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虚幻而飘渺,但在亚空间这个神奇地方,虚幻的梦境反而愈显真实。
就像突然获得超能力,幻想自己能够毁天灭地一般,普通人根本经不受这种超凡脱俗的诱惑,但显然罗格多恩不是一般人。
自从确认上次梦境旅行不是幻想,而是真实发生的后,多恩就离开一线战场,把兽人军团全权交予墨菲特指挥,而他则同子嗣对这种新能力展开研究。
即使没有黑光号那种特攻科研的专业设施,但庞大的山阵号也差不到哪去。
经过万年作战,这群多恩之子不可避免的沾上了绿皮习性,并因为与邪兽人军团同吃同住,一种独特的红皮waaaagh能量力场,已然成为了他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想想也是,在亚空间这个鬼地方同绿皮鏖战万年,没有后勤补助的他们,要是没有这种外挂也撑不到现在,不然食物给养就是个问题。
看着纷纷化身柠檬大技霸的子嗣,多恩不知道这种现状是好是坏,但事已至此,他也别无二法,只能希望父亲能够想到他这个儿子,赶快带人前来支援。
吞下盘中最后一块史古格肉排,即便味道非常美味,但再好的东西吃上一万年,也会让人感到作呕。
“唉~好想吃块柠檬奶昔蛋糕啊!”
“不能想,千万不能想,说不定其他兄弟还处于水深火热当中,能够吃到史古格肉排已经很好了,你要坚持住啊,多恩。”
自我催眠的多恩不清楚,在他以为其他兄弟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时,这些好兄弟,哪怕在战场上也能收到黑色守望充足的后勤补给,甚至还有闲心在战壕中支起火锅。
强压着生理不适,再用一杯史古格酒顺下肉排后,多恩又变成了那个不动如山的帝国高墙,向着反复敲打一堆废料的子嗣走去。
“父亲请看,根据您的叙述,我特意为你制造了这台脑波强化仪,别看它外貌略有参差,但在功能上您可以完全信任我的手艺。”
“是的蒙德,你的手艺我自然不会怀疑,要不是有你在,我们恐怕几千年前就已经弹尽粮绝了。但你告诉我,为什么上面会有一个兽人笑脸?”
看着眼前这台充满兽人风格的怪异机器,饶是清楚军团现状,多恩还是忍不住吐槽道:
“我们好歹是帝国之盾,你起码要搞点天鹰装饰吧!你搞个兽人笑脸干什么?咱们是人类,不是那群哇哇乱叫的兽人。西吉斯蒙德,你是否清醒?”
“父亲,什么叫兽人风格?这可是实打实的帝国制造,而且我希望在在叫我名字的时候,可以加上首席大技霸这个前缀,不然那群兽人小子会看不起我的。”
吐出一口凉气,对于这些坚守万年的子嗣,多恩已经不能奢求更多,像是哄小孩儿似的,为他曾经英勇无比的一连长安上了首席大机霸的名号。
见被自己夸奖后的子嗣摇头晃脑,已经快像个真正兽人一样的行为方式,多恩知道不能再拖了,再等下去帝国之拳就将名存实亡,彻底成为人面兽心的邪兽。
在这万年之间,多恩已经不记得自己把多少名子嗣送进静置力场了,即便清楚邪兽人并无恶意,但这种现状是他不能接受的。
抚摸着这块怪模怪样的笑脸标志,多恩依稀能够从中看见帝国双鹰的影子,也是因为制造者最开始想打造帝国双鹰徽记,才让这个笑脸如此怪异。
又一声轻叹传出,没有半点犹豫,多恩直接坐进了这台看上去马上就会爆炸的脑波强化仪中,他相信自己的子嗣绝对不会害他。
“就让梦境来扭转这一切吧!”随着机器运转,无形的磁场力量笼罩于身,生于大脑皮层的神经波动被极限放大,让本该虚幻的精神力量凝为实质。
被强化之后的罗格多恩感到自己已经无所不能,仿佛一个念头就能撕裂金属,让万千绿皮脑浆爆裂。
可无论被加强到何种地步,在此时却有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摆在他的面前,那就是该怎样入睡。
毕竟不是谁都能像犬人一样,走到哪儿都可以安然入睡。
作为基因原体这种终极生化人,睡眠一直是个被忽略的问题,由于身体原因,每名基因原体都可以不间断工作很久,哪怕累了,只需要短暂休息片刻即可恢复,比机器还持久。
像基里曼这种表格成精的政务小子,更是可以不间断处理政务千年,在保证工作质量的同时,每天加班25个小时。
但科技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嘿嘿,让父亲您见笑了,由于技术原因,催眠模块没有找到适合基因原体的型号,为此我特意效仿先贤,采用更加环保无公害的物理入睡疗法。你准备好了吗?”
没等多恩思考到底要准备什么,一道黑影就向他的脑壳袭来,正是他之前坚信不会伤害自己的子嗣,挥舞出的战锤。
“嘭。”
伴随乌光闪烁,这柄灭爸战锤完美履行了物理催眠的工作需求,让多恩陷入了如同婴儿般的美好睡眠。
时光轮换,因果循环。
独属于罗格多恩的亚空间本质再次催发,借助脑波强化仪的协助,梦境与现实的间隙就此模糊,让他的意识穿越时光,降临到千万年前。
一回生二回熟,随着一阵眩晕,伟大的罗格多恩睁开双眼,想要探查自己究竟身处何方,霍格那个狗东西有没有在附近。
当缓慢适应身体后,罗格多恩瞬间感觉有点不对劲,怎么这次没有变成兽人,而是进入到了一只猫的身体,难不成梦境行走还是随机的?
“等等,猫?我记得上次好像听见一个屁精在说什么猫来着,好像还和基里曼有关。”
经过不到半秒思索,罗格多恩终于想起那句话了,但越是回忆,他就越感到一种莫名恐慌,尤其是在察觉自己进入的还是只母猫身体后,这种恐慌就彻底变为了恐惧。
“美人儿,今宵可与我同席共枕否?”
“草,你不要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