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离出站只差20分钟,车厢爆发一阵哀嚎。
“我的钱被偷了,我的钱啊!”
二哥紧皱眉头,赶紧扒开行李袋,松了口气。
苏芸也翻出袋子,发现钱和存折都好好放着。
只见被偷的是个年纪大的老婆子,此时正泪流满面,指着昨天那个猥琐男控诉,“是你,是你偷了我的钱。”
“天杀的,我的钱也没了。”
陆陆续续四五个人的声音响起,众人把那猥琐男围成一圈,打算翻他的行李。
然而那男人根本不怕,把自己的衣服一脱,两裤子口袋扒拉开,再把床上的行李扔地上,大声嚷嚷。
“翻就翻,我现在就证明我是好人。”
果然,他的行李袋就装了几件旧衣服,唯一的钱包里装着十块钱,穷得叮当响。
老婆子指着他控诉,“有团伙,我昨天看到他们几个在聊天,钱肯定被他们藏起来了。”
猥琐男身后的男人脸一横,眼角的刀疤突出来,看起来凶神恶煞。
“你tm别在这血口喷人,谁敢搜老子的东西,老子打断他的腿。”
他这样横,但昨天丢了钱的家暴男凶蛮,一把冲过来,不管不顾地把那男人的包攥怀里,撕开拉链,把东西全部倒出。
刀疤男气急,一拳捶在他脸上,砰得一声,吓得众人退散两步。
还是一无所获,地上全是衣服。
眼瞅着冤枉了人,家暴男只能顶着拳头不敢还回去。
刀疤男越打越兴奋,众人露出难堪又恐怖的神色,昨天被赶出去的妇女冲过来,跪着哀求,“不要打,求求你不要打了。”
所有人聚在走廊上看热闹,这时广播播报,离出站只剩下10分钟。
单方面殴打的刀疤男被拉开,乘客们陆续收拾行李准备下车。
几个被偷了钱的人靠在铁栏杆旁黯然神伤,老婆婆哭得稀里哗啦,一个劲地说怎么办,那可是她的血汗钱!
苏芸恼火这些小偷,小声地和陆凌萧道:“他们那几个人肯定是一伙,要是能把他们都抓起来就好了。”
陆凌萧瞥了她一眼,哂笑,“那就抓起来。”
苏芸有些惊讶,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然而不等问清,陆凌萧便把行李扔到钱江雨手里,一个人直直往外头走。
火车停靠,大门开启,苏芸望向门外,人群陆陆续续下站。
透过车窗,苏芸惊讶地发现陆凌萧按住了一个二十岁少女的肩膀。
小姑娘扎着双马尾,眼神清丽,拖着行李箱,微笑着刚想说话,手腕却被陆凌萧一把抓住。
“啊!!”
她面色扭曲地松开行李箱,吓得瘫坐在地上,尖锐的叫声引起众人的注意。
苏芸连忙推开挤着的人群,只见陆凌萧冷漠地高高举起行李箱,往地上一砸。
塑料箱顿时破开一个大口子,陆凌萧一脚踩在破处。
行李箱彻底破碎弹开,大量钞票塞在衣服中间,顿时引来众人的目光。
小姑娘害怕地后爬,声音凶狠地往人群中叫,“大哥救命!”
几个男人推开看热闹的人群把陆凌萧团团围住,手里还拿着匕首。
带头的人俨然就是刚才充满戾气的刀疤男。
苏芸心都提到嗓子眼里,要不是前面有人拦着狭小的通道,她早就飞奔出去。
刚才控诉被偷的几人也注意到站口发生的一切,眼神一变,连忙大叫,“他们是小偷!”
老婆婆看着还有一线生机,停止哭泣,带着大包小包赶紧下去。
钱江雨骂了一句,把行李扔给顾嘉,“你拿着东西,我去支援陆哥。”
车外是1对6的局面。
坐在地上的小姑娘爬起来,灰头土脸地躲刀疤男身后,指着陆凌萧控诉,“就是他抢了我的箱子。”
刀疤男恶狠狠地拿着刀,“天杀的,老子今天捅死你。”
陆凌萧阴冷的眸子扫过这几人。
那猥琐男也附和,“敢砸我们的盘子,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他话音刚落,陆凌萧抬拳,先打这个敢招惹自己老婆的人渣。
猥琐男还没反应过来,鼻子钝痛酸麻,一行血缓缓流出。
腹部被铁锤砸中般疼得厉害,脑子一片空白,双膝跪地,面门再受一踢。
全场不过五六秒钟的时间,刀疤男气恼地想回击,把匕首往前一送,没刺中,手腕被一记飞踢砸中,瞬间脱手。
旁边的兄弟被男人用拳头砸中下巴,脑震荡地直接昏晕过去。
一股后怕袭来,瞬间一拳落在左眼,剧烈地疼痛让他抱住脑袋。
可陆凌萧狠辣地砸中他的五指,只听见噼啪地骨头声响。
旁边的人吓傻了,被打中的小弟疼得嗷嗷叫,其中一个弃刀而逃。
刀疤男眼泪鼻涕一起流,见大势已去,男人毫发未伤,连忙睁着另一只眼睛跪地求饶,“大哥,大哥饶过一命,钱你拿走,我们不要了。”
身后的小姑娘咬牙切齿,骂旁边畏畏缩缩的小弟。
“快帮老大拿刀捅他!”
然而陆凌萧一把抓住她的头发,重重砸在地上。
众人震惊,他连女人都不放过!!
刀疤脸瞳孔猛缩,颤巍巍地道:“我们,我们再也不敢啦,放过我们吧。”
苏芸抱着星星刚下火车就看到这一幕,只见被偷的人围在那破碎的行李箱,正从里头拿钞票。
“这是我的钱,我的两千块钱!!这信封上的字就是我写的。”
钱失而复得,几个人喜上眉梢。
此时远处几个警察似乎发现有人斗殴,想挤过人群,查看这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