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件事后，姐姐性子变了很多，都不和我亲了，而且也不愿和我聊起那日上山的事情。”
    “没想到她会和你聊起，你们关系很好吧？”
    柳烟说着，语气里竟然还多了几分羡慕和酸涩。
    叶扶疏听了，只是笑笑不说话。
    她说柳溪和她提起蓼乡一游，完全就是凭空捏造的，不过，这实话暂时不能告诉柳烟，所以，除了笑，她能说什么？
    对，她可以转移话题。
    于是，叶扶疏瞧着柳烟问了一句，“只是不记得失踪后的事情吗？还是很多记忆都记不清了？”
    柳烟：？
    听着叶扶疏的问话，柳烟觉得挺奇怪的。
    对上她的目光，叶扶疏一本正经地就开始胡编乱造，“不久前，和她聊起以前的事情，她好像记不太清了。”
    柳烟闻言，连连点头，“你也感觉到了是吧？”
    “我和她聊以前的事情，很多时候，她就是恍恍惚惚的，感觉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一样。”
    “而且，性子也变了。”
    说着说着，柳烟的语气变得惆怅起来。
    叶扶疏微垂眸，低头看向自己手机上的镂空银球挂件。
    盯着看了数秒后，她抬手覆上，细细摩挲起来。
    事情，应该很快就能弄清楚了。
    **
    叶扶疏三人是早上九点从南襄城出发的，下午三点，三人便抵达了蓼乡。
    车子刚开到村口，柳烟就拉着叶扶疏下车了。
    “师父，我和扶疏姐姐去看看我同学，你们往里走，大概两百米左右有一家民宿，我们就住那家民宿吧。”
    洛青玉应了一声。
    而后，车子缓缓开走了。
    柳烟拉着叶扶疏往村口第一家门口走，“这里就是路玲玲家了，我们先去看看她。”
    柳烟敲响了路玲玲家的门，很快，门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留着胡须，穿着黑色冰丝唐装，满脸威严的老人。
    老人扫了两人一眼，目光在叶扶疏脸上顿了顿，片刻后，他蹙起了眉头，语气有些不善道：“有事？”
    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有神情，老人身上处处透露着威严。
    看到他，柳烟就有些害怕，一时间忘了说话。
    直到老人出声，柳烟才磕磕巴巴道：“你，你好，我们找路玲玲。”
    老人眉头蹙得更紧了，“路玲玲？死了半年了，你找她做什么？”
    柳烟：？
    “啊？死……死了？！”
    柳烟惊了。
    不是休学吗？怎么就死了？
    而且，半年前还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死了？
    她才15岁啊。
    “死半年了。”老人说着，抬手指了指村子右边的一座山，“就埋在那座山上，找她可以去那儿找。”
    说完，不等柳烟再开口，老人就砰一声把门关上了。
    门关了，柳烟还盯着老人指的山发呆，后背一阵凉意。
    叶扶疏也认真盯着那山看着，眸底一片深沉。
    十几秒后，叶扶疏才收回目光，抬手拍了拍柳烟的肩膀。
    柳烟回神了，整个人都呆愣愣的，眼眶有些发红，“扶疏姐姐，怎……怎么会这样？”
    “她，她才十五岁，怎么说死就死了？”
    路玲玲和柳烟虽是同学，但两人的关系说不上多好。
    听到路玲玲的死讯，柳烟的情绪不至于到伤心欲绝那一步，就是有些震惊，有些惋惜，还有些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