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之七剑传人
古寻略显感慨的回道,“一个犯了疑心病,觉得自己王权不稳的昏庸君王,本就是疯狂的,会做出什么都不稀奇。”李左车默然。他也只是乍一听有些吃惊,冷静下来后就明白了……确实,做什么都不稀奇。“杀老夫吗……”李牧摇头失笑一声,“想杀就来试试吧。”李牧心中对所谓的杀身之祸不怎么在意,想杀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可是兵家高手里,为数不多的兵法强,武功也强的另类,一身实力位列绝顶,一两个罗网的天字一等杀手都别想轻松把他拿下。就赵王迁手底下那些臭鱼烂虾想在大营之中杀他……就算没有他的亲兵卫队,成功率也微乎其微。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相反,这很可能就是他的末路了。不管怎么说,赵王迁是君,是占据着礼法大义的君王,而他只是臣。赵王迁对他下死手,军中必定大乱,届时王翦不可能放过这个大好时机……若是兵败,他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赵军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容不得半点差错,一场大败就等同于山崩,其势不可挡,李牧纵为天人也难挽天倾地陷。不过李牧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安或是慌恐,依旧一脸的平静。这件事谁也帮不了他,安静的等待着一切的到来,然后面对它就好了。其他的,都没必要。古寻见到李牧这幅表现,也没怎么意外,两手一摊,随意的说道,“虽然知道没什么用,但我还是以秦国国师的身份问李牧将军一句,可愿归降?”“嗯……好处条件什么的我就不说了,反正该有的肯定都有。”“呵呵呵……”李牧见到古寻如此没有诚意的‘劝降’,不由笑了起来,“古先生还是那般风趣啊。”“可惜,老夫既为赵将,断无叛国降秦之理。”看着明知末路将近,却依旧神色坦然的李牧,古寻不由暗叹一声,或许这就是‘九死其犹未悔’吧。虽然不理解这种所谓的忠诚,但古寻尊重李牧的选择。“既然如此……”古寻把视线转向了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左车,“李牧将军,令孙你打算如何安置?”李左车听到提及自己,从失神中回过魂来,立刻回应道,“我要陪在祖父大人身边!”古寻抿了抿嘴,很直白的问道,“然后和他一起‘死’吗?”不等李左车回答,古寻紧接着继续说道,“且不论你留下有什么正面作用,光是看你的武功,就知道接下来是個十足的累赘。”“当然,你小小年纪就能被世称军神的李牧将军带在身边,可见你的能力绝不像你的年龄那样那样浅薄,但是我想李牧将军就是失去了司马尚这个左膀右臂,也还不至于找不到几个合用的副手,非得留下伱来。”“……”李左车张了张嘴,终究没能说出反驳的话。因为他的作用确实不大,只是自己不愿意做一个逃跑的‘懦夫’。古寻见他这样子,耸了耸肩,“所以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听你祖父的安排,离开为好。”“这才是最有价值的选择。”这时候一直默默看着古寻说教自己孙子的李牧也终于有反应了,搭眼瞥了一下因为古寻的话而将头低下,却仍旧不愿松口的李左车,并未趁势跟着继续教训他。李牧知道自己这个聪慧的嫡孙心里已经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了,只是……说不出口而已。少年人的倔强,他可以理解,因为他也不愿意做个‘逃兵’。“古先生这么问,莫不是对左车这孩子有些想法?”古寻不客气的一点头,承认道,“没错。”“我现在手底下挺缺人才的,我觉得他挺不错的。”李左车却抬起头叫了一句,“我绝不会投效秦军!”然后又把头垂了下去装鸵鸟。李牧闻言抚了抚须,有些意动。李左车还年轻,一身的兵法韬略不可能就此荒废不用,因此选择一个势力加入是必须的,古寻无疑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安全问题非常有保障。他对所谓的秦赵之争并无介怀,他选择忠于赵国抵抗秦国只是他的选择,不代表李左车必须走跟他一样的路。但是这孩子如此抗拒,倒也不好过分强求。古寻这时候却解释道,“我并没有让你加入秦军的意思。”“嗯?”李左车抬起了头,疑惑的看向古寻。古寻两手一摊,“至少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我无意涉足秦国的军队之事。”“那你招揽我做什么?”李左车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古寻回答道,“我的人现在都在攻略百越,你若是愿意跟随我,也就是加入流沙的话,也会去百越带兵作战。”“不过带的就不是中原军队,而是越人军队了。”“百越?”李左车犹疑的重复了一遍。不介入秦国军队,却用个人的势力私自攻略百越……这位秦国国师想干什么?伺机造反吗?有点不现实吧?李牧在一旁也有些好奇。见识过古寻那一剑的威势过后,他当然不会认为对方会造反称王。但……他在百越培植势力又是为了什么呢?古寻没有给这祖孙俩解惑的意思,进一步说道,“当然,我说了这只是暂时的,以后秦国还是绕不开的,不过届时的秦国,和此时的秦国,想必已经不一样了。”“最重要的是,我不限制你的自由,若是到时候不愿意,可自行决定去留。”这条件可以说很优渥了。李左车不再吭声,又把头低下去了,不过态度算是表达了。李牧心知自己的孙子已经有决断了,笑了笑,说道,“左车,时候不早,你回去休息吧。”听到祖父撵人,李左车没有作声,默默的站起身分别向古寻和李牧行了一礼,旋即离开了帅帐。剩下古寻和李牧二人。老将军看着古寻,郑重的说道,“以后,左车这孩子便拜托古先生照拂了。”古寻点点头,“李牧将军放心。”李牧闻言欣慰的抚了抚胡须,一张硬朗的糙脸上露出了不自禁的喜意。不管他的下场如何,至少,他这个孙儿的性命无忧了。“古先生方才说提醒老夫只是第一件事,那么别的事呢?”李左车的事议定,李牧立刻又问道。古寻缓缓说出了另一个李牧放心不下的人名。“还有就是,司马尚将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