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芳死后,公安局的人却查到了樊文学死前,曾和耿芳在饭店见面的事情。
可现在耿芳已死,所有的进度都被搁置,尽管樊西良去公安局催了几次,可依旧没有任何进展。
樊西良的眉心自儿子死后,就没有舒展过。
重重的叹了口气,樊西良坐在椅子上,伸手揉着眉心,“咱们离开京市吧!”
刘春梅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啊?”
“文学的死,都还没有查清楚呢,咱们怎么能这个时候离开京市?西良,文学可是咱们唯一的儿子啊!你……”
樊西良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我何尝不知道文学是咱们唯一的儿子,可事到如今,除了漫长的等待,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当天刚好下大暴雨,街上也没人,文学这案子,公安局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查到,咱们又能怎么办?”
“可、可文学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不查清楚,我不甘心啊!”刘春梅哭诉。
樊西良伸手揽过妻子,轻拍着她的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总不能一辈子都耗在这无休止的等待中,春梅,咱们也要继续自己的生活。”
“再这样持续下去,我、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刘春梅身子一僵,“西良。”
樊西良抿了抿唇,“咱们离开京市,不在这儿待着,自然也更容易开始新的生活。”
“春梅,我知道你心疼儿子,可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现在都无能无力啊!”
刘春梅眼泪刷的落下,“好!”
“我答应你,离开京市,西良,咱们真的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吗?”
樊西良重重的点头,“能!”
安抚好妻子,樊西良去了徐家,跟徐京墨告别。
“离开京市?”
徐京墨微微蹙眉,“你们想好了吗?”
樊西良点头,“想好了,徐叔,这么多年,有劳您一直照拂着我,不然,我们家恐怕早就在京市待不下去了。”
“现在,我们两口子决定离开京市了,所以,我想着过来先跟您说一声。”
徐京墨抿唇,“既然你们想好了,那就按你们的想法做吧!”
“人活一辈子,有长有短,但最重要的是这一辈子活的是不是值?西良,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今后的日子怎么过,你要心里有数。”
樊西良点头,“我知道了,徐叔。”
“我也没其他事情了,徐叔,那我就先走了,您老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徐京墨看着樊西良离开的背影,愣了好一会儿。
“老头子,看什么呢?人都走没影儿了。”纪青黛走过来,坐到了徐京墨身旁。
“我刚才忽然发现,西良老了不少,他儿子的死,对他打击很大。”徐京墨低声道。
纪青黛脸色阴沉,“樊文学再怎么不成器,到底是他儿子,儿子死了,他这个当爹的,肯定会难受的。”
“我可一点儿都同情不起来他,若是樊文学不死,死的就有可能是我的宝贝孙女儿云苓了,我可没那么大度。”
徐京墨一怔,“青黛,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纪青黛紧抿着唇。
“我只是一想到云苓的事情,这心里就后怕的厉害,京墨,我是个自私的人,我现在只想你和孩子们都好好的。”
“至于其他人,他们是死是活,又关我什么事儿?”
徐京墨紧握着妻子的手,“别生气!都过去了。”
“咱们云苓可是同意和泽厚在一起了,你这心里就没点儿什么想法?”
纪青黛摇头,“这我能有什么想法?”
“不是很好吗?”
“泽厚现在是你徒弟,他又是我纪家世交之后,他的为人和家境,你不都了解吗?”
徐京墨皱眉,“这我都知道啊!”
“可是,我一想到云苓以后要嫁给他,我这心里就不是滋味儿。”
纪青黛睨了他一眼,“你心里有啥不是滋味儿的?该不是滋味儿的,也应该是立平两口子。”
“你这纯粹是瞎操心,我看啊!这余家现在的情况,除了名声比不上咱们家,其它方面,咱们家可能还比不上人家呢?”
徐京墨震惊的转头,“余家有这么厉害吗?”
“余家是有舍有得,不然,怕是也不会这么多年,都安安稳稳的在乡下度日。”
纪青黛感叹,“川柏上次过来,我虽然没有细问,但也能感觉的出来,他们家过的不错!”
“你自己说,你见过几个学生,这才刚开学没多久,就在校外买房子的?”
徐京墨沉默了,“泽厚身上的气质,看着就像是世家积累下来的,一点儿也不像是乡下来的。”
“所以啊!你在担心什么?”
纪青黛笑着拍了拍徐京墨的手,“余家现在差的名声,有你带着泽厚,以后泽厚的名声不会小。”
“咱们家可以给他搭建各种人脉,泽厚自己也努力,你自己说,泽厚未来的成就会小吗?”
徐京墨摇头,“不会!”
“泽厚未来的成就,肯定会超过我的。”
“不过,余笙那小丫头的能力,更是不容小觑,虽然她没有拜我为师,但她的医术精湛的,我有时候都甘拜下风。”
纪青黛挑眉,“这么厉害?”
“余笙好像不是川柏的孩子,说是远方亲戚家的孩子,可照你说的,这余笙,我怎么觉得,更像是余家的亲传弟子啊!”
“很有可能!”
徐京墨点头,“泽厚对余笙,很是宠溺啊!”
“嗯,对比咱们家云铮和云苓的话,那云铮宠云苓可就差远了。”
纪青黛蹙眉想着,“那余笙八成就是余家的亲传弟子了。”
“否则,川柏和泽厚他们一家人对余笙的宠溺,有些说不过去啊!”
徐京墨皱眉,“一个亲传弟子,有必要这么宠吗?这以后,咱们云苓要真嫁他们家了,是不是也得跟着余家人宠着余笙啊?”
“你就没发现,咱们家云苓宠余笙,好像一点儿不比泽厚差啊!”
纪青黛抿唇笑着,“我自己看到云苓宠余笙那样,有时候,就好像看到咱们宠云苓了一样。”
徐京墨挑眉,“那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