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到左有德这副阴狠的嘴脸,想到他曾经所做所为,不苦饶是熟读经书,也很难压制心底的恨意。
他将三胞胎迅速护在身后,赤红着眼睛迎上左有德的视线,“你放了他们,其他的我都答应你!
可你若是敢动他们一下,我就是将那舍利毁了都不会给你的!”
“好啊你个小光头!几天不见翅膀倒是硬了不少,敢跟我谈条件了?”
左有德听不苦愿意交出舍利,口气缓和了些,用眼角不屑地打量着他。
“你究竟放不放人?”
不苦看不出他的想法,再次逼问道!
小小的个头儿,气势却足有一米九!
“哼!”左有德不屑地冷哼一声。
用眼角扫了眼他身后的三个奶娃娃,这三个孩子卖相可以说是相当不错。
这些年他碍于身份虽然没有亲自参与过这黑道上的生意,可身边那些手下仗着他的权势可没少做。
当然,他也从中捞到了不少好处。
想着即便现在放了他们,就凭这三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还能飞了不成?
于是也便没在这个问题上多有纠缠,端着一副不耐烦的口吻回道,
“我还没有替别人养孩子的闲心!只要你将舍利子交出来,我立刻就可以将他们给放了。
说吧!舍利子在哪儿?”
不苦原本想着告诉他舍利子藏在锦园,让他将三胞胎完好无损地送回去,他再将舍利子拿给他的。
可按着小凌的计划,他还是说道,“你先将他们放了,只要我看到他们出了大门,就将舍利子交给你。”
左有德本以为这小和尚多有头脑,会再提出什么要求呢!
听他这样一说,在心里冷笑一声!孩子终究还是个孩子呀!心思也就这些了!
“那就快走吧!”
说着,他背着手侧过身,淡定地对门口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手下会意,迅速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小凌看事情进展顺利,牵着弟弟、妹妹的手试探着向外走去,走到半路,还不忘回过头给了不苦一个放心的小眼神儿。
这间房离大门不算远,不苦紧盯着三胞胎顺利走出大门,这才从怀中取出了一个挂着红绳棉布包。
这布包还是唐母专门为他缝制的,大小刚好可以装下舍利子。
左有德看到他手中的东西,眼睛一亮,几乎是用抢的,一把将小布包从他手里夺了过来。
待看清里面确定是他要找的东西,他阴笑着咧了咧唇角,掉头急不可耐地向外走去。
快走出大门时,似乎才想到什么,挥手招来一名手下,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不苦远远看着左有德踏出大门前,对他投来的阴狠目光,心里已经隐隐有了预感......
果然,左有德走后不久,就有人拎着麻袋朝他走了过来,嘴里还不住念叨着,
“小和尚呀小和尚,你若去了那边这可别怨恨我呀!
我这也是替人办事,今天你若不下地狱,要下地狱的可就是我了!你若是非要怪谁,那就怪你自个儿不自量力,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吧!”
说着,男人的眼神变得狰狞,伸出大手用力捂住了不苦的口鼻。
不苦一时失去呼吸,可他没有半分挣扎,只是圆睁着双眼直直看向门口的位置,心里默默祈祷着,三胞胎一定要好好的,他们可不能出一点点事!
“啊!蛇!”
就在这时,身后的男人突然一声惨叫!瞬间松开了那凶残的大手。
不苦也因此得以解脱。
他回头看了眼在地上痛苦挣扎,唇色渐渐发紫的男人,第一次没将慈悲为怀放在心上,扭头朝着大门外跑去。
与此同时,被左手德派去追赶三胞胎的手下,也被小青召来的同伴全部搞定,一个个哀嚎着高呼着救命!
四个小家伙再次齐聚一起时,唐战也急匆匆追来了这里。
听唐母着急地打电话说三胞胎和不苦都不见了,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媳妇儿才出去一个星期不到,他就把孩子们都给弄丢了,这让他哪还有脸再见媳妇儿!
好在,他之前就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蓝果儿和家里,于是事先在家附近安排好了眼线。
以至于找到他们还算顺利。
“爸爸,你来的真是太及时了!快,带我们去妈妈工作的医院。”
小凌正在愁怎么往医院去呢,看到唐战赶来很是兴奋。
“怎么?谁受伤了吗?快给爸爸看看!”
唐战说着拎起小闺女就上上下下检查起来,看她没什么问题,又看向不苦,不苦赶忙对他摆着手,
“没!我们都没受伤,是......是......”
不苦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磕磕绊绊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是坏人!那个左有德,他抢走了不苦叔师父的舍利子,我让小青跟踪了他,他去了妈妈工作的医院!”
小凌接过话头,利落地将事情讲了个清楚,催促道,
“爸爸,那人将舍利子带去了医院,一定是想要拿它来救人,凌想知道他究竟要怎么做,你带我们过去好不好?”
唐战正想找左有德算账呢!
不声不响带走他的孩子,这是当他的拳头是摆设吗?虽说做为军人他不能随意出手,但交待还是要讨一个的!
“上车!!”
他说着为孩子们打开车门,看他们都坐稳了之后,起身钻进驾驶室,一脚油门,朝着医院疾驰而去。
车上,小凌跟唐战说起了他们是如何被绑来这里,又是如何脱身的经过。
唐战听得心惊肉跳!
这一麻袋套下去,连同小青都被套了进去!若是坏人在孩子们醒来前出手,那后果......他是想都不敢想!
好在,最后有惊无险!
但这也让他生起了防备之心,琢磨着是不是再给他们加层保护。
终于,医院的大门出现在眼前。
医院二层最里面的特护病房里,左老爷子面容枯枯槁地躺在病床上,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
左有德从棉布袋里小心取出舍利子,眼里绽放出激动地光芒,他嘴里嘟囔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左老爷子讲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