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股暖流自铁盒中涌出,顺着他的指尖涌入他的身体。
这股力量充满了勃勃生机和无穷活力,仿佛能够涤荡一切疲惫和伤痛。
这是羿国皇室至宝的力量,是它在向他传递着血脉的认同和身份的尊贵。
铁盒微微一震,随即缓缓开启,一股沧桑而神秘的气息从铁盒中徐徐散发,穿越了漫长岁月的尘埃。铁盒之内,躺着一枚瑰丽非凡的佛心丹。
它在幽暗中流转着绚烂的光芒,色彩变幻无常,忽而宛如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闪烁着深邃的蓝光;忽而又似初升的朝霞,洒下温暖的金色光辉。
这些交织的光芒在屋内绘成一幅令人叹为观止的光影画卷,将整个空间都映照得如梦似幻。
随着光芒的流溢,一股奇异的香气也悄然弥漫开来。这香气清新而又不失庄重,蕴含着勃勃生机,穿透重重黑暗,直沁人心脾。
“这便是传闻中江陵城的至宝——佛心丹吗?”月牙轻轻靠近童璟,低声问道。
童璟微微点头,凝视着佛心丹。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中所蕴含的强大力量,仿佛是一股沉睡已久的洪荒之力,等待着被唤醒。
“这香气真是令人心旷神怡,仿佛能洗涤心灵的尘埃。”月牙感慨道。
童璟含笑点头,轻轻执起月牙的纤手,引导她触摸佛心丹。当月牙细腻的手指轻触丹药的刹那,一股宛如春日暖阳般的柔和力量自指尖徐徐传入,温暖而宁静。
“璟哥哥,这感觉真的好神奇啊。”月牙一双美目闪着兴奋与好奇的光,她提议道,“这颗灵珠能感应到你,你试试能不能吸收。”
“好。”童璟点头应允。
他端坐于屋中央,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眸,开始调动体内的每一丝内力,让内力在他的经脉中穿梭、跳跃。
随着内力的汇聚,掌心逐渐泛起一抹淡淡的蓝色光芒,当他将掌心轻轻贴向佛心丹的瞬间,一股磅礴的力量从佛心丹中喷薄而出,犹如洪水决堤般势不可挡。
“啊——”
童璟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
“璟哥哥!”月牙惊呼一声,身形一晃便要上前查看他的情况。只是,当她刚刚触碰到童璟的身体时,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将她弹开数米之远。
“别...碰...我...”童璟咬紧牙关,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他的面部肌肉扭曲,青筋暴起。
月牙不敢再有任何轻举妄动,只能默默地退后几步,紧盯着童璟。
她心中担忧,却坚信他能安然度过难关。
此刻,屋内四壁、地板乃至每一件陈设,皆被那股神秘的力量所感染,流动着若隐若现的光晕。
紧要关头,屋外打斗声骤起,拳风脚影穿透墙壁,直逼童璟。
他皱眉感知外界动静,心中烦躁却强压杂念,专注佛心丹。
打斗愈演愈烈,惨叫声、怒吼声交织。童璟紧咬牙关,催动内力抵抗干扰。
时间流逝,打斗声渐息。童璟已完全沉浸佛心丹神力中。
能量涌入,黑瞳泛金,神力在体内肆虐,撕裂经脉,滋养骨骼。
剧痛难忍,他仍屹立不倒。
痛苦渐褪,安详浮现。童璟长啸震天,喜悦、自由、力量交织迸发。金瞳如阳,燃魂涤神,五感敏锐清晰。
佛心丹神力完美融入血脉,他闭目深吸,汲取无穷力量。然而,神力未竭,化作缕缕金光扩散,洒向城主府每个角落。枯黄树枝在这金光照耀下,奇迹般抽芽复苏。
金光还继续向外蔓延,笼罩整个江陵城。灰蒙土地涌现点点嫩芽,回应神秘力量呼唤。
疯老道和临安站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的变化,相视而笑,眼中满溢欣慰。
他们知道,童璟已经成功地吸收了佛心丹的力量,江陵城也将因此迎来新的生机和希望。
“每一代人,都有逃不开的责任和使命。再见了,善渊,璟儿,元野。”两人轻声道别,声音充满慈爱、不舍,更显坚定与决绝。
说完,疯老道和临安指尖轻触眉心,身躯逐渐变得透明,如同幻影一般。
童璟此刻感官异常敏锐,耳闻疯老道之言,他猛然破门而出,却见门外一僧一道的身影在金光笼罩下逐渐消散。
他心中大恸,飞身扑去,试图挽留这即将消逝的身影,然而却如水中捞月,什么也抓不住。
“不!不要!”他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滚落脸颊,此刻的他仿佛失去了所有依靠,哭得像个孩子,“为什么?为什么?”
疯老道虚影眼神炯炯,凝视着童璟,声音哽咽。
“璟儿,老道我虽然疯疯癫癫,但心里可一直惦记着你哩!那羿国之事,你若有心复国,便勇往直前;若觉其非,就回澄心阁,引领元野步入尘世,守护好这江陵城,安然度过余生也不错。”
临安亦以温和之语嘱咐:“孩子,前路若遇险阻,你的小舅舅自会助你一臂之力。”言罢,
他与疯老道的身影逐渐消散,唯余音袅袅:“我们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月牙紧紧环抱着痛哭流涕的童璟,默默传递着温暖与慰藉。在这哀伤之际,她成了他唯一的支柱。
高峰山之巅,澄心阁内。
细长的檀香在铜炉中缓缓燃烧,青烟缭绕升腾。
小元野端坐在一隅,那张尚未脱去稚气的脸庞上,流露出一丝与年龄不符的庄重。
“人生一半在于我,剩却一半归自然。识得半字玄机在,人生无处不周全…………”他一边低声吟诵,一边轻轻摇头,正在体会着其中的深邃意境。
妙真道长自蒲团上徐徐起身,他伸出手掌,温和地招呼着小元野:“徒儿,随师父来。”言语间满是慈爱。
师徒二人并肩行至观星台,清凉的夜风轻轻吹拂着他们的道袍,带来丝丝凉意。妙真道长伸手指向一个方位,语气平缓:“向此方向叩首。”
小元野满脸疑惑地望向师父:“师父,这是为何?”在他幼小的心灵中,师父一直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存在,但今日之举却让他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