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微笑着注视着二人争辩。
    对他们二人的脾性，李杰早已洞若观火。
    他们虽时常争论不休，但正是这样的磨砺加深了彼此的情谊。
    高延福去筹备出行事宜，几位守卫推着载有天雷炮的车驾紧随其后。
    大炮上覆盖着一块鲜红的布料，犹如迎娶仙子的华盖。
    而李杰等人则单独骑马前行。
    “殿下，这法宝究竟是何物？我们二人讨论许久，仍未明其究竟。”
    黑齿常之询问，这奇异之物看似与世间无异，却犹如炊烟袅袅的烟囱般陌生。
    铁牛也满腹疑惑地望向李杰，这圆球非踢不可，难道是用来投掷的？
    “到时候你们自然知晓，现在说了也难以描绘。”
    李杰笑道，依旧未曾向他们揭示谜底。
    只有亲眼目睹，才能洞悉其奥秘。
    黑齿常之和铁牛只能在心中揣测答案。
    骏马驰骋于长安城内，身后侍卫推送着天雷炮。张阿大有幸陪伴李杰，心中喜悦无比，感觉自己正紧跟时代步伐，连马蹄声都透着傲气。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如此风光，伴在太子殿下身旁，一同穿越长安城。
    感受到众多百姓的目光，他仿佛已成了显赫人物。
    身为铁匠的张阿大，从未梦想过会有这样的时刻。
    来到城郊，李杰朝着当年轰塌骷髅山的方向行进。
    “这里曾是骷髅山，那时还有邪魔出没，如今山体已被削去大半。”
    李杰望着昔日的骷髅山，那是他与雷王合力摧毁之地，如今更显荒凉寂静。
    “此地人迹罕至，山貌似乎经受过烈火洗礼。”
    黑齿常之称道，他看出山体的痕迹，仿佛被大火肆虐过。
    “不过若用来演练蹴鞠，其实也颇为合适，只需稍加整饰。”
    铁牛附和，这片荒芜之地虽光秃，但整治一番，足以开辟一处蹴鞠场。
    “你只想着蹴鞠，明日比试切莫退缩。”
    黑齿常之提醒，铁牛见球便思蹴鞠，明日定要让他见识何为真正的较量。
    铁牛不服气地昂首，他自知武艺不及黑齿常之，但说到蹴鞠，他绝不认输。
    李杰这边早已吩咐妥当。
    红布揭开，天雷炮露出了真容。
    “殿下，这铁球是否要放入炮膛之中？”
    张阿大问李杰，他亲手打造了这铁球，根据炮口尺寸推测，应是如此。接下来，只需启动发射机关，铁球便会如雷霆般飞射而出...
    在这方面，张阿大比任何人都了解得更透彻。
    毕竟，这铁球是他亲手铸炼，亲自装配的，只是他尚未明了此铁球击出后会带来何种效果。
    “不错，我们要将铁球射出，今日一并测试其攻击角度与力度所影响的最远距离，故而在那时还需仔细测量。”
    李杰言道，今日不仅要试其威力，也要测其射程，唯有掌控好距离，日后使用重型法器时方能更为得心应手。
    一切准备就绪。
    “黑齿常之、铁牛，仔细看我如何操作，过后你们须按我的步骤行事，否则若不慎丧命，勿向我李杰索求抚恤。”
    李杰告诫黑齿常之和铁牛，若是不慎误伤自身，他可不会承担后果。
    “殿下放心，您所吩咐的，我们怎敢违背，定遵从殿下的指导行事。”
    黑齿常之连忙回应，此时两人停止了争执。
    黑齿常之和铁牛也意识到此刻至关重要，这神秘的大炮即将展现其真面目，他们也需要知晓，殿下的铁球究竟有何用途。
    只见李杰精心调校角度，瞄准眼前已成废墟的骷髅山。
    “以四十五度角发射，最能准确测定距离。”
    李杰调整完毕，点燃了炮弹的引信，这引信比寻常符丹的要长得多，是为了考虑到远距离的引爆安全。
    不能在半途中自行引爆，那可就酿成了大笑话。
    点燃后，他将炮弹放入炮口，随即开始拉动启动绳索。
    只听“咻”地一声，大炮的发射机关被触发，将钢铁炮弹如疾风般射出。
    直奔骷髅山而去。
    众人目不转睛，对即将发生的事充满好奇。
    只见炮弹精准地落入骷髅山的废墟之中。
    紧接着……
    轰隆巨响震耳欲聋。
    “这，这就是大炮吗？威力比殿下的符丹强出十倍之多啊。”
    黑齿常之瞠目结舌，原本已是废墟的骷髅山再次被削低了一截。
    且距离如此遥远，他们仍能清晰地看见与听见爆炸之声。
    “这便是刚才那个蹴鞠铁球释放的能量吗？太可怕了。”
    铁牛背后渗出了冷汗，这般威力，他方才还想着去踢那铁球，若被击中，岂不是连骨头渣都不剩。
    此处尚可见爆炸飞溅的石块漫天飞舞，若投入人群，所有人恐都将难逃升天之厄。
    “这，这，这是我亲手炼制的，是我造出的，我的天，我竟造出了如此恐怖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