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唯一连通着禁忌之门的大桥上,燕飞尘注视着远方巍峨的大门。
两边相差的距离现在不过500米,只要越过这座桥,那扇隔绝了教会与民众的大门将彻底打开。
同样的,那对于外界原住民来说无比致命的瘟疫,也将穿过周围的高墙,进入到苦痛教会的内部。
迈步踏上桥面,燕飞尘在这个瞬间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座桥的组成材料并不简单。
出于对材料的好奇,他将一块残损的桥面抠了下来。
在失去了上层的掩盖,那被隐藏在桥内的白骨一览无余地展露在他的眼前。
构成这座桥的,到底不是那些冰冷的材料,而是一具具活生生的人。
踏着这座由死人搭建而出的死人桥,燕飞尘朝着禁忌之门靠近。
还不等他来到墙前,几位圣膏军手持武器,来到了他的面前。
他们没有任何的解释,在快要靠近燕飞尘的时候就已经将自己的武器举起。
按照教会的规则,不属于苦痛教会的人,无论他是谁,只要靠近,格杀勿论。
在他们身后还未干涸的血迹,就是对这条命令最好的诠释。
只不过燕飞尘并不是他们平常遇到的那些普通原住民。
伸手接住对方的武器,燕飞尘立刻欺身而上拽起对方的身体,随后一把将其抛出。
这座死人桥根本没有护栏,只是这样一抛,这位圣膏军就落入桥下的深渊。
唯一还留在桥上的,是他那渐行渐远的声音。
看着自己的同伴就这样被从桥面上抛下,其余的圣膏军们眼中毫无惧色。
对于他们而言,守卫这座桥便是永恒的使命,是教王赐予他们的无上荣耀。
即便是死,也不可能退后半步。
对于这群愚忠的圣膏军,燕飞尘没有任何动容,只是将这些依旧准备朝自己发动攻击的人,全部丢下桥面。
由于秦沧将绝大多数的守军全部带走了的关系,燕飞尘对付剩余的这些圣膏军并未耗费多少时间。
待到桥面上只剩下燕飞尘一人的时候,他肆无忌惮的走向眼前的禁忌之门。
还没彻底靠近那扇门,燕飞尘就感觉到了身体上传来的躁动。
那是被他保存在‘食者之铠’内的三枚圣痕,现在的它们变得无比躁动。
将那三枚圣痕取出,看着在手中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它们,燕飞尘举起了自己的手。
圣痕似乎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从燕飞尘的手中逃开,化作一道流光朝着眼前的禁忌之门飞去。
“当!”一声巨响从禁忌之门上发出。
燕飞尘看到那扇巨大的门展现出了一道微弱的缝隙,在那缝隙当中,是万母之母大教堂富丽的一角。
“当!!”第二声巨响紧随其后,那道缝隙变得更加巨大,但还是无法容纳人的通行。
直到第三声的响起……
沉重的大门缓缓被打开,伴随着沉闷的传遍这座大陆的开门声,天空上也随之传来阵阵破碎。
禁忌之门不仅只隔绝了外界,同时也封闭了内部。
现如今,二者将再次产生交集。
远处巨大的宫殿已经一览无余,同样的,燕飞尘也在这一刻收到了久违的提示音。
【主线任务二已完成,奖励已发放;最终任务:加冕已发布,请注意查收】
任务目标:登上灰烬山,并举行加冕仪式。
任务奖励:回归权限,灾厄积分,20能量结晶(小)。
任务惩罚:无。
灰烬山,位于教王厅之内。
而那把代表着教王至尊权利的王座,就在灰烬山上,曾经有无数人为了抢夺这王座,却最终被灰烬山极高的温度活活烧死。
如今灾厄空间所给出的任务,或许也会让燕飞尘成为那些人中的一位。
不过在考虑这件事之前,他还需要解决一个问题,那就是那个王座目前的持有者,教王。
当然,本就已经将教王放在自己猎杀名单上的燕飞尘自然不会拒绝这件事。
眼下其余阵营的求生者基本已经死绝,而对自己威胁最大的那两个距离自己还十分遥远。
查看了目前的感染者数量,燕飞尘决定暂时先不靠近教王厅所在的位置。
这座大教堂,现在还有其他值得探索的区域,比如说那座封存罪孽源头的武器,孽刃。
这件迪欧加卡斯心心念念的东西,燕飞尘倒是非常感兴趣。
能吸纳罪孽的‘荆棘’也特意被强调过,需要放置在孽刃上。
抱着这样的想法,燕飞尘朝着彻底畅通无阻的苦痛教会大本营进发。
可还没等他走出两步,一道雷电从燕飞尘的头顶降落。
在雷光爆炸产生的烟尘中,两个身影开始接近。
其中一人是燕飞尘之前在雪山见过的大锤哥,而另外一位则是一个背后长有翅膀的女性。
“妹妹,罪人打开了禁忌之门,你还要继续阻止我吗?!”
那被大锤哥称呼为妹妹的女性似乎不能言语,只是对着眼前的大锤哥摇了摇头。
烟尘逐渐散去,两人注视着其中的燕飞尘,他的身上似乎看起来没有任何的伤痕。
看起来进入万母之母大教堂前,燕飞尘还需要面对一场苦战。
而此刻在大陆的另外一端,默哀修道院密室内。
浑身带伤的老妇人正阻拦着眼前的秦沧,她的目的只有一个,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对方摧毁这座悔罪神像。
原本能保护她的屏障已经被秦沧体内的罪孽撕碎,她必须用自己的肉体去硬生生接下对方的每一次攻击。
对于秦沧而言,这种玩弄猎物的感觉让他非常受益,所以也就没有阻拦老妇人的行为。
毕竟如果他真的想,那么完全可以将老妇人击杀,而不是这样慢慢地折磨。
又经历了几轮戏耍之后,秦沧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他有些无聊了。
既然无聊的话,眼前的这人也就没有什么继续存活的价值了。
引擎响起,老妇人连同她想要保护的悔罪神像一起被秦沧摧毁。
感受着四散而出的罪孽,秦沧放肆地大笑起来。
而在他身后的不远处,戏子隐藏着自己,悄悄注视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