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是。”
被这么一问，付芃更紧张了，但还是稳着声音回答。
“不会真是出事了吧，十八班的学生也不像是没考好会想不开的样子……”
因为开的是外放，其他老师也能听到，有些看不惯付芃的老师刻意道。
还没等付芃胡思乱想些什么，手机里那个声音一下激动了起来，打断了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付芃付老师，京城一中十八班的班主任是吗！”
“是……没错。”
电话里一惊一乍的倒正是符合了那些看好戏的老师们的心态，他们早就看不惯付芃才这么年轻就能当上班主任，还总是在会上提出一些不成熟的观点来反驳他们。
像之前说什么高考前不能封校，要带学生出去玩一玩放松放松的点子，可不就是他付芃提出来的？
一看就是不现实、不实际并且没有任何意义的观点，好不容易稳到现在坚持到现在的学习状态，一玩不就又懈怠下来了？而且出去玩万一有危险怎么办，谁来负责？
最可笑的是就这观点陆校长还给批准了，害得他们班的同学知道了也跟着闹。
现在问题来了吧，绝对是有孩子考得不理想心态崩了然后出问题了，就说考前就得老老实实的待在学校好好复习……
几个曾经被付芃怼过的老师幸灾乐祸的听着，互相对视了下，看好戏的笑还挂在脸上。
“付老师您好，我们这边是a大的招生办，是这么回事，您的学生顾辞同学在这次高考上取得了第一的成绩，但是联系不上顾同学，想拜托您问问顾同学有没有来a大学习的想法，我们的……”
电话那边的人一大段话不停的输出，好像生怕说慢了一秒。
“好好……我现在就去联系一下……好的好的，我尽量，”付芃整个人感觉都飘起来了一样，呆呆的回复着电话，“一切还是要看顾辞同学自己的意愿。”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整通电话下来，那边的人都在不停的输出他们a大的优势，以及顾辞要是来这里所能受到的优待。
还委婉的提了句，问顾辞同学有没有什么玩得比较好的同学，要是顾辞同学愿意考虑来他们学校，也能提其他的要求。
虽然没有点明，但大家多少还是可以猜出来。
毕竟前些年那个极强的高考状元带着自己分数不太够的女友一起进了a大的新闻可是闹得沸沸扬扬。
不得不说各高校为了防止人才流失也是下了血本了。
这些话听得不只是付芃，还有其他老师都是一愣一愣的。
自然也是听到了顾辞第一的信息，意外之余更意外的是a大那边的态度。
讲实话，虽然状元在他们还真就从来没有见过a大招生办的人这么低声下气过，即便是状元。
毕竟状元年年有，a大作为z洲高校之首可没担心过人才流失问题，这……
还不等一众老师想通，付芃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付芃一愣，又是一个没备注的新号码。
“接啊。”
其他吃瓜的老师倒是急了，陆校长说前三可都在他们学校呢。
不过十八班除了顾辞，哪里还有其他成绩拿得出手的学生？
“喂，您……”付芃话还没讲完，就被那头打断。
“你好你好，付老师吧？我是a大数学院的院长，之前和你联系过的，听说顾辞同学考了第一，这样的，我们a大数学系还是保留一开始对顾同学的待遇，再加上奖学金等一切其他优待，你看顾同学有没有兴趣来我们数学系学习？”
经人这么一说，付芃倒是一下子想起来了。
之前因为顾辞将保送名额让了出去，付芃不太放心，就和a大数学系联系了下，谁知道运气正好，碰上了数学院院长。
院长也很是和蔼，了解过后表示可以通过数学系那边的特招考试进a大，而且对于数学人才他们也有一套激励机制。
虽然后面顾辞拒绝了这个考试，但没想到院长还记得这件事。
“是李院长啊，顾辞同学现在不在这里，等联系上了会考虑的。”
付芃还是很感激这位院长的，急忙道。
“那行，等联系上了一定要让顾辞同学优先考虑我们a大数学系，我们给出的待遇绝对会是最好的。”
还不待付芃应下来，一直做背景板没怎么说话的陆文华开口了。
“谁说你数学系的待遇最好了，顾辞是我们计算机学院的人，早就订好了的，别来给我截胡啊老李。”
陆文华洪亮的声音传出，电话里的人明显声音一愣。
接着也毫不示弱，“谁说是你计算机学院的人了，明明是我先看上的，你才别给我截胡，我看上什么你就非得给我抢过去是吧？我跟你说，以前就算了，这顾辞明显就是学数学的料，别给我玩学院内斗这一套啊。”
“我看上的就是我看上的，明明就是学计算机的料。”陆文华紧跟而上。
要不是传言中陆校长和李院长关系铁，那还真是修罗场。
其他老师也是惊讶了，还没见过他们校长这么赖皮的样子。
“你别……诶等等……”那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停了一下，继而音量抬高了不止一倍，“你怎么在付老师那边？你个狗贼，是不是背着我直接跑到一中那边去挖人了！”
听着李院长在电话那边怒气冲冲的声音，陆校长惬意极了，笑得很是讨打，语调都变得轻快了许多。
“什么叫背着你挖人，别说得那么难听，我本来就是一中的校长，我回来视察下学校工作有什么问题吗？”
ps：李院长：我信你个鬼，年年抢我的人，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