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一路小跑,背着缓过劲来的曾侯又跑了回来。
上了擂台面朝众人,曾侯不分厚薄的直接开骂:“马的蛋蛋,一个个什么玩意儿啊,啊,捡小爷的漏?”
“小爷花了一天阶法器,才换来的比武,我踏马也不废话,你们谁有谁上,来,我看看谁有。”
“马的蛋蛋,出场费都不交,当小爷我是什么,冤大头啊?都他马的蛋蛋的给我滚下去。”
要说狂,还得是这货。
再面向云牧道:“我决定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马的蛋蛋,小爷要练剑,敢不敢教小爷?”
被他解了围的云牧,收起流离:“我的剑是怎么练出来的,你是知道的,我如何教你?”
“马的蛋蛋,就问你敢不敢?”
“生死战很多都是突发事件,你要能碰得上,你学呗。”
“好,小爷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曾侯随手抛出一水晶珠,待云牧反手接住后,言道:“虚空珠,有记录之能。”
“如果我不在场,你就把它放一旁,让它记录你的战斗过程,事后在拿给我看,你自己也能拿来复盘,怎么样?”
虚空珠云牧有一个,还是在黑舰里弄来的,不过这玩意儿谁也不嫌多。
走下竞技台:“我想起来就录。”
曾侯拍拍身下护卫,下定决心道:“从今天起,你们给我盯住了他,他去哪我都要知道。”
“他去修炼,我也去,他拉屎,小爷我也要去憋点出来,小爷还就不信了。”
九头龙早一步回到了教室,缩小身子窝在若谷袖子中,探出一个脑袋问道:“师父,我想问你个问题。”
若谷眼不离书:“你说。”
云九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道:“我感觉老大也没怎么样啊,生死战我见过,比这可猛的多了。”
“这就是小儿戏,可是为什么,我就感觉老大的形象,又高大了几许?”
若谷合上书,沉吟片刻:“看来你这段时间,又有了很大的进步。”
“能发现这点,你已经比很多人都优秀了。”
九头喜悦,这老师,净说些大实话。
爪子握纸笔,竖着耳朵静待高见。
“这叫衬托,花儿好看,是绿叶的衬托,此事不在你大哥,而在曾侯。”
“你试想一下,如果,有一个人能力高超,视天下英雄为蝼蚁,却唯独对你肝胆相照,那么,在别人眼里,你会是何种形象?”
“换一种说法,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交的朋友是什么样的,那在外人眼中,你就也应该是什么样的,明白吗?”
云九若有所悟:“那就要交厉害的朋友,这样别人就觉得我也很厉害。”
若谷想了一下,教云九,他现在采用的是两种方法,一是夸它,越夸他,它听得越认真,二是打比喻,云九很会举一反三,只要比喻打的好,它就能很快的反应过来。
“为什么要你去交朋友,而不是厉害的人来找你交朋友。”
“你看你大哥,他去找曾候了吗,没有,是曾候主动找上门来的。”
“这里,我给你打个比方,你走过夜路吗?”
“当然啦,我们可不需要人族的油灯。”
“嗯,走夜路的时候,月光皎洁,宛如白昼,可是无论月亮多美,你跟着月亮走,你不仅追不上月亮,还会迷失回家的路。”
“可一旦你坚守本心,只沿着回家的路走,等你到家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月亮一路跟着你到家了。”
“这意思就是,你不用为交朋友而去交朋友,如此反而会让你迷失其中。”
“你只要坚守本心,努力修炼学习,好的朋友,会像月亮一样,来找你的。”
云九明悟,随即写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抬头对若谷说道:“那我要跟老师您多多修行了。”
若谷侧目,冷不丁看见云九的小书上写着如江水之滔滔...,淡笑道:“学的真快。”
接着,云九又写道:跟着月亮走,会迷失本心,坚守本心,月亮跟我回家。
写完,云九再抬一个脑袋看若谷:“师父,大哥是不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若谷点点头:“所以你要跟你大哥多亲近。”
“那老师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老师坚守本心,所以大哥就是那个月亮,他去找你了,对不对?”
若谷愣神,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云九,真是把举一反三用的炉火纯青呢:“孺子可教也。”
若谷如沐春风,绿水看的面色潮红。
“啧啧啧,又发春了?”
秦欢一脸嫌弃道:“你们合欢蛊的人,一天不发春能死啊,啊,天天就想祸害这些个小青年,有种你冲我来啊。”
第二节大课,还是药材辨识。
但这节课说的内容,围绕的则是动物,比如哪些生物可以制药炼丹,妖兽兽核是什么来历等等。
当然了,涂老师并没有讲的太深入,不然,万一班级里谁有某种血脉,可就不好了。
最后又对伴生妖兽做了讲解,这种凶兽,一般为两种,一种是地利,往往能诞生灵草的地方,也能诞生出凶兽,再有就是被灵草吸引而来的守护兽。
对于圣元大陆已知的灵草伴生兽,涂老师讲解的很细致,之所以如此,便是若有哪位学子刚巧碰上某种灵草,可别因为兴奋,而忽略了潜在的危机。
天机院,是一个真的能够学到东西的地方。
吃了午饭,趁着午休时间,云牧找到了云牧风的宿舍。
见门没关上,留了缝,云牧便推门直接进去了。
宿舍里,土尊生正在拖地。
见是云牧,土尊生拿起拖把就去了院儿里,而风子和石头立刻迎上来道:“尊上。”
云牧看着鼻青脸肿的土尊生:“好生勤快。”
哥俩点头。
“称呼少宗主就行了。”
云牧取出大钟交给石头:“石头,这个大钟你将它炼化,好生温养。”
看向云牧风:“风子,我再说一遍,天机院和天机镇,都不可以下死手。”
“除非,有人向你们表露杀机,那便无所顾忌,一切后果由我来处理,记住没?”
风子前面半句听得清楚,后面半句,则听的更清晰:如果我能让王客竹主动表露杀机...
这货,一直惦记着任务。
交代完,云牧准备离开的时候,云牧风想起课堂上收到的纸条,恭敬献上道:“尊,少,少宗主,您看这个,今天课堂上有人递过来的,不知何意。”
云牧展开纸条一看,字迹娟秀,明显是姑娘家家的笔迹,再看云牧风,功法潇洒自如,长得也是俊朗白净,搭配他这生人勿近的高冷姿态:啧啧,小伙子,有搞头啊。
云牧摸着下巴,不怀好意的问道:“你怎么看?”
风子思索道:“属下无从查起,暂时来说,除了生死竞技场,就只可能是王家。”
“那你打算怎么办?”
“先发制人。”
“行,那晚上你去一趟,石头就别去了,等消息就成。”