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越听越觉得有趣，这种事情即使20年后还是有不少人去做。
如果这人听了劝，坚持下来，说不定真能淘到古董，直奔小康。
二哥咂吧着嘴，“这潘家园听起来还有点意思，反正四合院还得慢慢找，要不我们去那凑个热闹？”
苏芸眉眼弯弯，“哥，难不成你也想捡漏暴富？”
二哥偷瞄了陆凌萧一眼，语气随意。
“我那狗屎运就算了，但你老公就说不定。”
陆凌萧和他对视一眼，嘴角漾起浅浅弧度，不咸不淡地开腔。
“我从小运气是比较好，但从没想过靠运气赚钱，你既然好奇，不妨去看看，说不定真能捡到宝。”
苏芸心里嘀咕，只要你想，老天爷自会把宝贝送到你手里。
不过，她现在纯纯就是个看热闹心态，完全不指望靠他去收什么天材地宝。
手里拌的花生酱蘸料搅得正合适，她递到男人跟前，小声说。
“快尝尝，我这一手你保准喜欢。”
陆凌萧接过，宠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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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家园的古玩街，人流涌动，走过其中，各个年龄阶段的客人都有。
一地摊老板使劲吆喝，“便宜了，便宜了，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都是刚收来的好东西咯。”
这边，两路人交头接耳，“听说昨天有人200块转手卖了130万，这可是真是祖坟冒青烟了，一下赚了这么多钱。”
苏芸听到他们在议论昨天的事，目光则是扫过街道，两旁琳琅满目的店铺错落有致。
即使是小摊上，各式玉石饰品、摆件、雕件、青花瓷、珐琅彩应有尽有。
路过一摊，上面不是古玩，而是些相机、胶片机、录音机等老物件，另一边则是摆着古籍善本、线装书、连环画等，连字画都有。
苏芸一双眼睛应接不暇，“哇，早知道这边如此热闹，我们就该早点来。”
一老板叫住他们，“小哥，淘点什么东西，随便瞧瞧呗。”
他刚说完，一男孩往地上淬了口唾沫。
“别去他家，他卖东西不实在。”
这人说完就跑，老板气愤地追出去，“小兔崽子，有本事别跑，你再让我抓住，小心我撕了你的皮。”
苏芸摇摇头，逛到另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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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石，你看那边一群人围着在那切石头。”
顾嘉瞅着最热闹的地方，只见金属切割声刺激着每一个围观群众的神经。
苏芸一下子想到了某着名的电视剧《黄金瞳》，脑海里突然响起了短视频刷到的开头。
“小伙意外划伤眼睛，居然意外拥有了超凡能力……”
她边想边笑，在一旁抱着孩子的陆凌萧轻挑了下眉，声音散漫地问。
“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笑成这样。”
苏芸神神秘秘地凑过去，捏了捏星星的脸蛋，语气轻松。
“你知道吗？在我们那根本就不用赌石，只要买一副黄金瞳，就能把石头看得一清二楚。”
陆凌萧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这黄金瞳也不好，如果人人都能看清石头，翡翠的价值肯定会大打折扣。”
苏芸恍然，没想到他会谈到这个角度，她一瞬不瞬地盯着陆凌萧，否认道。
“那当然不可能人人都有这东西，黄金瞳很贵很贵，世界上只有十几付呢，我们这种普通人才买不起。”
正说着，石头切开，传来一阵哀嚎。
“我让你别买，我让你别买！现在好了，3万块钱全打了水漂，你让我和孩子怎么活呀！”
女人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上，抱头痛哭。
而石头的货主也是一脸懊恼，“怎么会，这木那敞口的料子打灯曝色，不可能一点都没进去。”
旁边的老师傅劝，“木那就是搏一个内化，这石头切出来种水太差，有色的地方还进去了这么多藓，亏大发了。小伙子，你还是便宜卖给那些做牌子的人吧，我要切下一块了。”
二哥走进店铺里，只见一堆石头摆在地下，一边是卖半明的料子，另一边则是完完整整的石头。
有人拿着小射灯打在石头上，观察石头的皮壳和色带，苏芸完全不懂，看个热闹。
二哥拉了个和他年龄差不多大的小伙，问：“兄弟，这个怎么看？”
年轻人戴着一副黑色的圆框眼镜，模样清秀。
“赌石第一肯定是要看皮壳，先判断他是那个敞口的，再打灯看色，观察种水、颜色的范围，有没有透底。
然后这个压手感也很重要，太轻了，很容易买到水沫子。你看我手上这个，皮革就很紧致。”
苏芸见他这样滔滔不绝地说了一通，人看起来也很实诚，便问。
“这样一块石头多少钱呀？”
林书见他们是一伙的，挠了挠头道：“这得问老板，每块石头的表现不一样，表现好的价格自然贵。”
他话音刚落，又悄悄凑过来，用只有他们听得到的声音说。
“你们这种小白问价，老板肯定会高高地报，你们在老板要价基础上打个1折，或者两折应该能拿下。”
他说完便拿着手上的石头去问价，老板显然和他很熟，走过来问。
“林书啊，又淘到好料子了，你这个月可是切涨了足足4块，我这小店可是承蒙你照顾了。”
因为有人切涨，店铺的生意也会红火。
虽然他挑走了好石头，但也引来了许多想要暴富的普通人。
不识货的，价格高高报，老板怎么都不会亏。
林书有些羞涩，摇摇头，“没有没有，我也切垮了几块，这个多少钱？”
“老熟人了，不给你开价，5千拿走。”
“黑石头，没有表现，打灯不透，除了压手感好一点，怎么都不值5千，1千5玩一下吧。”
老板接过去掂量了下，“我还不信你的眼力，这是莫湾基敞口的料子，黑石头涨的概率大，不说了，我砍一刀，4千5，其他人我都直接报5万了。”
林书摇摇头，“不行，我最高给到两千块，你看，上面还有一条贯穿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