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监护室的佐德,第一时间找上了伊尔、韦伯以及自己的亲信。
“接下来我需要你们去做一些事情,具体的情况是这样……”
佐德的计划让在场的这几人感到十分不能理解。
或者说不是不能理解,而是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说出这个计划的人是佐德,而不是燕飞尘。
佐德交给他们的任务很简单,他会给出一个坐标,而他们需要做的就是去那个坐标上拦截所有可能经过的人。
并且佐德明确交代了,他们要干的事情和此前掌握的超级武器有关。
“我有个问题,佐德指挥官。”伊尔终于忍不住开口,“这真的是您的主意?”
跟在佐德身边多年,即便现在跑到了燕飞尘的阵营里,伊尔也不相信这是佐德能拿出来的方案。
“咳咳。”佐德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说实话,按照他的性格,他确实不想这样干。
但没办法,先前与燕飞尘在病房里交流的时候,已经和他说明了利害关系。
当时燕飞尘虽然嘴上说着东西给了就给了,实际上已经通过手语的方式,告诉了佐德该怎么去做。
不是燕飞尘当时不直接开口说,而是他已经察觉到监护室里被安装了窃听器,所以才用手语的方式告知。
当然,究竟要不要这么去做的决定权,还是放在了佐德的手里,如果他真的愿意看到超级武器落入那帮人手里的话。
按照燕飞尘的说法:东西我们给了,但是后续你们没能保住,就不是我们的问题了。
所以佐德特意交代了他们换身衣服,比如清道夫。
佐德很清楚,运输超级武器这帮人绝对不会大张旗鼓,得手的机会并不低。
“总之,这件事你们万事留心,一定要保住我们的同胞,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话说到这个份上,伊尔已经知道到底是谁的计划,果然是燕飞尘的。
“我知道了,我们会小心行动的。”
伊尔说完,带着韦伯他们离开,接下来就要看佐德怎么给他们提供机会了。
和伊尔他们分别之后,佐德第一时间找上了五号据点的指挥官。
“手术并不算成功,他没有完全恢复。”佐德开口就是咄咄逼人地质问。
“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说过,手术并不是百分百成功,佐德,你不会是想反悔吧?!”指挥官面色一沉,要是佐德给他们的坐标是错误的,那就完蛋了。
“哼,别用你们那狭隘的心胸来评论我,我们早就不在一条路上了。”
说是这样说,但佐德说出这话的时候还是有点虚的,于是他紧接着补充道:“我需要那份治疗的技术。”
“这技术只能使用一次,要是真的想治好他,我建议给他换条脊椎,说到底,你佐德也还是想要他的战斗力。”
对于这种嘲讽,佐德直接将其忽视:“别说那么多没用的,把技术给我。”
面对佐德这一副准备开战的架势,对方的指挥官终究还是退让了一步,他起身从身后的档案柜里抽出一份档案放到了桌面上。
“你要的那份技术就在这里,接下来我希望你能安分一点。”
“不劳你担心,我接下来就带着我的人去接回转移的平民同胞,你这地方我一秒也不想多待。”
说着,佐德拿起桌上的技术文件就打算离开。
然而这份文件的另一端,却被五号据点的指挥官牢牢按住。
“你什么意思?”佐德皱起眉头。
他已经退让了很多步,但不代表他会一直退下去。
“我希望,在我们拿到那东西之前,你能继续待在我这里按兵不动。”
“那我据点里转移出来的那些平民同胞怎么办?你去接应?你信不过我,我也不会信你!”
仅仅是一句话,头疼的人就变成了五号据点的指挥官。
说实话,他不是很想和佐德彻底撕破脸,这家伙的战场指挥能力是所有人里最强的。
不然他们也不会把超级武器交到佐德手里。
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是真的担心佐德弄出什么事情来。
到了这种时候,人品已经不能作为担保了……
“很抱歉,佐德。”
“我现在真的很想把你撕了,看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拥有权利之后,你变得和那些‘优质人’有什么区别?!”
面对佐德的辱骂,五号据点的指挥官涨红了脸,拿‘优质人’来侮辱他属实是有些不像话了。
“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我据点的平民,只有我自己据点的人去接我才放心!你们的态度,越来越让我失望了。”
“我可以退让一步,你的人和我的人一起去接人。”
清楚自己这边不可能全员出动,佐德明白这已经是极限。
“可以,但等你们把那个东西拿到手以后,我就会带人离开。”
“没问题,到时候我绝不阻拦。”
“那就,把你的手给我拿开。”
听到这里,五号据点的指挥官识趣地放开了手,而佐德也是第一时间抽过档案转身离开。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就看伊尔他们该如何操作了。
将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佐德再次回到燕飞尘的监护室内。
“老弟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弄来了。”
佐德将手中的文件交给燕飞尘。
接触到的瞬间,灾厄空间的提示瞬间响起。
【已获得物品:脊椎修复技术(二阶)】
物品效果:具备医生类副职业可使用该物品,从而学习到有关于脊椎修复的技术。
与燕飞尘预计的效果差不太多。
“老弟,这玩意应该还有个配套的仪器,等下我去给你弄过来,别担心,你的脊椎骨肯定会有办法治好的。”
面对佐德的安慰,燕飞尘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当着佐德的面翻身下床。
“嘶,老弟你这是干什么?手术后要多休息!”
“老哥,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好了就是好了,没好就是没好,休息再多也没用,而且现在这个时候,我还是多出去走走吧。”
“这……”
“我有分寸。”
见拗不过燕飞尘,佐德只好一路陪着。
两人就这样在五号据点内开始闲逛起来,但在闲逛中,佐德发现燕飞尘总是会时不时地看向一个方向。
“老弟,我发现你一直在往那个方向看,那里是有什么东西吗?”
“我只是隐约感觉,那个方向上有什么令我不安的东西,很怪,但又说不上来,可能是手术结束之后我太敏感了吧。”
燕飞尘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常,于是连忙找了个借口进行掩盖。
他会经常朝着那个方向张望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所感知到的‘劣化版猩红之力’就在这个方向。
燕飞尘能感觉到的对方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高概率疑似携带‘猩红结晶’的存在,燕飞尘怎么可能按捺得住自己激动的心情。
‘猩红咒师’的传承已经被他打开了两扇门,如今第三扇门就在眼前。
届时他不但能得到新的力量,脑中关于‘猩红咒师’知识的相关内容也会更进一步,说不定就能在里面找到治疗脊椎骨的方法。
就在两人准备继续闲逛的时候,一队扞卫者突然找上了两人。
“佐德阁下,指挥官有些事情想和您商量一下。”
“他又在搞什么?算了,我们这就过去一趟。”
“他只说了您可以去,您身边这位……”
“怎么,我能去我老弟不能去?什么道理?要么你让我们过去,要么你去让那家伙给我过来,不然这事没得谈了。”
明明和燕飞尘呆的时间并不算久,但佐德愣是从他这里学到了点什么。
不得不说,有时候让自己显得没底线一些,反而更容易解决问题。
“指挥官明确说过,如果您不打算跟我们走,那我们只能得罪了……”
很显然,对方准备用强的。
只不过还没等他们出手,燕飞尘就已经率先动手将一名扞卫者控制在自己手中。
“刚刚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不需要我再重复第二次吧?”
展现出自己实力的燕飞尘赢得了所有扞卫者的忌惮,刚刚的速度太快,他们不少人根本没反应过来。
如果燕飞尘想杀,刚刚最少要死三个人。
“两位请稍等。”
一名扞卫者退到一旁,拿出通讯器开始进行联络,至于其他的扞卫者则将两人团团包围。
两分钟后,那名扞卫者才终于说道:“两位,指挥官有请,请放过我们的同僚。”
“等我见到人了之后,我会放开他的。”燕飞尘冷冷地回答道。
见状,扞卫者只好将目光看向佐德,希望他能劝劝燕飞尘。
可万万没想到,佐德却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我老弟要做什么,我可劝不动他,再说了,我和他才是同一个阵营的,你们的指挥官,早就和我闹掰了。”
考虑到动手可能造成的威胁,这名扞卫者只好面对现实。
然而在前进的过程中,他们的眼睛一直锁死在燕飞尘的身上,只要他有轻举妄动的意图,他们会第一时间出手把燕飞尘拿下。
只能说这些人对于自己的实力没有任何逼数,要是真正战斗起来,他们只会变成一地尸体。
就这样,燕飞尘与佐德来到了五号据点指挥官的面前。
“怎么?你突然反悔想让我把人撤回来了?我告诉你,没门!”
五号据点的指挥官没有回答,而是让在场除了佐德之外的人离开,当然,燕飞尘肯定不会按照他的要求行事。
“佐德,让你的人退下,接下来有要紧事!”
“呵,我老弟和我平级,我可没办法指挥他,事情你要说就说,不说我走了。”
听到这里,五号据点的指挥官顿时头疼不已,偏偏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必须要让佐德知道。
于是他只能退求其次。
“佐德,你得保证,你的这位老弟不会泄露接下来我要展示的消息,一个字都不能泄露。”
“这点我还是可以和你保证的,不过具体要看你的消息有多严重了。”
“你看完就知道了。”
五号据点的指挥官拿出一份电报放在桌上,佐德伸手一摸,还是温的。
“神神秘秘的。”嘀咕了一句,佐德拿起电报解读了起来,随后他的面色有些阴沉。
“这上面的信息是真的?没有任何弄虚作假的成分?!”
如果情报的确准确无误,那么确实很有必要让其他无关人员离开。
“都是真的,这是我们10分钟前拍到的画面。”
五号据点的指挥官又拿出几张照片,从环境上来看,貌似是星球轨道上的画面。
照片上,是疑似巨大仪器展开的画面。
“他们居然敢用安乐天使对付这颗星球!整个高桌议会是疯了吗?!”
佐德很清楚安乐天使是什么,这东西往好了说,是一种星球级别的防御系统,一旦启动,即便是他的超级武器都别想轰开任何一个口子。
但往坏了说,这是一个足以将星球永恒封锁的邪恶技术。
安乐天使的本质是一层覆盖在星球轨道上空的防御屏障,无比坚固,目前没有手段可以摧毁。
一旦形成,意味着这颗星球已经彻底死亡!
外界的一切东西(包括阳光等一系列在内。)都别想越过安乐天使进入被封锁的星球,而被封锁星球里的一切都别想突破安乐天使。
要知道一个星球上的资源就那么多,以现在的科技,撑死60年就会消耗殆尽,届时因为资源的问题必然发生种群间的内斗。
然而有着安乐天使存在,除非内斗到整颗星球上再无任何生命个体,不然资源就一定会有耗尽的一天。
可以说在安乐天使构成的那一刻,这颗星球就已经失去了未来,步入了自毁的倒计时。
然而这样惨绝人寰的行为,在‘优质人’看来却是一种仁慈,毕竟被封锁的人们还能有60年的时间去规划未来,而不是被歼星级武器直接一炮带走。
但瞬间的死亡和60年的折磨,究竟哪一种才是仁慈,这就见仁见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