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宫。
娴妃吴婉柔的首领太监匆匆来报:“娘娘,刚刚有人说,皇上抱了一个女孩去养心殿!”
“什么!”吴婉柔正在喝茶,猛然听到这消息,她差点被茶呛到,一口茶水全部喷在了桌上。
“咳咳……”
什么女孩子?
还被皇上抱着?
怎么可能?!
皇上可是有怪病,沾不得女人的。
“娘娘,您没事吧?”宫女赶忙递来一块洁白的帕子,递到吴婉柔手里。
吴婉柔接过帕子捂住嘴巴,用力咳嗽了两声,眼底闪过一抹阴狠的寒芒:“你再说一遍。”
“启禀娘娘,皇上方才抱着一名女子去了养心殿!”太监战战兢兢的,再次禀告道。
“何时的事?可曾看清了?那个女人是谁?”吴婉柔迫不及待的问道。
太监恭敬地低头回答:“据说就在方才的百花会上,楚将军府的嫡出大小姐突然身体不舒服,皇上抱着她一路畅通无阻的去了养心殿。”
楚将军府的嫡出大小姐?
是那个叫楚语琴的草包?
怎么可能!
吴婉柔听后,柳叶眉皱了皱,心里泛起一股酸意,更是难以置信。
别人或许不清楚,她可是清楚得很,当今天子有厌女症,根本就讨厌女子,而且从未宠幸过任何女人。
就连她这个娴妃,也是因为她父亲吴御医为天下牺牲,太后恩德才让皇上封了她为娴妃。
自从她入宫这十年来,皇上从未宠幸过她,甚至连她的寝宫都没踏足过!
这些年来,她虽然生活优渥,但是,她一直都是独守空房,每晚孤枕难眠。
不管她怎么讨好皇上,皇上都没有冷眼看她一眼。
可现在,皇上居然抱着一个女人去了养心殿,真是令人震撼!
听闻,这楚语琴只是个废材草包,怎么可能得到天子的青睐呢?
吴婉柔的心里掀起轩然大波,震撼不已,心里也生出一股浓浓的危机感。
“这事可当真?”吴婉柔还是不可置信,患有厌女症的慕容云泽居然抱着别的女人去了养心殿,这件事情实在是太离奇了。
“回娘娘,千真万确!奴才绝不敢欺瞒娘娘。”太监肯定的回答,“而且,皇上还宣了陈御医去给楚小姐诊治。”
吴婉柔秀丽的脸庞一片铁青,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本宫知道了,你去请陈御医过来,就说本宫不舒服,请他来把平安脉。”
“是,娘娘。”太监应了一声,迅速离去。
吴婉柔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她的心里隐约浮起一种恐慌,如果那个叫做楚语琴的女人真的让慕容云泽动了心,那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吴婉柔心乱如麻,心中升腾起一股强烈的嫉妒和恨意。
这个贱人凭什么夺走皇上?
这是她的男人啊,她怎么允许有其他的女人染指她的男人呢?
“娘娘,不用担心,现在不过是道听途说,事情究竟是如何,还未知呢!”贴身婢女碧荷站在一旁,看着吴婉柔变幻莫测的神色,赶紧劝解道。
碧荷伺候了吴婉柔多年,对吴婉柔的脾气了如指掌,看到吴婉柔的神色,她就知道,吴婉柔生气了。
吴婉柔抬眸,目光冰冷地扫了碧荷一眼,“希望如此吧!”
很快,陈御医来到了延禧宫,给吴婉柔行礼道:“臣给娴妃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陈御医免礼,起身吧。”吴婉柔的声音冰凉如水,没有丝毫的温度。
“多谢娴妃娘娘。”陈御医恭敬的起身,然后拿出银针,准备给吴婉柔号脉。
“本宫不需要你号脉。”吴婉柔打断了陈御医的动作。
陈御医愣了一下,看着吴婉柔:“娴妃娘娘,不是说请臣来号平安脉的吗……”
吴婉柔摆了摆手,“本宫请你来,是问你一件事。”
“娘娘请讲。”陈御医闻言,躬身立于一旁,拱手回道。
“听闻陛下抱着一位女子前往养心殿,你可曾见到?”吴婉柔问。
“呃,这……”陈御医犹豫了一下。
“陈御医,你是本宫的师兄,还有什么事不能和本宫说吗?”吴婉柔见状,皱眉说道。
陈御医是吴婉柔父亲的徒弟,当年在太医院,吴太医对他颇为照顾。
一身医术尽数相传。
陈御医叹了一口气,说道:“回娘娘,确有此事。”
吴婉柔的眸光沉了沉,冷哼一声:“那女人是楚将军府的?”
“嗯。”陈御医点了点头。
“哼!”吴婉柔重重地哼了一声,冷笑道:“皇上不是最厌恶女人的吗?怎么会……怎么会抱着一个女人去养心殿呢?”
陈御医摇了摇头,没有吭声。
他只是奉旨为楚语琴检查身体,至于皇上突然能够让这女人挨近的原因,恕他愚钝,他真的猜不到。
吴婉柔眯起美眸,脑海里思绪翻飞。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努力争取慕容云泽的宠爱,却始终不能如愿,而楚语琴只是一个没爹没娘的草包,她凭什么能够得到皇上的垂青?!
吴婉柔想到这里,握紧了拳头,心里满是愤怒。
她深吸了一口气,吩咐道:“陈御医,今天这事,究竟如何,还请你从头到尾告诉我!”
“臣遵命。”陈御医低着头,恭敬的回答。
吴婉柔端坐在床榻上,目光幽深地盯着陈御医,等着他开口。
“今晚,太后娘娘举办百花宴诗会,据说这位楚语琴小姐作出了绝世佳作,一举夺魁,但不知道为什么, 在给皇上敬酒的时候,突然身体不舒服,于是皇上便抱了她回养心殿,还让微臣给楚小姐诊治。”
陈御医仔细的描述着当时的场景,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听完陈御医的话之后,吴婉柔的眼睛倏地瞪圆了,眼底划过一道暗光:“那楚语琴是怎么了?你给她诊治出什么来了?她是不是故意勾引皇上?”
吴婉柔的语气透着森森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