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对对。”他回神,立即回答。
“看来还是雪儿有福气啊,”其他人见状也凑上去附和,都在等着看顾池池的笑话。
“是啊,雪儿从小就长得好看,想起她俩小时候,站在一起,池池就跟个假小子似的。”
“好了好了,是不是该切蛋糕了。”顾远康不愿再听,他笑着提议道。
却根本无人理会。
“你表姐说的对,也老大不小了。你可别再惯着她了,这样下去是会毁了她的。”
竟然还有人跟柳淑扬说道。
自进门起,柳淑梦母子就一直在说顾池池。
顾池池只是静静的听着,偶尔搭话,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之情。
期间顾川和顾缰都要帮她说话,均被她阻止了。
今天是柳淑扬的生日会,她不想搞得太难看。
她不反驳,大姨就越说越来劲,仿佛巴拉巴拉说不完似的。
顾池池安静听着,突然,柳淑梦的声音停止了。
众人纷纷扭头,看见一位高挑俊逸的男人缓步迈入。
“大家都在啊,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他微笑的冲在场众人打招呼,态度温柔。
“这人是谁啊?”其他人纷纷议论,顾池池抬头看过去,眼睛猛地瞪圆。
是时谨言!他怎么来了?!
时谨言径自走到柳淑扬面前,将礼物递给了她:“伯母,祝您健康、长命百岁!这是我送给您的生日礼物。”
柳淑扬又惊又喜:“谨言啊,你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啊?快坐,快坐。”
顾池池起身走过去,将他拉到身边坐下,低声问:“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出差吗?”
“回去再跟你算账!”时谨言朝众人笑得温润,口中却满是威胁之意。
顾池池稍稍蹙眉,见他开始应付,也随之一起。
“池池,这就是你那个男朋友?给大家介绍介绍啊!”柳淑梦眼神轻蔑地瞥了眼她。
顾池池一脸恍然,搂着时谨言的胳膊,亲昵地靠近他的肩膀,“这是我男朋友,时谨言,跟我一样,是个律师。”
“律师啊,小时年薪多少啊?在本地有没有房子?家里几口人啊?有没有兄弟?”
时谨言张了张嘴,不知道叫什么,随即看了看顾池池。
她很有默契地介绍:“大姨,这位是我大姨。”
“大姨,我是按小时收费的。”
“按小时收费的?一小时多少啊?”她嘴角勾起一抹鄙夷,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六千。”时谨言淡淡道。
噗————柳淑梦喷了出来,音调都变了:“多少?”
“大姨,你耳朵不好使啦?他说六千。”顾池池蹙眉,大声传音,末了还指了指雪儿,“表姐,你那么有钱,倒是给大姨查查耳朵啊。不然,我咳咳咳,费嗓子咳咳咳。”
顾川和顾缰相视一笑,不约而同抬眸看向天花板。
时谨言却没有笑,将手搭在她背上,轻轻拍抚。
雪儿和他老公的脸色瞬间变了颜色。
前者是因为被顾池池将了一军,呛了一句。后者则是被时谨言的工资惊诧!
他看起来光鲜亮丽,是一家上市公司的总监,实则每天当牛做马,像个皮球似的,谁都能拍一下,累死累活,一个月也不过才三万块钱。
这时,柳淑扬已经把礼盒拆开了,里面躺着一条精致的钻石项链。
“这项链可真好看,花不少钱吧?下次别破费了,只要你俩好好的,我跟你伯父就高兴。”
时谨言笑然,说话间一直牵着顾池池的手:“伯母您高兴就好。”
柳淑梦眼底闪过一抹嫉恨,但很快便消失了,转而一副慈祥的模样说:“小时家里是做什么的啊?”
“他家啊,妈妈在家,爸爸每天去公司......”顾池池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打工的啊,打工能有什么出路,连个退休金也没有。”柳淑梦心里得到了些许安慰,脸上的笑容又浮现出来。
顾池池回头看了眼时谨言,一侧嘴角上扬,无语凝噎。
“行了,大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今天是我生日,我才是主角好不好?”柳淑扬不悦。
她早知晓这个姐姐的性子,却还是顾念亲情,叫她来一同参加生日宴会,趁这个时间大家一起聚聚。
看来是她多事了。
“好了好了,不说就不说嘛!”柳淑梦嘟囔道。
“既然人都齐了,是不是该切蛋糕了?”顾川道。
“对,来切蛋糕。”顾远康笑着点头,招呼大家切蛋糕。
“祝柳淑扬女士生日快乐!”众人齐呼。
吃过晚饭,顾池池和时谨言一同离开。
一行人在饭店门口,只见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停在门前,车窗摇下,露出时谨言那张有些清冷的脸庞,他打开车门走过来。
顾池池转身对柳淑扬和顾远康说:“爸妈,那我先走了,大哥二哥,你们送爸妈回去吧。”
几人说话间又寒暄了一阵儿。
柳淑梦和他的女儿却望着不远处。
尤其是雪儿,她的目光从时谨言英挺的鼻梁上移开,看向那辆劳斯莱斯。
刚刚饭桌上,顾池池与时谨言之间的互动让她是嫉妒,如果自己也拥有一辆这样豪华的车子就好了,可以尽显她阔太太的风范,更能彰显她的富贵气息。
她回头看了看站在身边的老公,忽然也没那么香了。
要是她能早点遇到时谨言就好了,这样他肯定会爱上她。
“大哥,明天请你吃饭啊,好好给你接风!”顾池池戳了戳顾缰的肩膀,冲他眨了眨眼。
顾缰身着灰绿色风衣,整个人干练利落,五官端正,看起来特别沉稳内敛。
他微笑颔首。
顾池池拉了拉身旁的时谨言:“走了!”
“大哥,明天见。”时谨言说罢,冲顾缰摆摆手,跟着顾池池离开。
劳斯莱斯在夜色中渐行渐远。
雪儿咬紧牙关,盯着劳斯莱斯离开的方向,眼底流露出惋惜。
路上,时谨言一言不发,冷峻的五官线条紧绷着,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冷漠感觉。
仿佛刚才在酒桌上与长辈聊得融洽的人并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