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亲成功过后,两家人约定了等两个孩子放假以后,正式举行订婚仪式。
也因此,余川柏和应玉芝打算留在京市陪着几个孩子一起过暑假,毕竟,这次暑假他们都不打算回老家。
余川柏是个闲不住的,每天除了在家里晾晒药材,偶尔还会制些药。
可应玉芝觉得在家里待的心烦,就让余川柏陪着她去外面转转。
吃了早饭过后,两人目送余笙和余泽厚去了学校,这才拿了扇子慢悠悠的去街上闲逛。
“川柏,笙笙喜欢吃福星楼的冰粥,咱们等会儿逛回来的时候,得给笙笙买碗冰粥回家。”应玉芝悠闲的扬起了唇角。
余川柏微微蹙眉,“女孩子吃冰太多对身体不好!”
“这天还没到最热的时候呢,笙笙这段时间吃的寒凉食物太多了,等到她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她就该遭罪了。”
应玉芝叹了口气,“哎,我对着笙笙,心软的不行。”
“她想吃的,我就想着一定得满足她,却忽略了她吃太多寒凉食物对身体不好了。”
“笙笙,她太乖了,乖的我心都软乎乎的,恨不得她要什么就给她什么。”
余川柏扑哧一声笑了,“咱们家,除了泽远,对笙笙都是你说的这样。”
“也就泽远会和笙笙拌拌嘴,吵吵闹闹的,不过,他们两人的感情也是真的好,我听泽厚说,泽远最近挣的钱,都会分给笙笙。”
应玉芝蹙眉,“泽远这都还没有毕业呢,这么急着挣钱干嘛?”
“耽误了学习怎么办?他现在可是学习要紧啊!”
余川柏勾了勾唇,“孩子们大了,他们做事有他们自己的考量,再说,泽远学习上可没放松,他在家住这两天,我看他晚上都学习到大半夜呢!”
应玉芝叹了口气,“也用不着这么拼吧?”
“川柏,现在孩子们都在京市,咱们要不要……”
余川柏四下打量了一圈,然后摇头,“玉芝,虽然现在政策松了些,可咱们还是要小心一些,若是一下子暴露太多了,可能会招来祸患。”
应玉芝看向一旁古香古色的四合院,目露神往。
“川柏,这样的宅子,咱们这辈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住上?”
余川柏紧紧的抿了抿唇,“肯定能住上的!”
“就算我这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可咱们的孩子们,都有光明的未来,玉芝,未来可期,咱们再等等!”
应玉芝扬了扬唇,“嗯,再等等!”
“啊!”
“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救命!”
突然从一旁窄小的巷子里传来的凄厉的叫喊声,让巷口附近的两人一怔,然后急忙跑了过去。
地上躺着一个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的年轻男子,他旁边跪坐着一个手足无措的中年妇女。
“救命啊!救命!”
“救救我儿子,求你们,救救我儿子!”
涕泗横流的中年妇女看到两人时,无助的趴在地上,对着两人磕头。
“求你们帮我送儿子去医院,求你们了!”
余川柏面色凝重的蹲了下来,探了一下年轻男子的脉搏,“现在去医院已经来不及了,这孩子现在最好不要移动。”
中年妇女一怔,“你是医生?!”
“医生,求你救救我儿子,他还这么年轻,不能就这么死了啊!求救救他、救救他吧!”
看着女人无助的磕头跪求的模样,余川柏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大姐,我不是医生。”
中年妇女一愣,眼神茫然的抬头看向余川柏。
“你、你……”
余川柏拿了自己的手帕塞到了年轻男子嘴里,以防他抽搐时咬到自己的舌头。
“我会些医术,但不是医生。”
“这孩子应该是从小就有这病吧!也是受罪了,但若是想要彻底医治好,是要有一个漫长的过程。”
中年女人的脸上,从茫然若失到希冀有光,仿佛只在一瞬间一样。
“你、你能治这病?”
“你能治这病,对不对?”
“求你救救我儿子,求你了!只要你能救我儿子,无论要我付出什么代价,我都可以的。”
余川柏面露难色,应玉芝挡在就他身前。
“大姐,我丈夫刚才已经说了,他不是医生,更没有行医资格证。”
“若是就这样贸贸然医治你儿子,能治好的话,一切好说,若是治不好的话,那我们家可真是承担不起这代价。”
“大姐,希望你也能理解我们的难处。”
中年女人无助的垂下了头,“难道我的儿子,这辈子真的就要早早丧命吗?”
“不!不!”
“呜呜,若是、若是,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你能救治我的儿子吗?”
“只要你愿意救我的儿子,无论最后的结果是好是坏,我都愿意自己承担,这样行吗?”
余川柏紧紧的握着拳头,“大姐,你别哭了,这孩子,我救!”
中年女人愣了一下,紧接着又跪下磕头,“谢谢你!谢谢你!”
“大姐,你别这样,我丈夫说了愿意救这孩子,就一定会尽力把孩子治好的,你就放心吧!”
应玉芝急忙把女人搀扶起来,好让余川柏能给年轻男子施救。
余川柏紧紧的盯着年轻男子抽搐的样子,确认了他抽搐的频率后。
趁着他不抽搐的空隙,眼疾手快的将他嘴里的手帕拿掉,然后,给他喂了药进嘴里面。
很快,年轻男子的抽搐便肉眼可见的停了下来,嘴里也不再有白沫溢出。
“他、他这是好了吗?”
中年女人面色惊喜的捂着嘴,“是好了吗?”
应玉芝微微摇头,“大姐,这病好的没那么快,只是暂时稳定了病情。”
“这孩子病了那么多年,想要医治好,最少得要两三年的时间。”
“两三年,可以,可以!”中年女人激动的点头。
“只要能治好我的孩子,哪怕是需要十年八年的,我也能等,我也能坚持住。”
余川柏一直蹲在地上,等到年轻男子缓缓的清醒过来以后,微微勾了勾唇角,把他扶了起来坐下。
“还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
年轻男子一怔,然后摇头,“没有!”
“是您救了我?”
余川柏笑着,“我只是救了你一时,可你母亲从你小时候到现在,救了你很多很多年了。”
年轻男子缓缓的垂下头,“我知道!”
“可是,我这病对家里而言,完全就是拖累,我爸还因此和我妈离了婚,是我拖累了妈妈。”
“若是可以,我真希望自己能一死了之,这样,我妈也能早点儿解脱。”
身后的中年女人听到儿子这话,腿都软了,要不是应玉芝扶着她,她就要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