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们,你们不能动我,时光派克公司知道吗?时谨言就是我的未婚夫,你们要是敢动我,他掘地三尺也不会放过你们,到时候可就不是道上这么简单了,这条线都得给你端了,为了这一单,得罪的不仅是我们,还有整个道上的兄弟,明白吗?”
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吓了他们一跳,黑脸瘦子低头看了眼手机,是个国外的陌生号码,直接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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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家老宅。
晚上九点,时谨言正在房间开国际会议,手机突然收到一条陌生信息,上面写着,
顾池池危险,地点:宏程机场东行五公里,柳水村38号,速救!
是个国外手机号。
他瞳孔微缩,慌张打电话过去,对面显示空号。
时谨言顾不得其他,拨了个电话出去,然后直接开车出了门。
他抵达仓库时,身后还跟着几个五大三粗的黑衣人,是他们时家的私人保镖。
时谨言走在最前面,步伐轻轻,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害怕打草惊蛇。
越靠近仓库,时谨言就越忐忑不安,他不敢想象,见到她时会是怎样的惨状。
他心提到了嗓子眼,躲在仓库门外阴暗处,却见里面灯火通明,传来男男女女打牌的声音。
“三带一!”
顾池池帅气地甩下牌,啪的一声,“没了。”
两人面面相觑,一脸气馁,“又输了。池妹子,你这手牌跟谁学的,不是以前没玩过吗?”
顾池池一只脚踩在椅子上,胳膊高高架在膝盖上,宛若一个得意洋洋的小痞子,指了指太阳穴,“瘦子哥,真没骗你们,我真没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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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前。
顾池池说出时光派克公司时,这两人的确吓了一跳。
传闻中,时光派克公司的创始人黑白通吃。
而他最宝贝的孙子,却无意公司,非要去开什么律所。
“大哥,她刚刚说时谨言,不会就是时光派克公司的那个孙子吧?”白脸胖子迟钝地问。
“你才孙子呢!怎么说话呢!”
黑脸瘦子无视顾池池的话,拉着白脸胖子转过身去。
“应该是。”
“那怎么办?她要真是那孙媳妇,我们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了吗?别到最后钱没拿到,还把自己搭里头了。”
顾池池看着两人嘀嘀咕咕地背影,便知道他们信了几分,于是趁热打铁说道:
“我知道,你们肯定对我的身份有所疑虑,有人排到了我和我未婚夫回家的照片,发到网上了,现在应该在挂在热搜,你们下载个新闻软件看一看就知道了。”
没想到娱乐新闻还能在关键时刻帮她一把。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老祖宗果真诚不欺我!
两人果真拿起手机搜了起来。
“还真是她。大哥,这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松绑啊!”黑脸瘦子敲了他一记暴栗。
他们肉眼可见的慌乱着,给顾池池松绑,还搬来了桌椅,让她坐着歇息。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也是生活所迫,没办法,等明天,明天一定把您安全地送回去。”黑脸瘦子端来一盘熏鸡,一盘花生米,还有一瓶二锅头。
“现在不能走吗?为什么要等到明天?”
顾池池暂时松了口气,但也没吃这些东西。
倒是熏鸡真的很香,勾的她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姑娘有所不知,这地儿叫柳水村,偏远,路还不好走,外面天又黑了,不太安全,就委屈你在这儿将就一晚。”
“可以是,可以,只是,这屋子有点黑啊~~”
“我去,我那还有蜡烛。”白脸胖子立即道。
不多时,仓库里点了一圈蜡烛。
反正暂时也走不了,顾池池正好问个清楚。
通过聊天她才知道,这两人是偶然间遇上的李婷婷,见她衣着华丽,就偷了她的东西,结果被奎严跟着的保镖发现,就把他们捉了起来。
李婷婷便想到利用他们去绑架顾池池。
这俩人以前不好好上学,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去外面打工几年,母亲病重,只好回来照看。
然而天不遂人愿,没有及时救治,他们母亲的病情愈发严重,需要做手术。
可手术费昂贵,一时间凑不齐那么多钱,所以他们才接下了这个活儿。
也是个可怜人。
顾池池想了想,便答应帮他们找医生做手术。
“费用不必担心,我来解决。”
“明天回去后,我先联系医院,瘦子哥你跟我一起吧,拿上证件,先办理住院。”
“尽量一周内进行手术。”
顾池池想了想,这么短的时间,也只有时家的私人医院能安排上了。
就是不知道老板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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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谨言看着打牌的三人,又诧异又恼火,好气又好笑。
这是......绑架????
他怎么瞧着她还挺乐在其中的。
这三人称兄道弟的,哪有一点绑架的样子?满屋子的蜡烛,还有一地的鸡骨头,
白脸胖子先看到的时谨言,立即谨慎起来。
顾池池顺着视线看过去,怔住了下,随即脸色一变,眼眶瞬间蓄满泪水,委屈巴巴地朝时谨言跑过去,跳起来窜到他身上,紧紧地抱住他。
“老板,吓死我了,呜呜呜呜,都是他们俩绑架我,吓唬我,老板,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呢。”
时谨言眼神凌厉地射向身后的二人,五大三粗的几人瞬间将他们围起来了。
他温柔地拍了拍顾池池的后背,用力将她向上提了提,像抱孩子似的,让顾池池坐在了他的结实臂膀上,紧紧托着她,生怕掉下来。
顾池池将恐惧的情绪发泄了个够。
这才松开时谨言。
只是手还紧紧地抓着他。
她神色恢复如常,悻悻地笑了笑:“老板,我没事,都解释清楚了,这两位大哥本来打算明天就把我送回去的,没想到你找过来了。”
“解释清楚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半夜三更的,一个女孩子,多危险。”时谨言掀唇。
他眉头紧皱,脸色很不好看,想要狠狠训她一顿,又担心话说重了,惹她不快。
“这不是怕你担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