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至高意志这四个字,戏子顿时瞳孔急速收缩。
他完全没预料到居然还会出现这种意料之外的情况,这片大陆上唯一的神只居然真的降临凡尘。
这种事情真的有可能吗?
“装神弄鬼!”
戏子说完继续发动了攻击。
他清楚眼前的这位神秘人必然是至高意志无疑,但他也还是会想办法洗脑自己,只有这样他才有与之一战的可能。
当你先天性地就觉得自己会输的时候,这场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更何况,戏子并不觉得自己会输。
就算眼前的人是一位真正的神,即使这片大陆上对于祂一切功绩的歌颂都是真实的。
那又能怎么样呢?
归根到底,这只是一个一阶的世界,它的上限框架就已经摆在了这里,即便你再强大,依旧是一阶。
既然你是一阶,面对来自二阶的攻击,必然是无法抵挡的。
他还有着后手,只不过这后手原本是打算用来威胁燕飞尘或是秦沧的。
双方接连交手数个回合,戏子清楚地认知到了一点,对方似乎奈何不了自己。
当然,他也奈何不了对方。
“至高意志,我们这样是无法分出胜负的,不如各退一步,就此分开怎么样?”
神明没有做出任何回答,只是再次抬起手释放攻击。
“我体内的罪孽,你们应该没有办法妥善处理吧?不如就让我来帮你们处理。你觉得怎么样?”
很可惜,面对戏子的提问,至高意志没有任何回答的想法。
祂只是无情的继续发动着自己的攻击。
“还真是油盐不进。”
既然话聊的方式没法解决问题,戏子知道这场战斗已经注定无法避免。
但说实话,他并不想和眼前的这家伙继续交手。
因为戏子非常清楚,他要面对的最大难题,已经不是眼前这个双方都无法奈何对方的至高意志,而是一直在追杀他的秦沧。
继续纠缠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即便再想得到那座悔罪神像也无计可施。
在这里耽误太多的时间,秦沧就会杀到,他已经通过罪孽感受到了对方所在的位置。
秦沧那个疯子的行事手段捉摸不定,在自己和至高意志之间,他绝对会选择前者发起攻击。
想到这里,戏子调转自己的方向,朝着一侧狂奔而出。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明明他已经调转了方向,至高意志依旧不依不饶,还是阻挡在了他的前方并对他发起了攻击。
“我已经做出了退让,你最好也就不要再给我得寸进尺,或许这片大陆上的人信奉你是最终的信仰,但我不在此列!”
罪孽混杂着魔法,再次朝着至高意志冲击而去。
“污秽,终将被清除!”
至高意志毫无起伏的声音再次响起,看起来他不会放弃与戏子的纠缠。
罪孽对于他掌控的大陆而言,是最严重的污秽,是瑕疵。
而神的眼中,难容分毫瑕疵。
“既然你执意要这样的话……”戏子的眼里闪过一丝癫狂。
一张卷轴被他拿到手中。
恐怖的力量波动顿时将周围席卷。
原本表情毫无波澜的至高意志,此刻它的脸上闪过一丝震惊。
因为祂感受到了远超这个世界的力量,如果祂被这股力量命中的话……
“你手中的,是什么东西?”
至高意志罕见地发出了问题,在这个世界内应当全知全能的祂,此刻开始有了疑惑。
戏子的嘴角咧出一个笑容:“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东西?很难以理解吧?毕竟这不是你们的世界所能得到的东西!”
“被誉为全知全能的你,要不要来和我赌一场?”
“让我们来猜猜看,它究竟会对你造成多大的伤害,那之后,你是否还有能阻止我的力量,还有阻止其他人追寻罪孽的力量!”
“说实话,我本不想继续使用它,但这都是你逼我的!”
戏子的声音越发的张扬,而他手里这张卷轴所散发出的力量波动也越发强烈。
只要直面过它,就能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压迫感。
对于一阶的存在而言,这是他们望尘莫及的力量。
最终,在这力量之下,至高意志选择了退让,祂做出了退让。
在祂理性的思想之内,一旦承受了这样的攻击,祂或许没有任何问题。
但能承载他意志的这具躯体,必然会出现影响。
想要再次孕育出这样一具躯体,不知道还要过去多少年的时间才能完成。
至高意志非常清楚,自己还需要面对更多的敌人,体内拥有污秽的人也不止眼前的戏子一个。
为了更加长远的考量,祂认定绝对不能在这里承受戏子的这一张卷轴。
所以祂选择了退让,只要之后戏子不再去接近罪孽神龛或者悔罪神像的话。
“很好,我其实也不是很想将这东西浪费在你的身上……”
戏子中断了手中这张卷轴的激活,随后将其收入存储空间。
在至高意志的注视之下,戏子的身影开始距离附近的悔罪神像越来越远。
但至高意志很清楚,戏子的离去并不代表结束,只是一个新的开始,还有一个身负罪孽的污秽之人在接近这个地方。
“吾的眼睛,去寻找那个人……”
至高意志低声细语的说道,而他口中的那个人,正是禁忌之门前的燕飞尘。
此刻的他已经等到了自己一直在等待的东西,他的感染者军团。
在那些由圣膏军转变而来的信徒震惊的眼神之中,它们集结在了燕飞尘的身前。
“进军,一切阻挡者,皆杀。”
一道命令,自燕飞尘发出,传递到每一位感染者的思想当中。
它们,开始向着前方的禁忌之门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