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7年,西南苗族。
“不是,大蛊师,这小祖宗动不动骑大虫在村子转悠,您说说这叫什么个事儿啊?”青年男子抱怨道。
坐在大堂正位的老婆婆嘴角一扯,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道。
“哎呀~一个七岁的小孩而已,为什么不试着包容他呢。何况他也没伤着人,最多调皮一点。
再说了,小魏啊,你有把握拿下那个小鬼吗?很蓝得啦~”
这时,站在大门口的人群中走出一个中年男子,举起右手,义愤填膺道
“俏丽哇,退钱……村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句话,但是再不解决小魔王,我还怎么上山打猎啊。”
魏村长无奈道,“另一方面来讲,我已经准备对付他了。”
“村长,村长,你不用准备了,已经结束啦,那小魔王又来了。”画着红色脸谱的村民从人群中迅速冲出来。
“你怎么不拦着他呢?把他解决掉。”
“啊?我?”脸谱男诧异的指着自己。
“唉,现在村子里的年轻人一代不如一代,让老身去看看吧。”大蛊师无奈从椅子上起身。
村长脸上一喜,“婆婆您慢点,那个守村的快去前面带个路。”
魏国铮此时赶忙上前扶着大蛊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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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靠山那一面——
七岁少年,左手拿着布袋,右手牵着胯下坐骑。
“嘻嘻,大叔你们拦不住大猫。赶紧让开吧,我要回去吃饭了。”
“小鬼!!你跑不掉了,次次来村子里捣乱,还偷别人饭吃。你真该死啊!”将少年拦住人中年纪最大的开口。
“喂喂喂,苗彦波大叔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啊,我拿你们的饭可是给了钱的,那可是金币。
再说了,我最多炸了两次厕所,其他的也没啥吧,不过就是逮狗撵鸡这样的小事。至于这样生气吗?”
“你??还真敢说啊,我……”苗彦波咬牙切齿指着少年。
“哼,不知天高地厚还敢在这,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准备捉拿小魔头。”魏村长扶着大蛊师来到村边。
“嘿嘿,又是魏大叔啊,这次你想怎么送我离开。”陈普先是咧嘴一笑,看到大蛊师后挠了挠后脑勺“对了,老婆婆好,你怎么来了?”
“好了好了,彦波啊,一帮大老爷们连个小孩都没拿下来,还被别人说急眼了,至于吗?
还有你国铮啊,别动不动小魔头的。人家还是很有礼貌的呀,吃饭给了钱的。”
“婆婆,您要是说拿的东西,我没意见。但是我两次上厕所都被人炸了。”苗彦波双眼瞪圆,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呃……”大蛊师眯着眼看向少年。
少年冒着虚汗,吹着口哨,装作若无其事的看向左右。
“哎呀,这大山可真大呀。你说是不是,大猫。”
大猫是少年胯下,有三个他大的老虎。大猫一脸苦相头顶大包,无奈的摇了摇头。
“啊?咱俩可是手足兄弟,挚爱亲朋。你这样子卖我,吃我一拳。”说着在另一边又捶一个大包。
猛虎落泪,赶忙对着人群点头。
“老婆婆,你看我好朋友都作证了。话说我先回去吃饭了哈,我不打扰,啊哈哈。”一边说话一边猛扯老虎耳朵。
“你不能走,陈普啊。不是婆婆说你,你要买吃的,没人拦着。但是你怎么炸茅厕呢?
炸了也就算了,还炸两次!两次其实也没什么,毕竟没人受伤,然而你炸的还是同一人!!
这都不算什么事,主要是你总得管好你的野兽朋友们吧,不然我们还怎么上山打猎,过日子呢?要我们这么多人动手抓你脸面上也不好看,怎么讲也是一两年邻居了,看在婆婆的面子上大家都算了吧。”
大蛊师前面的话让周围的人纷纷点头,但后面的话,让大家一愣。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苗彦波。
“婆婆,两次啊!!我整整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啊!”
“怎么老身的话也不听了吗?再说了,人家炸到你不也是给你钱了嘛,还是说你们能拿下他?
我不是说了嘛,人家没做什么坏事,不过是没个朋友玩,再讲了以前你们、阿波还有魏国铮,哪个抓住小普啦?我看啊,你们还是跟老身一样早点休息,免得到时候让人家唐门笑话。”
“婆婆,我从来没让朋友下山打你们的主意,再说了山上那些害人的小野兽也都被我吃进肚子了,不可能再下山作乱。”
陈普食指抵着额头,稍微思索片刻后开口说道。
“你看看,用你彦波一个人的牺牲,换村子里普通人不会受到野兽袭击,这不是很好吗,还是说你能保证村子永远不会被野兽袭击?
国铮,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通炁的人不可能在第一时间护住村子,三天两头被袭击,你不修炼了?
你也该想到这两年从来没有人来接陈普,他没家人。两年前被你逮住,挨了你几巴掌不还是他自己跑路的吗?”大蛊师从人群中走出,并且劝导。
苗彦波一下子沉默,心想:坏了我好像还得谢谢这小鬼。魏国铮一拍大腿,我真不是人。
偷偷牵着老虎的陈普已经摸到包围的边缘,看到二人的表现转眼就笑了出来。
“哈哈哈,两个傻子。还能自己打自己,你们要是真想挨打,找小爷我不就好了,实在不行……大叔你们互扇巴掌也行啊,哈哈哈。”
这时苗、魏两人,巴掌僵在空中,感受到周围村民的眼光,打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你这小鬼,找死!!看我这次不打烂你的屁股!苗队长跟我并肩子上,我看这次他能跑到哪去!”
“好!村长我一定助你拿下小魔头,今日我新仇旧恨一起报了。陈小鬼,老子今天不打的你满山找屁股,跟你姓!!”
“略略略,急了急了,你又抓不着我。陈~彦波大叔,下次还去找你玩,哈哈哈。”陈普做着鬼脸,转身拍拍老虎屁股,直奔山上而跑。
“你??……”苗彦波怒火上头,憋红了脸。周边几个队员在大蛊师示意下,上前抱住他。只是脸上的笑容快要忍不住了,赶往回忆小时候被打的经历。
“婆婆,您为什么拦着我们?大半夜的那小鬼隔三差五打扰我们睡觉,小孩我们不用蛊虫也是正常。
但是要说身法,我们这么多人还能拿不下他么?”魏村长也是冷静下来,面带疑惑的问大蛊师。
只见大蛊师看着陈普骑虎一路向北的身影说。
“昨天我去过南边山上,老祖宗亲自开口要将陈普留在我们村,至于其他的你们就别问了。”
“这……不大符合规矩吧,村子里也没什么外人……”魏国铮为难道。
“你不也是外姓?村子可不是一言堂,时局动荡,世道要变了,还是老一套,村子活不下去的。”
大蛊师的思绪随着这句话回想起昨日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