一秒,老家伙就翻脸不认人了,暴怒的嘶吼中,大批单于庭卫士呼啸而出,将刘闲,李广以及汉军麾下包围了个严严实实,密密麻麻的弓箭直指着他们脑门。
那些九原云中奔出来的汉军刺客见势不好,居然是转身就想往回奔,把火再烧回汉军身上,不过这一幕乱得都看愣了的周亚夫是可算醒过神来,带着云家赵家几名精锐部将大脚踹出去,直接就把他们踹回去,跟上的匈奴人立马乱刀斩下,直接将这些刺客当场砍成肉泥。
这头还在和匈奴方的刺客打着,眼看着自己脑门竟然被箭指着了,那头李广立马把弓反指到了老上单于方向,这头刘闲更损,和鲜卑的牧马小子蜿蜒曲率小声嘀咕两声后,他是用阿尔泰语大声叫嚷起来。
“汉军是左贤王邀请来了,汉军若是谋刺大单于的刺客,左贤王也是同谋!!!”
也是一脸懵逼的伪憨厚大汉军臣差不点没喷出来,眼看着自己老爹也是一脸怒火的瞪过来,他是一秒都没敢多耽误,噗通一下就跪地上了。
“大单于在上,儿臣绝没有叛逆之心啊!”
“大单于,刚刚谋刺大单于的,似乎还有右谷蠡部的人,而且从现场来看,人河南侯和神射勇者也是在救援大单于,老奴认为,应该给他们个申辩的机会!”
格外出乎意料,中行说竟然说话了,而且这个历史上的正牌大汉奸还是为刘闲说的话。
一下子涉及自己两个儿子,还是涉及四角部族两个最重要的族王,惊魂未定的老上单于也终于恢复了些冷静,饶是如此,他依旧阴沉着老脸,那双狼一样的瞳孔都是可怕的冰冷杀机,格外阴沉的挥了挥巴掌。
砰的一枪,战斗力爆表的黑衣枪男到底点掉了右谷蠡王女刺客手里的削刀,在她那张异族味道十足,坚韧得有些像传说中亚马逊女战士一般脸颊满是怒火焦急中,流氓游侠召谷离的剑比在了她脖子上,最后一个刺客被拿下。
可是现场依旧格外的火药味浓郁,锋利的弓箭阵还是指着汉军的脑门上,不过在老上单于命令中,可算是开了一道缝隙,除了押着右谷蠡部女刺客的召谷离还把剑比在她脖子上外,刘闲几个倒是扔了兵器,坦然的也走上了半开大牛皮帐中。
至于另一面,只领了几十个部下进来的李广足足犹豫了再三,他却没有放下弓箭,一面眼神阴郁的目送刘闲进帐,他一边弓箭继续死死瞄着四十五米外的老上单于。
倒不是多相信刘闲,或者说就是因为不相信刘闲,他才保持这个戒备,一旦真谈崩了,李广方才好杀进匈奴大帐中,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最好在了宰了老上单于,这样他才也能名流千古。
这功夫,右谷蠡部被伊稚斜派来的浑邪王已经吓瘫了,早已经跟着军臣跪了一块儿,如捣蒜那样不停地磕着头叫嚷着刘闲听不懂的阿尔泰语,回头看了一眼被擒住的女刺客,他更是疯狂的挥着巴掌嚷嚷着。
“主上,他说这女人是前右谷蠡王挛提普罗颠之女,因为战败被罚为奴仆,这才怀恨在心,与他和右谷蠡王伊稚斜没关系啊!”
都姓挛提,估计前右谷蠡王也和老上是一家,不过亲戚的女儿都能罚为奴隶,可见匈奴人的权利斗争也是冷冰冰的,听得刘闲情不自禁的看了那女人一眼,却不想那满头梳着小辫子的健壮女人瞳孔也一直死死的瞪着他,那眼神儿,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那样。
那仇恨的眼神儿,真是让刘闲后背都直发毛,不寒而栗。
“汉人的河南侯,对于谋刺大单于一滔天大罪,你有何解释?”
又一次,中行说开口了,用的汉话,那语气中质问与咄咄逼人的味道格外浓郁!
眼神首先瞄了一眼自己的狗头翻译官蜿蜒曲率,旋即刘闲这才抱拳鞠躬一见礼。
“拜见大单于,此事,刘闲有罪又无罪!还望大单于明鉴!”
“哦?什么就个有罪又无罪了?”
这个说辞又是出乎了中行说预料,在蜿蜒曲率监视下,他倒是没动手脚的原意向老上单于翻译,在老上单于也是有些意外,阴沉的扬起眉头中,有汉第一号大汉奸又是质问了起来。
“刚才孤查看了一下,谋刺大单于的几个刺客,领头那个人叫惊,乃是前云中的戍卒,其余那些也是来自云中九原,昔日里大单于骑兵纵横,他们于城外的村落田产不止一次为匈奴所破,怀恨在心,孤身为主官,不查,的确是有错!”
“不过孤的确没有谋刺大单于之心,孤的云中在草原上,位于匈奴人的团团包围之下,孤之所以能立足,就是靠着维系大汉与匈奴之间的和平,如果谋刺了大单于,不但云中陷于战火,血仇下恐怕吾部再无法耕种,大汉也会和匈奴全面开战,回了朝廷,孤也不得好,陛下以及黄老主和派会问罪于孤。”
“所以孤无意谋杀大单于,还得保护大单于,因为大单于死于孤利益不符!”
谈判技能也有所上升,刘闲可以隐瞒了韩秀儿口中的他们,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谁,这个节骨眼,解释起来更复杂,尤其是依照对韩秀儿的了解,别看这妞是他们中一员,恐怕了解也不是太多,不然她就直接说了。
一席话倒是起了作用,随着中行说又是阿尔泰语对着老上单于一阵翻译,的确说动了挛提稽粥这老家伙些,他橘子皮一样的老脸竟然微微点头起来,眼间次,军臣也是焦躁的跟着磕头想要吹风,却不想老家伙眼神再一次极度锐利的瞪了回去,话憋回肚子里,憋得这伪憨厚大汉那张大脸都是跟便秘一样,憋得通红。
而旋即,在老上单于眼神格外锐利下,中行说也再一次狗仗人势一般,俊朗的脸上褶皱起来,就好像要咬人的狗那样,狰狞的喝问道。
“这些是河南侯一面之词而已,这么说,阁下没有证据喽!”
“好吧!证据还是有的!”
扭头看了自己家俩妞,韩秀儿和苏无月一眼,看着韩秀儿含笑对着自己点点头,至于苏无月,这妞还没搞清楚情况到底怎么回事儿,刘闲就懒得解释了。至于兄弟部下的感受刘闲这重色轻友的混蛋就压根没管了,笑容中带了一股子狰狞凶狠,他从兜里掏出个穿天猴来。
“大单于,在下要展示证据,需要把这东西点燃,然后发射到天上,提前告知,莫要吓到大单于!”
这个吓到大单于,明显令老上单于火添了几分,匈奴人也爱面子,听着中行说的翻译,他还一歪脑袋,命令部下给刘闲递过来把弓,文化的差异倒是让刘闲也傻眼了下,接过弓愣了一下,然后迷糊的递给身边黑衣枪男,自己是手捏着穿天猴屁股,火石点了下,嗖的尖啸声中,这东西竟然直勾勾的飞上了半空,然后啪的一声爆了。
这声音让被按跪着的右谷蠡王部前公主身体剧烈的哆嗦了下,估计都印在了灵魂里,肤施一战,也是啪的这一声后山崩地裂,整个大地似乎都颤动了那样,数以万计的右谷蠡部锐悍者被埋葬雪谷,尖啸声对她来说简直犹如灾难预兆那样。
不过也的确是灾难预兆!就在单于庭的匈奴权贵还在愕然抬头功夫,轰隆的巨响突兀的响起,密密麻麻看着热闹的匈奴百姓中被炸开个十多米的圆形空当来,上百人被爆炸波及到,甚至中间的人都被崩飞了出来,血还有碎肉好像雨点那样落下,下一秒,就好像世界末日那样,上十万的匈奴百姓就好像炸了锅一般,哭嚎恐惧的四散而逃去。
匈奴人提前两千多年体会了把汽车炸弹的恐怖。
灾难般的火光与爆炸也震惊了单于庭!别说老上单于,就连军臣都是无比错愕的跪着头和腚扭到一个方向,愕然的注视起来,现在,他似乎也回想起了汉军破楼兰城时候的恐怖雷鸣,而就在这一刻,嘴角流露出无比光棍的痞小,和部下的黑衣枪男,陈树几个无比潇洒来个爆衣,把衣襟抖落开,露出盔甲那样密密麻麻绑在身上的火药包,刘闲就好像恶魔那样狞笑着哼道。
“是就是证据,孤若是想谋害匈奴单于,还用得着用这种手段弓箭偷袭?笑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