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凑过去,用手指碰了碰他的脸。
“告诉我吧,我好奇死了。”
陆凌萧低低一笑,他很喜欢苏芸这种亲昵,也不再瞒着,直接道。
“叶兰珊花了3千块报复我,我不想插手,于是花钱找更厉害的人教训她。”
苏芸松了口气,能用钱解决的问题才最便宜的。
她可不想陆凌萧背后和什么势力做交易,反倒被卷入更复杂的事情当中去。
她点点头,“这样就好,只要在一万块以内,我都能接受。”
陆凌萧笑得更盛,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柔和,他道,“你不好奇我花了多少?”
苏芸一囧,问是想问,就是怕知道后心疼。
虽然自己是个小财迷,但安全还是知道要放在首位。
再加上,她和陆凌萧只是普通的人,顶多有点人脉做生意。
双拳难敌四手,如果遇到黑势力,对方耍些见不得人的阴招,她一个女人又如何去防备。
在这个时代,没有摄像头的地方就是灰暗地带。
打群架,被捅伤,下迷药,被人贩子拐走,误入邪教,都可能发生。
这是个发家致富的年代,有着让人热血澎湃的美好前景,这也是一个社会混乱的时代,上头围绕经济体制改革探讨和尝试走了将近二三十年。
现下,终于决定走我们国家特色发展的道路。
随着经济的腾飞和发展,老百姓吃到最大的红利,也有更多的人卷在其中,头破血流,一无所得。
苏芸不想平庸,但也不想成为孤注一掷的赌徒,她只想紧跟时代的步伐,和心爱的人慢慢变老。
苏芸抿唇一笑,摇摇头,“不好奇,反正你只要和我保证,不做危险的事情,家里的大事都有商有量,这才是我最想要的。”
陆凌萧一愣,许久才回了个,“好。”
看来随便找的理由用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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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叶兰珊哭着回家,把事情告诉了她父亲。
可她爸不仅没有安慰,反倒是停了她的零花钱,甚至还让她在家禁足一个月。
叶兰珊不敢置信,呆愣在原地。
“为什么?”
叶家贤比锅底还黑,他把手上的文件往桌上一摔,指着她骂。
“我不是叫你不要去招惹他吗?他再怎么穷,也是陆齐坤的儿子,不是你可以随便欺负的对象!”
想到今天去送礼,叶家贤还想着怎么讨好对方。
结果许总往沙发上一坐,直接问他,为什么要找人污蔑陆总的儿子。
叶家贤吓得头皮发麻,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只是想着给女儿出口气,却怎么也想不到许总会来警告自己。
叶家贤惊出一身冷汗。
他意识到,陆齐坤虽然放话绝不帮他儿子,但也不会让人给他脸上抹黑。
如坐针毡得被敲打一番后,叶家贤惴惴不安地回家。
听完女儿的诉苦,他气得差点晕倒在地。
揉了揉眉心,让人把女儿关到房间,这边则是赶紧打电话联系,让人停止抹黑陆凌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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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苏芸一无所知。
陆凌萧打完电话后回到房间,因为下午事出突然,考虑到一时赶不回来,他只好找了远哥帮忙。
他是叔叔的儿子,来广州后只见过三次,想到他那性格乖张的脾气,陆凌萧摇摇头,得想个办法把这人情还了。
苏芸抱着星星从浴室出来,正巧看到陆凌萧靠在阳台若有所思的模样。
她凑过去闻了闻,果然一股火锅味。
“快去洗澡,对了,脱下来的衣服别和我裙子放一块,小心染色。”
“嗯。”
浴室内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这时,书桌上的传呼机发出声响,苏芸好奇地拿过来看,只见浮现出一行字。
“事情解决,想想怎么谢我。”
苏芸心弦一动,陆凌萧明明说的用钱解决,怎么现在冒出个人让他答谢。
难不成他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苏芸把他的传呼机放好,这时,自己的呼机发出声响。
“小妹,我们事情已办成,你们何时来上海?”
苏芸算了算,今天是4月14日,来广州也小半个月了。
白天打电话的时候,大哥还问他们什么时候回,苏芸其实有些想家,也不知道他们的小院怎么样了。
陆凌萧从浴室出来,发现苏芸在书桌前托着下巴发呆。
星星自己一个人玩小汽车,见到他,还举高给他看。
“爸爸,车车。”
苏芸听到孩子软糯的声音,回过头。
入眼便是陆凌萧流畅的肌肉线条,他揉着湿发,人鱼线若隐若现,浑身上下都充满着荷尔蒙的张力。
男人发现她情绪变化,轻声问,“怎么了?为什么在这发呆。”
苏芸也说不出心里的感受,淡淡道。
“没事,就是有些想家。对了,二哥发消息过来,囤认购证的事情他们已经办好,问我们什么时候去上海一趟。”
陆凌萧的手指碰了碰苏芸的侧脸,冰冷的触感去除了些许燥热。
“要等办完广贸服装厂的事,后天我会带客户去签合同,然后帮他处理好海关的手续。对了,明天中午严老板想请我们吃饭。”
苏芸没想到严老板这样热情,自然同意,本来想问刚才谁给他发消息,但一想到对方的语气好似很亲近,猜测可能是陆凌萧的朋友。
是朋友却不愿意让她认识,难不成对方是什么道上的角色?
想了想放弃深究,还是等陆凌萧主动给她介绍吧。
因为想有一个更好的印象,苏芸第二天特意梳妆打扮了一番。
穿上李爱国送的小雏菊衬衫,搭配喇叭裤,再编蓬松悠闲的侧麻花落在肩上。
正对着镜子涂口红,陆凌萧突然贴了过来,苏芸靠着他的胸膛,暖洋洋的,感到舒服。
陆凌萧修长的手指接过她的口红,苏芸笑,“这么想帮我?”
男人莞尔,保持着依偎的姿势,对着镜子帮她慢慢涂抹。
苏芸见他这副认真的模样,忍不住勾起唇角。
男人盯着她诱人的唇瓣,声音微哑,“早知道亲一下再涂好了。”
苏芸伸手抚摸他的薄唇,直接拒绝。
“打住,回来再说。”
他们带着孩子去了严景程预约的酒楼。
刚进大厅,苏芸就觉得这地方高档,从宽敞的大堂进去,精致的法式瓷砖和华丽的吊灯交相辉映。
坐电梯到三楼,放眼望去都是包厢,走进306,只见严老板和一个穿着西装,翘起二郎腿的年轻男人正坐着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