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
    水池里面冒起了泡泡。
    “呼~”
    姜炎抬起头，拿起旁边挂着的毛巾擦了擦脸。
    他从衣柜里选了一套衣服，打扮一番后，就往外跑去。
    晚冬的风吹在脸上有些生疼，呼吸起来更有些刺鼻。
    姜炎一步步地往前跑着，不时和路上的人打着招呼。
    看到有人边走路边玩手机，他就用芯片入侵他们的手机，弹出“禁止走路玩手机”的窗口。
    每当那些人露出错愕的表情东张西望时，姜炎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笑呵呵地从他身旁跑过去。
    “早啊！”
    校门口的摊贩和姜炎打着招呼，这么长时间下来，他们都记住了姜炎这个每天都跑步上学的学生。
    “大家早上好！”
    姜炎朝他们回应着，买了一个卷饼，一个肉夹馍，然后走进便利店里拿了两瓶热牛奶。
    教室里，孟璇正坐在位置上翻着新发下来的书。
    姜炎走过去，将买的东西都放在了桌上：“你想吃什么，自己挑，剩下的给我吃。”
    “那我吃这个卷饼吧。”孟璇拿了个卷饼，然后把两瓶牛奶的吸管插好，把其中一瓶放在姜炎面前。
    姜炎伸手将孟璇左脸上的发丝拨开，靠上去仔细看了看，见已经消了肿，便放下了心。
    “昨天你发信息让我早点睡之后我就上床睡觉了，这伤又不严重，过不了几天就好了。”孟璇看姜炎只是看她脸上的伤，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本来她还以为姜炎要当着教室里这么多人亲她，害她脸都有些发烫。
    “嗯，不过还是要小心，可不能留下疤痕之类的东西。”姜炎喝着牛奶，表情严肃地说道，“今天放学了，我再陪你去一趟医务室。”
    “我知道啦，先吃早饭吧！”孟璇知道姜炎是关心自己，点了点头，把桌上装着肉夹馍的袋子推到了姜炎面前。
    黄宇走进教室，看着姜炎和孟璇一起吃着早饭，他便低着头，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姜炎那天打倒的不只是王琛，还有他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还记得，在刚上小学时，他的班主任说的话。
    “检测成绩是根据一个人的能力来的，检测成绩越差的人，各方面的能力越差。”
    可姜炎成绩又好，身体又结实，连之前在学校称王称霸的王琛都被他打断了一只手。
    他表现出来的能力，和他倒数第一的检测成绩完全不符啊！
    所以黄宇便觉得是检测成绩出了问题，可能所有人的检测成绩，一直都是错的，不然根本解释不了，姜炎的成绩为什么这么差，能力却又这么强。
    郑纲也靠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想着这个问题。
    他还记得，他上学的时候，是一个坚定的后天论者，觉得努力能改变一切，也能弥补先天的不足。
    但当他学习越来越多的知识，看了越来越多的书后，所有的文献、数据都告诉他，很多东西在出生时，就已经被先天的基因决定好了。
    可他依然坚信，尽管后天的努力占据的比重很小，但也绝对能够让一个人变得更好。
    这就是他为什么相信检测这个机制，却始终不愿意放弃像姜炎这样的d级学生的原因。
    距离他让姜炎来上他的课，已经过去了一个学期。
    这期间，姜炎的表现很好，几乎可以用惊人来形容。
    他的学习能力完全不输郑婉这样的a级学生，甚至比郑婉还要强一些。
    这让郑纲再一次走进了死胡同，开始怀疑起检测的准确性。
    他坐在椅子上发了半天呆，都没有一丝头绪。
    “干脆让他回家一块吃个饭，问问他本人吧。”郑纲看了看表，已经快到上课时间了，便站起身来，拿起包往实验楼走去。
    ......
    “我去上课咯！”孟璇拿着球拍，往外走去。
    “记得放学一起去医务室！”姜炎叮嘱道。
    “知道啦！”孟璇朝姜炎挥了挥手。
    姜炎也拿着书往实验楼走去。
    郑纲的选修课是他现在最喜欢的课程，在他心里，这门讲网络安全的课程，甚至要比语数外三门课更重要。
    他迈步往前走着，有些期待起这节选修课的内容。
    “姜炎！”
    身后传来喊声，姜炎转过头，看见郑婉正朝他招着手。
    见他停了下来，郑婉小步地跑了过来。
    白色的羽绒服被撑得鼓鼓囊囊，好像随时要崩开一样。
    姜炎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
    他不知道郑婉平常都吃些什么，能够发育得这么好，胸大的女生一般其他地方也有肉，但郑婉的肉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甚至连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赘肉。
    整个人的比例就像是他以前在网上看过的漫画中的人物。
    “干嘛把头转过去？你刚刚是不是盯着我的胸看了？”郑婉气哼哼地问道。
    姜炎面色一囧，连忙往前走去。
    “你们这些死直男，全是些色鬼！”郑婉追上来，哼了一声。
    姜炎自知理亏，干脆闭上嘴巴挨骂。
    “我听说你和别人打架了，真的假的？”郑婉话锋一转，突然八卦起来。
    “真的啊，打架在四中很正常。”姜炎回答道，眼睛却还是看着前方，不敢转头去看郑婉。
    “这不是关键！”
    “听说你是为了女朋友，才跟人家打起来的？”郑婉出声问道。
    “对，他打了我女朋友，我自然要打回去。”
    出乎郑婉的意外，姜炎很干脆地就承认了。
    “你真有女朋友？”
    “骗你干嘛？”
    “有照片吗？给我康康！”郑婉来了兴趣，追问道。
    “诶！”姜炎突然停住了脚步。
    “你提醒我了，我和她都没有个合照，得找个机会拍几张去！”说着，姜炎走进了教室。
    “切~”郑婉气哼哼地跟了进去。
    她觉得姜炎要么是在吹牛，要么就是把一个关系好的女生直接说成了女朋友。
    两人刚进教室坐下，郑纲就走了过来。
    “姜炎，晚上有空吗？去我家一起吃个饭？”郑纲出声邀请道。
    “有空的，我下课了就可以过去。”姜炎想着晚上没什么事情，便答应了下来。
    “那到时候你跟郑婉一起来。”郑纲看向郑婉，出声说道。
    “正好把你那个小女朋友也带上！”郑婉出声说道。
    见郑婉在郑纲面前说了出来，姜炎的脸顿时一红。
    “我年纪虽然大了，可也不是老古板，你们这年纪，正是青春洋溢的时候，谈谈恋爱也没什么。”郑纲摆了摆手。
    “那我把她一起带来。”姜炎只好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